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很快过去了,又是一个星期五,我和权打算去看看那个死娘们阴气有多猛,但是毕竟是在晚上她才会出来,所以今晚我也就叫权直接去我家住得了,自从我父亲过世以后,感觉家里都空落落的,请他去我家,第一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看看那死娘们,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第二有个人陪我,没必要感觉到无聊。今天上课时间全用朱砂,黄纸画符,结果因为班里面太吵,画来画去一天也就化成了八张,班主任看到我画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没收了四张,还有四张幸好我收的快,本打算继续画下去,结果发现班级里气太杂,不好聚集灵气,只好作罢,本打算画一张高级符试试,结果失败了两次,干脆也就不画了。其实符咒也没想象的那么简单,真能画的炉火纯青,那也得练个五六年的,而且符也分高级和低级之分,不止是道行的高低,还有颜色的区别,分别为,白,黄,红,黑五种符,****越深那就代表着画符的人借鬼神之力越大,而且这些颜色深的符也不是这么容易画的,身上的灵气不够,画到还剩一点点,身上的灵气不够,这张符也会报废,所以道行也是必不可缺的,道行高,即使是白符,也能打出黄符的威力,我现在用的都是黄符,每次试着画红符都会差一点点。这让我挺郁闷的。
晚上十一点,我们两人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就一起偷跑出我家,为什么说偷跑,因为大晚上我妈是不会让我骑车出去的,只有等到她睡在了之后我才能偷偷把车推出来。不到五公里的路我十分钟也就到了学校后门,学校后门,这是学生们翻墙外出的最佳选择,这个所谓的后门其实已经被封起来了,为什么封我也不清楚,毕竟这里地段的确不怎么好,也许晚上阴气增强的缘故,还没爬进学校在学校围墙外面就已经感觉到了丝丝的阴煞气,我皱了皱眉,要知道现在我们距离她可还有将近30米,煞气在这里都人波及到,这女鬼,到底有多猛!我和权也不再耽搁,两人互搭的翻进围墙,借着夜色慢慢的潜入了新建还没有投入的宿舍楼,随着阴气上楼,爬上二楼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权嘟囔到:“好强。”我也没多少,继续上楼,上到了三楼,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心里莫名的恐惧袭来,这股阴煞气太强了,让人感到压抑,压抑到恐惧。这股气息隐隐约约间让人感觉到死亡的可怕。和权对视了一眼,两人深呼吸了一下,跟着煞气走到了左边手的第三个宿舍。向里边望去,顿时心中一凉。一个身穿红衣,浑身黑气的“人”,站在窗台前,眼睛看着那扇早已经被火砖封住的后门,也许是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顿时转过了身,两只只有眼白没有眼珠的眼睛死死的望着我们,发黑的脸,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抽动着。妈的,这年头自杀就流行上吊吗!这女鬼太强了,现在我们两,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只要她想,不出半个小时,我们就得找小黑小白喝酒。我转过了身,不在看女鬼,对着权低声说道:“别看她。”权会意,转过身不在看她。我连忙说道:“什么都没发生,快走。”权听到了之后也就走在前面慢慢走了起来。我在后面哭得心都有了。要知道鬼怪一般不害人,出发你干扰到了她,或者是你看到了他,再者就是你和她生前有仇。显然这个鬼娘们怎么都不相信我们没看到她,飘在我们身边转着,瓢到权的身前,眼睛盯着权的眼睛,我对着前面的权说道:“别看她,转过身来,对着我的眼睛。”权也就转过来,倒退着走。这女鬼大概属于那种不死心类型的,又将那该死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我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与她眼神对视,妈的,心都凉了。这女鬼眼珠在哪,她现在往哪看啊。权声音有些发抖的说了一句:“昆生,你,你眼睛,发光了。”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女鬼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的,伸着两只手就掐像我的脖子。不知道是距离太近还是女鬼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就已经被女鬼死死地掐住了。顿时大脑缺氧:“罗汉金钟,急急如律令。”“啪”的一声,女鬼的手被震开了。我跌在地上,快速爬起来直接拉着在我眼前发愣的权就一个劲的往楼下跑。刚刚那一刻说起来很慢,其实从权说我眼睛发光到我挣脱女鬼不过四秒。因为我听到权说我眼睛发光就知道我要倒霉了,立刻准备好罗汉金钟符护体,因为鬼怪都知道人会有一种极其特殊的眼睛——阴阳眼。这阴阳眼就如同一些动物的眼睛一般,大晚上的会发光。女鬼知道我看到了她,不掐死我才怪呢!跟着权跑到了楼下,两人气喘吁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坐在楼下的草地上,拍着胸口。“怎么打啊我/操,这女鬼这么强。还去惹她不是作死吗!”权边拿出烟边骂道。我深呼吸了两下,平静心情:“等白天,阴气弱了我们有的一斗。走吧,先回家。”两人翻过墙,骑上我的小电狗回到了家。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两人受了惊吓,还不想睡,我也就拿出了几瓶啤酒,弄了点零食,两人到了楼上喝了起来,聊着一些我们曾经的经历。权问了我一句:“为什么那天你不肯去203帮忙呢?”我心里如同被人揪了一下。喝了几口啤酒,借着酒劲我将我和李梓琪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不知不觉,好像找到了一个能倾述的对象,最起码,我说,李梓琪是被鬼怪害死的,他会相信。心里泛起点点的忧伤,虽然过了两年多了,平时一脸无事,但心里那种愧疚和自责永远挥之不去。权拍了拍我的肩膀:“难怪上次你不想去管那女鬼呢,其实吧,这事不应该怪你。你也尽力了,不应该有这么多自责,最起码,你把那鬼撕了,这不比我好的多。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将那鬼给撕了,你不会奇门遁甲,赤手空拳对那女鬼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即使你会,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其实我也挺好奇这件事的,但是就是没有头绪。刚刚权说我比他好得多,他经历过什么,让我很好奇。于是我问了权:“你呢?你以前是怎么样的。”
权喝了口酒,看了看天空,乡村里的星星很多,不像城市里,灰蒙蒙的一片。眼神略带忧伤,然后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一顿“乱说好了”我笑了笑。“我会奇门遁甲是因为我爷爷和一个前辈学来的,从他哪里得到了一本书,于是我学了起来。我爸爸的道性不高,我爷爷就没打算传给他,结果他说我道性还不错,就把这奇门遁甲教给了我。刚开始,我也是爷爷慢慢的带出来的,而且我爷爷很疼我,为了我成长,老是带着我去抓鬼,而且时不时的抓几个孤魂野鬼来和我对练。直到那天,一股极重的阴气出现在我们村的一个乱葬岗里。我爷爷感觉到了不妙,这鬼怪甚至能够将整个村子弄的生灵涂炭。那天,他穿着一身道袍,交代我,如果今晚上他回不来了,以后的路就自己走。那时,我才九岁,什么都不知道,爷爷在我心里就是无敌般的存在。爷爷看了我很久,结果抱了抱我。然后转身就走了。自从那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都说我爷爷离家出走了,但是,我知道,我爷爷在那天,早已经遭遇不测。但是我也没办法定位出那个鬼怪的行踪。也许,我爷爷已经把它灭了吧。”说到这,权脸上泛起了忧伤。其实我挺能理解他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因为我知道,那些安慰都是没用的。毕竟,这都是违心的话。
权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我爷爷是个好人,这一点就足够了。”唉,这世界怎么好人总是薄命呢?比如,我的父亲,还有李梓琪。“我爷爷和我说过,都是过一天,笑着过比一肚子苦闷过好得多,不要选择去怨恨别人,道法是正术,要用它来救的人。”也许是吧。就像李梓琪走的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我能变得强一点,也许李梓琪就不会有事,也许根本就没这么多也许,一件事已经做了,再去分辨它的善恶对错又能有什么意思呢?人要向前看,不能老是沉溺在过去,毕竟活着就还得继续走下去。权笑了笑:“不必要这么忧伤,想太多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强求也不行。”我笑了笑没说话,各自怀着心事。隔了一会,我问权:“你说你那个奇门遁甲是和你爷爷学的,你爷爷是和一个前辈学的,哪位前辈是谁你知道吗?”权摇了摇头。说道:“听我爷爷说在刚刚学道不久,哪位前辈就已经过世了,哪位前辈据说能够四法精通,和鬼王斗得成平手。”我惊讶了一下,四法指的是我们道家四法,卜算,奇门遁甲,画符,还有起坛,会一两种的确不怎么难,但是能做到四法精通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还能和鬼王斗成平手,鬼王什么概念?也叫极阴极煞,形成必须生于阴年阴月阴时,怀恨而死于阴年阴月阴时,战斗力爆表,能直接把方圆三里弄的生灵涂炭。一只手能捏死七八十个年轻大汉。果然前辈就是前辈,和我们这两个比,我们都弱爆了。只是已经仙逝了,哎,想了想明天该怎么对付那只鬼,想想就烦。结果没想这么多,收拾了楼顶,也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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