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血总是热的,沸腾的血液不休的流动能维持身体各器官呼吸顺畅正常运作,蚊子还活着,只是魂灵暂时脱离了躯体,当他累了回归的那一刻,蚊子苏醒了。
迷香依旧,温热犹存,美妙无比。
这时他发现自己正斜靠在沙发上,胸前趴着一个毛茸茸的的脑袋。
他挣扎着坐起身,疼痛在脑后阵阵,幸福在身边呼啸。
蚊子问:这是在哪?
那个脑袋感到了他的醒来,抬起来露出一张美丽的脸眨着一双黑漆漆的眼:酒吧呀,真摔糊涂了?
蚊子:这位女施主,阿拉,阿拉可是正经人,你,你顶着我了,喘,喘不过气。
王姐嗔怪道:摔的轻,一明白就开始耍贫嘴,怎么顶着你了,我身上又没有口袋装了什么东西。
蚊子呼吸明显急促:就是,就是你胸前那两个圆鼓鼓的东西顶的我透不过气。
王姐听到这儿才明白蚊子又在拿她开玩笑,气恼地捶打着蚊子的身体:
还说自己是正经人?看来真不该让你在公司那鬼地方做了,这才半个月不到已经中毒不轻,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当初就不该让你留下,现在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通知你,以后不用去上班了。
蚊子:为啥,我辞的时候你不同意,我想明白了你又要辞我?
王姐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我是为你好,也,也是为我好。
蚊子猛然感到有种将被束缚的紧迫,开始觉得自由或将离他远去,很强烈,很折磨,很不甘似乎还很恐惧。
男人的本能是不想很麻烦,不要谈责任,可以谈喜欢,前提是我来了你不要对我太过依恋,我要走了你不要对我太过纠缠,我需要了你必须飞快的赶来,你需要了可我烦了你要笑着说抱歉,有一天我又开始想念,而你还在对我期盼,就在老地方,我想见就能见,当你看到了我还会一如既往的抱着我说,我好想念。而我还可以在温存后对你说,别跟我打电话,除非我找你,现在你可以,滚蛋。
蚊子此刻的心像风中的柳枝,摇摆,风再大些,折断。
蚊子小心翼翼:姐,我还小,你,你觉得咱们俩合适吗?
王姐目不转睛:少拐弯抹角的说我老,世俗,我不在乎。
蚊子心里说:我在乎。
蚊子:我妈可比你大还不到十岁。
王姐听了把嘴巴贴到他的耳边瞪着杏核眼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管,反正你刚刚已经是我的人了,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包括你自己。说罢又把身子也使劲往蚊子身上贴了贴。
蚊子感动的同时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我刚刚已经是你的人了?
王姐此刻又眼中含着笑,得意的说:嗯,刚刚。
蚊子吓得一把推开了她,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紧张的问:
姐,你是说,你是说刚才你把我睡了?这么多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姐没反应过来:我
蚊子没等她说完,悲愤的接着道:
你是说我刚刚已经由男孩变成了男人?这,这简直太,太他娘的残忍了,平时我妈见天的跟我唠叨说,蚊子呀这人学好难学坏容易着呢,我还不信,你你你,我,我含辛茹苦费尽心机守身如玉十七年,今朝竟竟,嗨,本还打算先上大学然后毕业最后为祖国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来着,现在,可现在?天呀.,
说到这儿他突然语气又变的充满好奇的问:诶?我说姐,我还是纳闷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一点没感觉。
王姐此刻已经羞的满头大汗语无伦次,情急之中慌忙一把捂住了蚊子的嘴,面红耳赤的低声结巴着责骂:死蚊子你闭嘴,你,你瞎说什么,我哪有把你你小小年纪怎么能我,我拧你的嘴。
蚊子一把抓住她伸来的手,突然柔情而深沉的说:别拧了亲爱的同志,不要再对你的战友举起你罪恶的双手,来,打个嘣儿代替吧。
王姐的手停落在蚊子的手掌中不再挣扎,深情的凝望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突然伤感:
嗨,我真搞不清你何时是真实的,小蚊子,真的不懂,真不知哪天会突然看不到你,真不知那时我该怎样,蚊子你告诉姐,你爱姐姐吗?
问题的复杂性不亚于‘哥德巴赫猜想’,蚊子心好嘴笨,不想骗她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于是就按着外交语言深刻的说:
关于我俩以后的关系走向,双方可以在今后的接触中深入的交换意见,在不涉及对方人身自由和心里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表达自己的述求,总之我们只要重视彼此的关切,终会达成共识,希望我们双方共同努力,携手为我们感情的变化所需要面对的多变进程注入正能量,古人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女施主,不要怕失去,得到了再失去总比从来没有得到的好,来来来,让你我二人同饮此杯,俗话说,野鸟山花破愁闷,娘子一醉解千愁。
王姐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她知道那句话应该是:得到了再失去总比从没有得到更伤人,死蚊子,脑子倒是挺快,分分钟就改成你的话。
她接过蚊子递来的高脚杯,看着杯中紫红色的汁液,放在鼻下,有一股淡淡的果香迷醉,放在唇边轻嚐,甘甜中回味着淡淡的苦涩,像滴落了泪。
蚊子此刻也是一饮而尽,喝完把酒杯往桌子一放,在酒精的簇拥下凑过来拥着王姐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啄了一口,王姐浑身颤抖了一下。
蚊子头一回主动拥抱着她,她温热而柔软的身体令蚊子神魂颠倒,抱着了就再也舍不得丢弃,生命在燃烧,化学在反应。
王姐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滚烫着脸伏在他耳边羞怯的低语:坏蚊子。
蚊子脸一红慌忙推开她,臊的脸跟王姐一个色,低着头喃喃的解释:
对不起,我抗拒不了您的勾引。
王姐听了鼻子一歪:你再说一遍!
蚊子赶忙改口:不是勾引是诱惑,也不是诱惑是引诱,嗨,不是引诱是吸引,吸引,纯属物理现象。
王姐有些闷闷不乐:难道仅仅就是物理现象?
蚊子见了有些不忍:不是姐姐,我是真的也对你挺那啥的,可是我
王姐怕他为难,心想:你这个小妖怪先让你蹦的些时日,姑娘我早早晚晚收了你,看你还三心二意心有不甘。于是学着蚊子的口吻连忙劝道:
好了不逼你了,姐知道你的心,来,让我们再满饮此杯,男人们常爱说那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今天就为了逝去的日子,我们不醉不归,谢谢时间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无论以后如何,你只要记着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爱你的姐姐就行。
蚊子的心疼了一下,眼眶一热:不会的姐。
王姐擎着酒杯挑着眉毛黑着脸斥:不会记得姐?
蚊子含着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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