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九再次醒来的时候,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床边空空的,早已经没有了南慕凌的身影,鼻尖依旧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想到他霸道的将自己搂在怀中的样子,白九的脸颊微微有些热,嘴上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王妃,你怎么起来了。”一个标致的侍女见白九起身,连忙走过来扶她。
对于王府上所有的奴仆的保持一致的口吻的称呼,白九无奈却又觉得贴心。
“南慕凌呢?”
也只有白九才敢直呼王爷的名字。
“启禀王妃,王爷去梳洗了。”
“呃。”白九轻轻应了声,昨晚醒来时见他便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想必这几天为了照顾她连好好梳洗都未曾吧。
任凭侍女给自己披上衣服,在侍女的搀扶下,在屋里缓缓走动起来。
温暖的阳光从雕花的窗子射进来,照在白九额间泣出来的密密的汗珠上,照在她略显病态的苍白的皮肤上。
“王妃,坐下来休息会吧。”
侍女见白九每走一步都艰难却咬牙坚持的样子,不忍地出声。
“没事,再不走动走动我这身子就要生锈了。”
许是太久没有遇到对手,这身体在白府过惯了悠闲日子,才如此不禁受伤了。以前她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也不见得像现在这般难受。
“胡闹。”
就在这时,南慕凌一张脸黑到不行,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白九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回了床上。
“我只是想运动运动。”白九有些后怕地看着南慕凌的黑脸,带着些许无奈地说。
“运动?你倒是会养伤,伤在后背还敢运动,也不怕伤口裂开。”
“我会发霉生锈的,已经躺了好几天了。”
对白九这种完全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行为,南慕凌显得很气愤,却又舍不得把气撒在白九身上,便冷冷地转头看向刚刚伺候白九的侍女。
那侍女察觉到南慕凌射过来的两道寒光,身子瑟缩了下,不禁后退了一步,然后慌慌张张德跪在了地上。
“奴婢……不敢拂了……王妃的意,所以才……”那侍女身子抖得跟筛子一般,声音结巴颤抖得厉害。
上一次王妃来王府的时候,王东大人吩咐她们要以王妃之礼待白久,称呼也要称作“王妃”无论任何事都不能拂了娘娘的意思,即便是要让她们做任何匪夷所思的事也要招办不误。
她是今早才被派来伺候王妃,并不知道她后背受了伤,所以这才会闯了祸。
“不敢拂了王妃的意?”南慕凌冷笑出声。
“奴婢……奴婢……并不知王妃受了伤,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你这又是何必,我又不是没受过伤,以前受了比这重的伤,还跑去狩猎呢,锻炼身体嘛。”白九实在看不下去,毕竟是自己连累了那侍女,她讨好地拉了拉南慕凌的手。
对于往事白九说得云淡风轻,其实是因为受了重伤,但是却没有人照料,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不想做个饿死鬼,便才跑去狩猎。
南慕凌听了白九的话,眼神暗了暗,坐在床榻上,看着白九苍白的容颜,轻轻替她将耳边的碎发拢在耳边。
“自行去领二十杖。”
那侍女谢了恩,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是自己做错在先,在奉命前来侍奉的时候,连王妃是什么情况,有什么禁忌都没有打听清楚。
“你这样会让我不安心。”
白九有些生气。
“便是让你记住教训,以前我不在,你对自己狠心,我无能为力,如今你若是再敢不善待自己半分试试。”
“南慕凌!她一个弱女子怎受得了二十杖,你要给我教训我记住了便是,那杖便……”
“不行!”
白九有些气急,她向来都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向来对那些惹自己的人心狠,但是却也从来不对无辜的人狠心。
她生气地撇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南慕凌。
南慕凌缓缓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算了便是。”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南慕凌无奈地看着白九在听到自己认输后展露的笑颜,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怒了。
对于爱情这种东西,南慕凌一直抱着不强求,不凑合的态度,他又何尝想到一直看得随性的自己终有一天既然被一个女人绑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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