天空刚刚破晓,树叶上的晨露还未干。“跑什么呀,慢点别摔着。”“要迟到了,今天要高考,读了这么多年书能不能走出这大山,就看今天了,能不急吗”。秦小爱一边跑一边说。“你等等我呀,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陈刚气喘吁吁的说。两人匆忙的身影打破了这个小村庄的宁静。
赶到学校两人都已是大汗淋漓。“陆老师我们没迟到吧”“还没有,快进去要开考了”。“哦”。秦小爱和陈刚应了一声便进了教室。陆明,是他们的班主任今年40岁一件红色t恤一副800的近视眼镜,眼角那一道明显的痕迹使这个男人增添几许神秘那是一道很深的刀疤。
三天的考试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宣告结束。打闹,追赶,撕书。教室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三年的压力。
“陈刚考的怎样?”秦小爱笑着问。“还行吧”陈刚面无表情的回答。“三年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我们就要分开了”秦小爱的声音很小。“是啊要分开了”陈刚若无其事的回答。
“陈刚,我有话一直想对你说”“说吧”陈刚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逃避了。“我”秦小爱欲言又止。“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现在只想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其他的我没有想过。”说完这句话陈刚转身就走。望着陈刚离去的背影,眼中含着泪水,朝着陈刚离去的方向,秦小爱用尽全身力气大声的喊出了深藏在心底的话——陈刚我爱你。
陈刚身影早已不见只剩这句话在天空中久久回荡。
“哥们查分数没有啊”一大早陈刚就接到铁哥们孙坚的电话“没有管他呢行不行也就那样了。”“也是,我们哥俩是不会分开的我第一志愿和第二第三志愿填的都是和你同一个学校”“呵呵,晚上我请客,你把大家都叫上”“好”说完孙坚挂了电话。“这小子毛毛慥慥的毛病还是改不了”。陈刚笑笑说。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夜空中挂着一轮残月。风,轻柔的抚在脸上好似在抚慰他们离别的愁绪。
“刚子就这吧,听说他们这里的菜又好吃又便宜。”“好吧我们进去尝尝”陈刚带头走了进去。炒菜的厨子正在表演他那高超的颠勺技巧。“来,几位这边坐”老板热情的招待他们。这屋子不大屋里只有四张大圆桌。老板把他们带到最里边的那张桌子“不好意思,本来你们是孙坚的同学我应该帮你们安排好点的位置,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其他位子人都满了,你们就将就将就吧”“呵呵,我们的孙太守耍滑头耍到我们身上来了,兄弟们痒痒挠伺候”陈刚一拍桌子几个人一哄而上随后饭馆里响起了他们开心的笑声。
“好了,别闹了”那几人马上停了手。“孙坚,我们兄弟这么久你一直没有说你家里的情况每次我们问你你都回避,今天该老实交代了吧”“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爸原来是工程师后来认识了那个女人”孙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一丝冷酷和痛恨。“那个女人是你妈吗”陈刚问。“她不是我妈她不配”孙坚突然情绪激动的说。“要不是那个女人,我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她,我爸也不可能从一个工程师变成一个饭馆老板。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其实很相爱。不,是我以为他们很相爱。那个时候我爸总是在外面忙,很少回来。开始还好后来“陈刚,孙坚我来了。秦小爱的到来,打断了孙坚的话。“小爱,来坐这里”孙坚让出了陈刚旁边的位子。秦小爱微笑着在陈刚身边坐下。秦小爱刚坐定,陈刚就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秦小爱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面对面的距离并不远,孙坚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痛苦。孙坚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埑,让人觉得他们的距离是那么遥远。“你们两个怎么了?”“没怎么”“不是昨天还好好吗”“陈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秦小爱再也忍不住了。“你没错是我错了”陈刚说的异常平静。“刚子到底怎么了”孙坚想打圆场。“哼,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我们这些穷小子高攀不起”“刚子说什么呢什么千金大小姐”“你去问他爸”“我爸,我爸找过你吗”“哼,你自己看看吧”陈刚把手机扔给了秦小爱。手机中一条短信。陈刚你好,我是小爱的父亲,你们的事情我早就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惊动小爱,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们还都是小孩,心智还不够成熟,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你们青春的燥动而已。“陈刚,这只是我爸的意思。”“你爸的意思,对,是你爸的意思,而且他说的很明白要我离开你”陈刚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秦小爱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抽泣。“刚子,先吃饭吧”孙坚见两个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连忙说到。“对对先吃饭其他人也跟着说。一群人围着大圆桌坐了下来。
“菜好了没有,爸”“马上”不过一会,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被端了上来。“同学们,今天吃好喝好,叔叔请客”酒过三巡已是深夜“哥们今天真高兴”孙坚一手搭着陈刚的肩膀一边满嘴酒气的说。“好了,你喝多了”“没多没多这才到哪儿啊,来,兄弟接着干”“不能再喝”孙坚的爸爸一把抢过了孙坚的酒杯。“叔叔我们先走了”陈刚把早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秦小爱叫醒,其他的人也跟着陈刚走出了餐馆。
“你们先回去吧,我把她送回去”同学们相继离去,只剩下陈刚和秦小爱了。陈刚搂着秦小爱的腰,因为醉酒秦小爱感觉头昏脑涨整个人靠着陈刚的身上,她闭着眼睛靠着。是那样的安逸和幸福。
“陈刚,停一下”“干嘛”陈刚看着秦小爱有些潮红的脸问到。“我,我想方便一下”说完秦小爱的脸上滚烫滚烫红的像苹果一样。“啊,这里没厕所啊,先忍一下”陈刚有些猝不及防。“忍不住了”秦小爱跑到一个垃圾桶的后面就要脱裤子。“等等”陈刚把脸转了过去不看秦小爱。秦小爱看到陈刚囧态忍不住笑了。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一会那种声音消失了。随后陈刚感觉到秦小爱从背后抱住了他。那样近的距离,让他们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是那样的剧烈。“陈刚,你真的不喜欢我吗”秦小爱头靠在陈刚的肩上,薄唇对着陈刚的耳朵说到。“不喜欢”陈刚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秦小爱看着陈刚局促的样子“真的?”“真的”陈刚坚持着最后的理智。秦小爱借着酒劲,竟然开始大胆的动作。他贝齿轻启开始亲吻陈刚的耳朵,一条香舌在陈刚的耳边从下往上滑动。“现在呢”秦小爱的逗弄,让陈刚失去了坚守的理智。他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了秦小爱,吻上了秦小爱的嘴。陈刚的吻笨拙而又霸道,让秦小爱有些透不过气来,但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他也爱自己。两个人不知吻了多久才分开。“好了,送我回去吧”“恩”陈刚应了一声。由于刚刚的激吻,两人脸上都春情荡漾,桃花盛开。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好的,你也早点休息”秦小爱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还是一样的冷清。爸妈应该还在上班。秦小爱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学。洗了个澡就上床了,过一会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甜蜜的微笑。
焦急的等待,几天过去了,分数终于出来了。“哥们你猜得了多少”“多少都无所谓”“靠,优等生就是不一样就这么淡定”“你呢,多少”“哈哈,哥们这次超水平发挥500多”孙坚得意地说。“对了你看看小爱的分数”“你等等”孙坚熟练操控着鼠标。“哥们,你和小爱这回真的要分开了”陈刚心里一沉。“到底多少你说啊”“小爱628你只有578你们两个肯定不能在一个学校了”“只要他上好的学校,在不在一起我不在乎”“你呀真是属鸭子的,嘴硬”“好了,不说了”陈刚挂了电话。我真的不在乎吗。陈刚头靠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长嘘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大山里考上大学的孩子们,喜气洋洋坐着大巴离开了这座养育他们的大山,开始了他们全新的生活,奔向了他们新的人生,新的旅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