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府。
大清早,魏洛茜用完早膳,正要出门。早早就从宫里过来一起用膳的魏雪莹却突然叫住了她:“三妹啊,最近都跟谁在一起啊?以前大姐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每天早出晚归,跟大姐说说,你每天应该……不是一个人进宫去的吧?”
闻言,魏洛茜一脸错愕,“大姐怎么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进宫的呀?”
听到自己的小妹这么说,魏雪莹即刻对自己的父亲魏槐使了个眼色,随即又笑意盈盈地看向魏洛茜:“大姐天天在宫里头,谁谁谁进了宫,我还会不知道么?好妹妹,跟大姐说说,最近又交了几个朋友呀?你那个朋友又是干什么的,家住何处呢?”
“我吃饱了,出去玩了。”这时,魏槐之子魏广瑄突然放下碗筷,撒腿就往外跑。
魏槐出言,不悦低吼,“站住!”
魏广瑄不得不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爹,又怎么了?太子姐夫还等着儿子呢!”
这魏广瑄自小便养尊处优,跟着太子楚冲玩惯了,整日里贪玩就罢了,最近几年还学上了去春馨苑*作乐。对这贪玩成性的儿子,魏槐心里着实着急。如今又听他说要去找那太子,气得胡子都抖了三抖:“你都十九岁了,成天花天酒地像什么样!”
“那太子姐夫不也如此么?太子姐夫还二十有五了呢,就知道说我,有本事你说太子去啊!”魏广瑄倒是有理了,一只脚有往外迈,准备随时跑。
“放肆!你怎么跟爹说话的!”这话可把魏槐给气的啊,他指着魏广瑄就骂,“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你能与太子相提并论吗!”
“太子怎么了?太子不也是人么?”魏广瑄不以为然,“反正,我要去!”
说罢就要往外走,旋即又被魏槐一语吼住:“站住!从今日起,你哪都别想去,回去书房看书!”
“鬼才看!”魏广瑄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然而,几个带刀护卫却拦在他面前。魏广瑄眉眼一苦,回过头来,“爹!你这是做什么,再不去太子都不跟我玩了。”
“回来!”魏槐严厉吼道。魏广瑄出不去,又惧怕严厉的父亲,只得乖乖回来坐下。
“我说弟弟啊,爹爹说得很对,你都这么大了,也该给爹爹分担分担。”见魏广瑄可算老实下来,魏雪莹媚笑一句。转过身又继续对魏洛茜连哄带骗,“三妹,告诉姐姐,最近与你一起进宫玩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大姐,这是洛茜的朋友,你为何问这么仔细?”魏洛茜有些疑惑。见状,魏雪莹连忙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大姐这不是关心你嘛!你可是我们家最小的三妹,若是交到不安好心的人为朋友,那多危险?爹爹老来得女,你若是被坏人欺负了,家里人得多难过啊,你说是不是,好三妹。”
“才不会呢!”听了魏雪莹的话,魏洛茜一脸骄傲地反驳纠正,“猛姐姐才不是坏人呢!猛姐姐最好了,洛茜可喜欢猛姐姐了。”
“三妹啊,你这一口一记猛姐姐地叫,大姐也没见过你那个猛姐姐,怎么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呢?要不,什么时候把她带到家里来做客好不好?”魏雪莹亲切地对魏洛茜笑道,“到时候啊,让大姐瞧瞧,大姐眼光可好了,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好是坏呢,你说好不好?”
“好啊好啊。”闻言,魏洛茜一脸欣喜。突然想到什么,旋即便耷拉下头,道,“不要,我答应傲哥哥要保密的,不能告诉你们。”
“三妹,你这是什么话。”魏雪莹与魏槐对视一眼,继续轻声哄道,“她既是你的朋友,那也是大姐的朋友。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还怕姐姐出卖你么?”
“也是。”魏洛茜单纯天真,根本就不知自己的大姐打的什么主意,她只以为大姐是真的因为关心她,于是便很开心地点头答应,“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带猛姐姐回来。”
闻言,魏雪莹诡异地对魏槐笑了一笑。而被魏槐吼回来的魏广瑄则愁眉苦脸托着下巴,“你们交你们的朋友,把我困在家干嘛啊!”
……
闲王府。
“不敢的是小狗!”宋大猛心里憋气,叫更大声,“妖孽,姓冷的,你放开我!”
“你叫吧,我不怕。”那张尤物般的俊颜上笑容更诡异一分,他阴测测地道,“被人发现,我能逃。而你呢,别人瞧见你与我在一起,只会认为我是你红杏出墙的第二个男人。”
最后那四个字,语气尤其重。
加上他回眸一笑含着许许深意的凤眸,“然后,再来个禁足一辈子,保准你永远都别想走出这闲王府。”
一时间,宋大猛直觉得背脊一凉,连忙噤声。
“怎么,不叫了?方才不是叫得挺欢乐吗?”见她乖乖住了声,四贤唇边一笑,拉着她更快速往房间的方向走,“昨日我就告诉你了,你已被王爷禁足,而我也决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找别的男人。所以你,乖乖回房里待着!”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放开我,我不回去!”
这个时候,这里怎么能没人呢!
宋大猛对四贤是又是踢踹又是鬼哭狼嚎的,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别看四贤生得绝美,美若妇人,漂亮的手上白希白希细皮嫩肉的,这力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怎么反抗怎么踢,他都毫无反应,无动于衷。
没一会,她就被他丢进房间,锁上房门,扬长而去:“乖乖待着,什么时候你忘了那个家伙,本……人就放你出来。”
我类个去!
宋大猛使出吃奶的劲儿用手锤门,大喊大叫:“放我出去!你个死妖孽,给我回来,喂!听到没有,放我出去,姓冷的,等我出来,你会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别说闲王,冷四贤!
而走过路过的丫鬟下人们,更不敢给她开门,就连一向得过来为她更衣梳妆的无花也铃音,对门上那把锁,亦是束手无策。
人在愤怒时最容易失去理智,在经过大半天的苦苦敲门,宋大猛最终坐回在*榻上,将四贤祖祖辈辈前前后后十几二十几代全部问候了个遍。
同时亦把闲王骂了个底朝天。明明是个废人,好好当他的王爷不就好了,非要管她这管她那,该死的闲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骂得已经够累,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睡了过去。
门锁发出嘎达一声响,随着房门的推开,只见一袭黑袍随风飘进。随着喷香的气息不断四溢,一碟碟可口的饭菜依次摆上了桌。只一会,那身黑袍便出了房门。
“嘎达”——
门,重新被锁好,而里边早已睡着的人,却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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