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吴菲菲醒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穿着这崭新的睡衣,拉开了窗帘,阳光落在她的身上,非常的舒服,这个房间比起她租的房子是要好多了。整了整自己的头发,不由的笑着,这是胡飞的住处,自己昨夜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到这里过夜。
如果被毛飞灵知道,不知道会被她笑话成什么样子,不过她睡的很安稳,有种感觉,这如果是她以后的家也是不错。走到房门打开了房间的保险,也是傻笑,这还是胡飞要求她锁好,说担心管不住自己。管不住,管的住,她其实都喜欢。在她被拉入这个住处过夜的时候就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晚上他胆大的闯进来该怎么办,一脚踢出去,还是其他呢?她是打的过他,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胜谁负很难说。
开门就看到整洁的大厅,整个房间很干净,房间布置也是她喜欢的风格,看到属于胡飞的房间门已经打开,人不在,转了转就看到胡飞拿着早餐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做一份早餐给我个惊喜。”
“屋子里面可没有材料,这个应该你做吧。”
“你脸皮真厚,好香,饿死了。”
“做早餐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有道理,好吃,这是什么牌子的。”
“不是什么牌子,一个阿婆做的,我吃了一次,好吃。”
“阿婆,这里还有。”吴菲菲很清楚这个房子的地段很好,管理很严。
“没有,七巷的。”
“好啊,越来越会哄女人了,一大早跑那么远就是买个早餐。”
“不知道吃人嘴短,知道还说,睡的好嘛。”
“挺好。”
“我给你留钥匙,这房间给你留着。”
“我才不上当。”
“你换个角度,当领导视察。”
“很有道理,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我的房间有钥匙,是不是锁上也能打开的。”
“……这个应该可以的,毕竟锁就是用来打开的。”
“钥匙都拿来,敢留一把,要你好看。”
“都在这里。”
“我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快吃吧。”胡飞当然不会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电子时代,钥匙是有的,还有一个终极后门,不需要钥匙也能开的。
“再吃会胖的。”
“现在多重了。”
“你猜。”
“……。”
……
七月广场,人来人往,在这广场的一个角落格外的安静,在这里树立一个纪念碑,纪念在那个七月燥热的天气之下无辜离开这个人世的生命,当年的社会矛盾引起的游行最终变成了暴动,变成了七月流血事件。随着时间大家已经遗忘了当时的惨烈,而这里从一个纪念地变成了现在的七月广场,象征自由的七月广场。忘记了身后流淌的鲜血。
胡飞拿着一束洁白的鲜花走入这个角落,他没有忘记这流淌的鲜血,不是因为他有多崇高,而是他知道当年他的父母就是倒在这里,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留下一个胡字。当年的他也太小,对于父母一点印记也没有。也没有去寻找,就算寻找他们的过往又能如何。
将这洁白的鲜花放在已经纪念牌之前,胡飞跪下三拜,在他的手中取出一张照片,那是在他的房子之中吃完早餐清晰的吴菲菲含笑的照片。被他点燃,他希望自己的父母在天之灵能够看看将要成为他生命之中女主人的女人,给他祝福。
安静的陵园,走来清脆的脚步声,胡飞听到这是三人整齐的步伐,也是不由的回头,看到走来的是三人,其中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穿着一身普通的军装,在他身后一男一女,女的更年长一些,这男女穿的都是军装,不过有着军衔,那个女子挂着的已经是少校,这个女人不简单。而这个男的才是少尉。其实这个年纪的少尉已经很有前途,但是比起这个女人就差的太多的感觉。
三人看到这纪念碑之前意外存在的胡飞微微一愣,其中的少校女子将手中洁白的鲜花交给年轻的男子,快步朝前走去,似乎要驱除胡飞离开。
“七月。”中年男子开口喊住了这个朝前走的女子。
这小小的插曲下,中年男子领着这一对年轻男女来到这纪念碑之前,让这个叫七月的少校拿回了洁白的鲜花放在纪念碑前跪下。
胡飞起身让开了最中间的位置,这纪念碑很大,但来祭拜的无疑要的是最中间的位置,他知道这里冷清,但没有想到那么冷清,或许是有原因的,明显这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身居高位。
一角还没有烧完的照片随着风吹起,落在中年男子的脚下,被他拿了起来,看到这一角照片,只能看到一个眼睛,含笑幸福的眼睛。这个中年男子看到走来的胡飞,将这一角照片还给他才道:“能知道这是谁吗?很美。”
“我心中的人,想他们在天之灵看看。”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才道:“你是那个事情的孤儿。”
胡飞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回来是看看躺在这里当年的战友,当年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不该是他们。”
胡飞没有询问,他心中的痛恐怕没有这位后悔的中年男子几分,毕竟对于他而言哪怕亲生父母还是遥远的没有见过。
“叔叔,这都是你的子女。很厉害。”
“当年班长总说,班里就我长的帅,要和我攀亲家,现在我儿女都有了,而他们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想他们在天之灵看到这样俊的女儿和那么帅的儿子跪在这里,会笑的。”
中年男子精光一闪看了一眼胡飞才道:“女儿叫七月,儿子单名义。”
“男儿义字当头,叔叔我想问一句,当初谁的错。错,过了就算了吗?”
中年男子听到这,脸上闪过不正常一丝红色,捂住自己的胸口,跪在地上一直关注二人对话的七月一下子起来扶住自己的父亲厉声责问胡飞而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我叫胡飞,当年事件的孤儿,我没有资格,我有资格了我会问的,如果真有在天之灵,那么多年没有散去,我想等的就是谁能替他们问一问为什么。”
胡飞一步步的离开了这个纪念碑,其实他没有资格对那个中年男人说什么,他在每一年的忌日也只来过二次。刚才说的只是当初他成年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年轻的愤怒,当年的七月流血事件除了这个纪念碑什么也没有,就这样安静的结束,他一直想问一句,难道那些人真的该死。这一句话多年来他都差点忘了,现在记起来。
走到七月广场出口,胡飞就被一个双有力的抓住吓了他一跳,看到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儿子,叫义的男人。
“我叫徐义,老头子让我给你道歉。”
“道什么歉,我随口说说的。”
“老头子的话我转到了,我可不敢和他顶嘴,胡兄弟,我可佩服你了敢和老头这样说话,不过他有心脏病,这病还是一直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惹出来的,老头子这几年看起来风光,但是我这当儿子的知道他也难啊,要不我也不会只混个少尉当当。”
“萍水相逢,我们还是别过了,转告叔叔,这道歉我收了就行。”
“那么急干嘛,我告诉你有麻烦了,老头子好说,我姐可不好惹,她记住你了,别让她找到你,要不你麻烦大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找我,在我们徐家我说了算。”
“呵呵。”胡飞只能呵呵,这个什么徐义估计在那个姐姐面前连个小老鼠都不算什么。
“怎么不信。”
“信,信。”
“收好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分分秒秒搞定。我该回去了。”
看着这个来去如风,明显比起他还要小几岁的徐义,胡飞也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和一个太子爷级别的人物搭上线了,这人生难道真的有阶层的说法,曾经在底层的胡飞什么也碰不到,现在不说遇到吴菲菲这些的,太子爷级别的就遇到二个了,一个就是这个大男孩一样的徐义,另外一个是最近说要给他平事情的杨晓霞,都是不小的太子爷。以前出门踩****,现在出门遇贵人,人生完全不同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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