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怎样的深仇大恨?”白九肃目看着窗外正旺盛地生长着的小草,这些草看似柔弱,不禁风雨侵袭,却是生命力最为旺盛阿。
“家仇……被灭了满门的仇恨。”
夏涵艰难地说出自己的心中的仇恨,原本平静的眼眸尖锐至极,似乎她眼前就站着墨浩白一般。
白九的眼眸紧了紧,依旧看着窗外的景色,灭了满门的仇恨啊?那该是有多恨,想必每晚都在做着噩梦,每天心都被禁锢着的吧。
“这样的仇恨,只有亲手将匕首插在罪魁祸首心尖,才能真正地解恨吧。”
“我时时盼着他长命,愿着他平安,活到我足够强大的那一天,好让我亲手了结这份仇恨,只是,只是没有那么一天了。”
白九虽然没有看到夏涵的表情,但是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听到那份深深的不甘和无奈。
“如果可以,我是坚决不会请人帮我报仇的。背井离乡躲在陈国,承欢在别人身下,日日被仇恨凌迟着心脏,我和他有那么多需
要算得,我怎甘心让他死在别人刀下。”
夏涵深深地叹息了声,看着站在窗口的白九,微风吹过,抚起她的三千青丝,拂动她的宽袍。想着自己这些俗事说与这样一个如同置身红尘之外的女子,终究是污了她的耳朵罢。
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又有种直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应该是懂她的痛苦的,让她有种坦白相待的冲动。这份仇恨,这份隐秘她已经藏了太久太久。
“英雄难过美人关。”
白九的语气冷酷至极,没有一丝温度。饶是熟悉白九的青音和东陵寻也是被她的话给震惊了。她虽然可怜夏涵,但是更明白在那样的仇恨面前,只有亲手了解了,夏涵才能真正地解脱。
夏涵惨然一笑,悠悠地出声道:“墨浩白是怎样冷酷的人,他的世界根本就没有相信这个词,只有赤裸裸的对权利的欲望,一个连自己的生母都怀疑的人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人的。我曾经努力过,但是最后发现无论自己使了任何手段,都无法靠近他。”
一想到那个冷酷至极的男人,夏涵的脸便一片惨白,毫无血性。
夏涵的这一回答并没有让白九过多的惊讶,自己能想到的夏涵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
如今走到星辉阁来,应该是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实在没有了办法才走了这一条路。
白九回头看着倾国倾城的夏涵,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诱惑下竟然能够不为所动,该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她忽然就想起了南慕凌,那个晚上,他也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吧。
“那个晚上,你出现在八王爷府上,是想让南慕凌帮你吧。”
“是的。别人不知道真正的八王爷,但是他曾救过我,所以我很清楚八王爷可以帮我。”
南慕凌竟然是夏涵的救命恩人?该死的南慕凌究竟救了多少个女子!
“那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因为阁主,我是入不了王爷的眼的。”白九转眸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这是我所能给的酬劳,还请阁主接受这份交易。”
白九眼睛半眯着看着那些银票,那个在知道自己入不了南慕凌的眼后,平静转身,骄傲地走掉的女子。这些钱是出卖了灵魂和骄傲承欢在男子身下得来的吧。
“阁主是否是嫌这些钱肮脏?”似乎是猜到了白九的所想一般,夏涵的神情有些落寞。
“青音,收下吧。”
如果是无偿的帮助,那只不过是给这骄傲的女子扇耳光。而且白九也从来都不是助人为乐的人,这世界有冤屈的人多了是了,她帮不了那么多人。
“阁主。”东陵寻不甘心地出声制止,白九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啰嗦了。”白九有些不悦。
青音自然知道白九下定决心的事情是无法被旁人改变的,便没做声,沉默地收下了钱。
“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吧。”
夏涵不解地凝眉,白九继续说道:“夏小姐随我住进白府,我替白小姐诊治病症。”
白清这些年太规矩了,规矩到林碧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危机,她需要给林碧一份危机,顺便转移转移林碧的注意力,让她没空给自己添乱。
“阁主是怎么知道我得了不治之症?”夏涵惊讶地看着一直平静到没有任何表情的白九。
“如果不是不久于世,也不会感叹自己再没有机会了这样的话不是吗?”
“夏涵愿意和阁主做这笔交易。”夏涵没有回答白九所说的是否正确,也没有问白九将自己带去白府是什么原因,点头答应了白九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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