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师必有其徒”洪钟大吕震得几人耳膜生疼,话音没落,矫健身形携着丝丝劲风一掌劈向燧远胸口,孙公眼中闪过一丝笑虐,伸手拉住欲出手的黄子祥。
“喝”无名之火陡然升腾,燧远大喝一声,脚尖一点迎空而去,手捏剑诀护体罡气运转全身,带着一脸决然一指点向老者额头。
“砰”燧远胸口硬抗一掌,气血一阵翻腾,指尖被带着浑厚掌力挡住:“无知小儿”老者轻轻一挥衣袖,冰冷眼神望着被震飞的燧远。
“掌力不错进步了。”真元一动,气血通畅,左手一圈一带,真元激荡衣袖啧啧作响,护体罡气银光流动,炽热气浪燃尽空气,空间隐隐有一丝扭曲。
“燧少爷请听老朽一言”孙公眼中异彩涟涟,迎着炙热气浪走到两人中间对着老者一抱拳道:“柳老爷子,可否买老朽一个面子,先解决眼下事”
柳铭恩盯着孙百战上下扫视道:“临江一别数十载,我柳家与老鬼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老鬼传人踏入古都,我本不欲和小辈计较。”语气唯一停顿盯着孙百战渐渐变冷的眼神道:“告诉老鬼,昔日耻辱我柳家不日将前往临江。”
孙公见柳铭恩罢手,回头望着一脸怒意的燧远,无奈一笑道:“燧少爷买老朽一个面子?”
“不予你着无知小辈计较,不是我柳某人怕了你。”柳铭恩寿眉一动,伸手手掌缓缓握紧五指,肉眼可见空间剧烈扭曲砰声声音爆。转身而去,眨眼已消失在眼际中。
“血雾不散危害众生,三垣三才趋鬼魅”柳铭恩粗大嗓门传来:“朱雀离火符,柳某人替林知秋送来,从此恩怨两清。”一贴黄色符文轻飘飘飞向燧远,燧远刚一接触符文力道尽失,随着微风摇晃跌落,燧远暗劲一吐,符文吸附到手上,扫视一眼,放入贴身衣兜。
“林伯”众人心头一震,暗叹:一切还是逃不过临江耳目默契的没有发表任何疑问。
真元纳入须弥,燧远出神望着柳铭恩离去的身影。感受柳老头子那一握,没有动用一丝真元,仅凭**力量就几欲握碎虚空,这种对于力量的掌握,是何等的精妙燧远可以清晰的察觉到,那一瞬间爆破性的力量没有丝毫浪费。
福至心头:没进先天前似乎绝对掌握**力量是不错的选择。嘴角挂着一丝慵懒笑容望着孙公道:“高手哦”孙公立在两人中间那一瞬间,燧远敏锐察觉到孙公体内磅礴的力量一闪而逝,扫视之下一语双关。
“人老了,一动就伤筋动骨。”孙公佝偻的身躯在夜风中微微一颤,伸手紧紧衣领。
“燧少爷,眼下?”黄子祥对于眼前发生一切选择性忘记,盯着飘动的血雾道。
“他说的对,血雾今晚不散,明日午时自行散去危害无穷,我需要准备些东西。”燧远依照老道教的方式,道出数种物品。
黄子祥一点头,马上有人离去。
“是为秦镜而来,阵法已经发动只等明日取镜之人。一会我散去血雾,黄将军撤去封锁,我明日要在此守株待兔”燧远将所想缓缓道出。
“撤去封锁,不会伤及无辜吧?”黄子祥瞬间想到撤去封锁,唐宫平日里人流量极大,若是在发生什么状况,那将是擎天风波。
“取镜之人若有一丝戾气,便会被正午赤阳之气反噬,秦镜也会瞬间消失于天地间。”燧远解释道,眼神一扫黄子祥道:“嗯,那个黄将军顺便弄点吃的吧,好几天没有吃饭了。”燧远虽可以好久不吃东西,但肚子空空的感觉,总觉得干活没劲。
“哦”黄子祥与孙公相识一笑,笑声瞬间冲淡压抑气氛。
“人是铁,饭是钢。到是老朽慢待了,阿蛮速去为隧少爷准备晚饭。”孙公一愣,赶忙回头吩咐随身保镖。
“阿蛮?”燧远见魁梧大汉转身离去,嘿嘿一笑,转头对黄子祥道:“黄将军可否找个地方歇会脚,一会有的忙”
“那就委屈隧少爷到临时指挥车休息会。”黄子祥赶忙道。
指挥车内各种通讯设备灯交替闪烁,燧远好奇的这里看看哪里摸摸。
“隧少爷怎不见风少爷?”孙公疑惑道。
“请假了。”燧远随意道。
孙百战心下明了,随即道:“隧少爷可以转告风少爷,若是有任何需求,老朽在这一亩三分还是有些人脉的。”
“那小子野惯了,您老就不用费心了。”燧远一伸懒腰,惬意坐在椅子上,鼻子一嗅,急速脚步声传来,只见阿蛮身后跟进几个人,将饭菜房子桌子上,转身离去。燧远带着笑意对着阿蛮一点头,谦让道:“孙公黄将军一起吧。”
“人老了,晚上进不得食,隧少爷趁热,尝尝古都特色”孙百战接过阿蛮递上的热茶,在燧远对面坐下。
“我去布置下,隧少爷慢用。”黄子祥对着两人一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外面传来整齐而凌乱脚步声,想是唐宫外封锁圈有计划撤去。
香气扑鼻而来,热腾腾的食物,燧远胃口大开,也不客气,风卷残云
“秦烹惟羊羹,陇馔有熊腊。”一口喝掉碗中汁烫,平躺下身子,双腿伸直,一抚肚子,满足一笑,接过阿蛮递上香茗,燧远陶醉道。
“隧少爷,安排好了,所需东西也备齐了。”黄子祥带着两个警卫走了进来。
“再等会,时辰不到。”吃饱喝足微闭双眼,脑海不断回放柳铭恩那一握,拳头周围没引起一丝天地元气,**力量瞬间凝聚一点,猛然砰发空间一颤,没等力量用尽,指掌肌肉收缩间又将凝聚的力量收了回来,竟没有一丝浪费难道,**力量控制到极致可以压过先天真元吗?一时物我两忘,灵元之境燧远时刻和天地元气融为一体,脑海那一幕越来越慢,燧远缓缓抬起左手,虚空来回晃动,时而拧眉,时而微笑,没有丝毫逻辑可言的行为,在几人看来很是诡异。
孙公眼中精光熠熠,一个眼神止住车内众人。阿蛮好似明白了什么,盯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脸皮因激动一颤一颤。
石雕般众人,呼吸不知觉轻了起来,眼神随燧远手掌来回移动。
轻微的音爆声,响起在燧远虚空手掌四周。点挥斩没有丝毫规律可寻的轨迹,道道划破虚空,无风起浪气浪呼啸而来,四散而去,周遭物体被吹得嘶嘶作响。
“唉,还是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燧远睁开眼睛,舒缓身体,眼神清澈不染一丝尘埃,气劲消散后,真元沿着体表深处缓缓而动。古都深夜还是有一丝寒冷,猛然撤去真元,体表受寒许多年不曾出现的冰冷气息,刺激身体几不可视微微一颤。身体自然做出反应,如同一缕豪光,照亮脑海。感受一瞬间机理做出的反应,肌肉收缩所砰发的一丝微小力量,燧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阿蛮虎目圆睁,鼻孔喘着粗气,全身肌肉紧绷,爆破性的力量将身体撑得大了一圈,紧握的双拳肌肉纹理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而动。不可置疑,若是此时一拳打出决计可以:开山裂碑
燧远漫步走到阿蛮魁梧身旁,轻轻一拍肩膀,一股柔和真元渡入体内,将阿蛮从狂躁暴虐气息中唤醒,纯净不见一丝杂质眸子盯着阿蛮道:“知寒加衣,饱饿有度,是谓自然”
后者闻言呆呆的表情浮现一丝思索。
孙公微笑盯着阿蛮,饱含感激与燧远一对视。
黄子祥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倒是身后警卫员小刀和毒箭一脸崇拜之色,望着燧远,眼睛一撇沉思中的阿蛮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黄将军,让人将我所需之物放到血雾之外吧”燧远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车子,一阵寒风吹来,不自觉紧了紧衣领,自习武以来,燧远已经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对外界四季变化有如此明显的反应了。浑身肌肉一紧,搓搓手抹抹脸,心下暗叹道:知温寒,食温饱,此为人之道。仰头一望启明已隐隐在望,一缩脖子喃喃道:“该加衣服了。”
没等黄子祥开口,身后小刀毒箭一个健步,满脸欣喜之色,跑去准备。黄子祥笑着摇摇头,紧跟其后走了出去。
“阿蛮谢过隧少爷”燧远身后传来粗犷而沙哑的声音,阿蛮跟在孙公后面,带着一脸真诚,满怀感激之情对着燧远一鞠躬。
“机缘不同,不必谢我”燧远头也不回一摆手道,见小刀两人提着箱子快步在前方望着自己,身子又些许卷缩走向两人。
身后孙公恍惚间看见了邋遢道人身影。
“有劳了,退后百丈之外,天亮前不可靠近。”燧远随手接过两人手中箱子,走向血雾中。
小刀两人一点头,转身离去。
血雾中血腥之气淡去不少,燧远迈步走入血雾中,嘴角一笑道:“就从你开始吧。”
“嘶”燧远牙根一咬,一丝痛楚自体表传递向脑海,血雾腐蚀之力,如同千万银针和无数小钳子撕扯着表皮,霎时毛细血管已破碎,更有一股戾气直冲体内而来,燧远有九兽图护心神,那股戾气刚一进入体内,就被九兽图长虹一吸卷入其内,图中隐隐有微吼之音传出。燧远强压着护体罡气,费力的控制着护体罡气一点一点由体内向体表扩散。
平日里护体罡气膨体而出只是一瞬间的事,此时要一点点的扩散而出有不能浮现体表之外,只能隐于表皮之下,一个闪失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起不到练体的目的,若罡气隐藏体表之内,燧远还没有把握保证肌理不伤。
就当燧远极力控制护体罡气之际,心脉九兽图之上那点白光略微一动,一股暖流在燧远没察觉过来,融入**内,瞬时每个细胞爆发出强大的生命力,被血雾腐蚀表皮,快速修复酥酥麻麻的,没等燧远细心感受,护体罡气此时已缓慢稳固在表皮之下。血雾中阴冷寒气,一浪接一浪冰冷之感传入大脑,表皮带着肌肉剧烈绷紧,肌理绷紧时,**力量开始抵抗入侵寒气。
一进一退燧远对于**力量越来越如意,燧远放任身体自行去适应,控制着护体罡气保护表皮之下不受任何损失。一丝贪婪引诱着燧远欲使罡气在向内收缩,但灵台一点清灵提醒燧远:适可而止,欲速则不达
“时辰快到了。”燧远迈着大步,阵眼已在眼前,天地元气刚阳之气自九天而来,燧远一收心真元一动迷毂现,百米距离燧远意到身至
“迷毂速度又快了不少。”燧远心中一喜,果然有效,这还是刚开始,再往后燧远充满了向往,看来不知如何进入先天前,将自身力量掌握到极致是一个不错的挑战,心思百转收起喜悦之情。
辨明方位,自箱子中拿出所需之物,依照脑海中:三垣三才阵布置起来,此时启明已露出一丝光亮
肖锋带着李牧刚刚赶到唐宫外,一道耀眼白光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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