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张玄羽感觉如梦似幻。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会变成这样,莫名的拥有最独特的星力,莫名的拥有最独特的老师,莫名的拥有最独特的……仇恨!
命运这种东西最是奇怪,它就像是一个古老而又巨大的引路人,所有人都在它的指引下前进着,却又不知道最终会去往哪里。
张玄羽不时还是会仰望夜空,仰望彼时悬在自己头顶的星辰,用小小的脑袋思考着这些玄妙。
未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没人知道,只要过去了才知道。
虽然学期已经结束了,可赵独博依旧是在上课,只是有时候三天上一节,有时候一天上三节。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学习这种东西,就是贵在持之以恒,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学一阵就休息一阵的话,慢慢的你就会把以前学的东西都给忘了。你看我多好,放假了还坚持给你上课,而且节奏还把握得这么松弛有度。像我这样牺牲休息时间一心只为学生服务的老师真是不多了啊。说着,他还会喝一口,咂巴咂巴嘴,好像在自我陶醉。
张玄羽巴不得赵独博这样做,对他来说,能够学到的东西越多,对他的成长也就愈加有益。慢慢的,他已经掌握了许多连成年人都不知晓的东西,在思想境界上也已经远超了大多的同龄人。许多年后,漆黑的王对身边的人说,我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身怀这独特的能力以外,还要感谢我的老师,没有他的话,我将只是一个单薄的家伙。人这一辈子,知道的还是越多越好,一无所知的话,那么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把我看做是东方最伟大的英雄,但英雄也不是毫无道理就能横空出世的啊!
于是,在赵独博死去的那一年,当时的东华皇帝将他追谥为了“学圣”,以此来赞颂他的伟大功绩。
只是现在,学圣和漆黑之王都还未出现在历史上,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那璀璨的未来,一心待在自己那狼藉阵阵的房间里,慢慢的走向命运的巅峰。
……
经过一学期的修炼,张玄羽的星力等级达到了一星二级。关于等级越高进程越慢的说法,张玄羽已经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可赵独博依旧是说他很快,快得就像是搭上了西方的飞机。
星相术方面,除了赵独博演示的那一次以外,张玄羽再也没有学到过另外的新术法了。虽然身怀着吞噬之眼这种逆天的能力,可是那次以后他也没有再使用过。倒不是他不用使用,而是整天待在赵独博那里,这种能力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力。赵独博说,你现在根本就不用急着去学习其它的星相术,你就是个强盗,以后等你去往了远方,你就会发现,远方的那些宝藏都是你的,你只需要把它们通通都给抢过来就是了。
张玄羽虽然觉得这话说得挺奇怪的,可是竟也感觉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是因为这番话,许多年后,一场被后世称为“吞噬之潮”的事情在东方发生了。那场潮浪过去以后,张玄羽真的拥有了所有的宝藏。
……
这天,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张玄羽独自坐在角落里看书,赵独博却贱兮兮的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说小张啊,”赵独博说,“看书累了就要休息一下,别这么拼命。虽然知识挺重要的,但比起来身体更加重要。”
张玄羽放下了手中的古籍,淡淡地说:“有什么事老师您就直说吧。”
赵独博豁然开朗:“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学生都很聪明,总是知道老师在想什么,有你这样的学生是我的福气!”
“嗯,我在听。”
“就是说嘛……你知道的,我们学院这破规矩都是长假期间教师不发薪水,可你爷爷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我都开始喝最差的酒了,所以呢……”
张玄羽立马就明白了:“您是想说您最近缺钱用是吗?可是我没有钱啊,我连最佳学生的奖金都给您了。”
“那点小钱算什么,老子三天就喝完了……”赵独博挠了挠头,“按照以往的规矩啊,我的学生在长假期间都要去给老师赚点酒钱的,你之前的师兄也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
“您想让我去赚钱?”张玄羽愣住了,“我要到哪里去赚?”
“方法嘛,说起来其实也挺简单的。”赵独博指了指里屋,“做点兵器去卖钱吧,虽然赚不了多少,可是维持一点差的酒还是够了。”
“兵器?”张玄羽皱了皱眉,“您认为我做的东西……能够卖出吗?我来这里这么久了,好像还没有做出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吧,就连锻造的课程都没有上过几节,谁会买我的东西呢?老师您这么厉害,按道理来说您自己的作品才更有销路吧?”
“我的?那不行。”赵独博说着,咳了咳嗓子,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怎么就不懂我的意思呢,我当然可以自己去赚,可是呢,不这样做的话,你的锻铁技术怎么能提升呢?你以为我真的是缺钱啊,我其实是想锻炼你一下!”
“不想卖就直说嘛,找个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做什么……”张玄羽嘟囔,而后说,“您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意见,可是我现在还没有那种技术啊,连作品都做不出来,又哪里还有卖钱这一出呢?”
“做不出来?简单,反正你现在也不是新手了,稍微培训一下的话,不说出师,做点能换钱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赵独博说,“从明天起,我就花十天的时间来教你锻铁,你放心,我说过,凭我的能力,再傻的人我都能教成天才,所以你不要担心。”
“十天吗?”张玄羽有些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也可以吗?那些锻铁的大师可都是经过了几十年的锤炼才达到那种技术的。”
“谁叫你和大师比,总之能卖出去不就可以啦。”
“您……少喝点酒应该无碍吧?”
“你个混小子,怎么和前面那几个一个德行!酒这种东西能够少喝吗?少喝一点点都是在要我的命!”赵独博几乎要跳起来,“老子和你爷爷以前就是酒和烟的代名词,老子要是控制了酒量,你爷爷那个老混蛋还不会笑死老子啊!”
闻言,张玄羽愣了愣,而后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反正您知道爷爷就是我的软肋,所以无论什么都会扯到他的身上去。”
赵独博摸了摸后脑勺,再次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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