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混沌门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来,没有活人消息就无法传递。
聂辰站在废墟上,有风拂来把他乌黑亮丽的头发吹散在空气里。聂辰望着怀抱中的女子,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红光,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聂辰难过的对着天空叫喊,雨儿,雨儿。
就在他的内心感觉被掏空,感觉无望的时候,在离他不远处的废墟下面传来一声异响,他的耳朵听的很清楚那是有人在吐血时发出的响声。
在这寂静的混沌门里这响声显得很大,也很突兀。
难道还有人没死?
聂辰把王诗雨放到地上走了过去。心里暗道:“曾经是同门,一起遇上这次变故无论你是谁,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谁曾想前日还是人群熙攘的混沌门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几步聂辰便来到了声音的源头。
在废墟下面的女子,正是发动攻击的那个深蓝色眼球的女子,她此时被灵魂反噬,在极力得压制。因为身上的疼痛一开始还发出呻吟声,在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时便强忍着疼痛噤声。
虽然很不好受但她不得不这样忍受。
脚步声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传来挖掘废墟的响声,声音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接着传来自言自语的说话声:“明明刚刚听见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怎么没声音了?”
女子紧张到了极点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等了好长一会外面的声音才停止,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这时候聂辰并没有离去,他想知道刚刚的声音是何人所发,他的心底在期待,期待是那个声音来自那名女子,他现在一定是收了上了不然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如果是她的话那么他或许就可以报仇了。
女子在废墟下面仍然不敢大口呼气,灵魂反噬使得她看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当她确定外面不再有任何响声的时候,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本就虚弱的身子在长时间的半憋气状态下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虚弱。这口气她吸的很长像刚刚溺水获救的人,在水面上拼命的吸气呼气,用很长的时间吸气然后用很短的时间呼出。
在废墟上面的聂辰捕捉到了呼吸的声音,那声音不同于废墟上的风声,来自废墟之下。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定是那个深蓝色眼球的女子,不然她为何惧怕,而且她受了伤,如果没有受伤他相信以她的脾气定会在第一时间出来杀了自己。
接着女子便听到了再次挖掘的声音,搬石块的声音,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和上次不同,能辨别出上面的人速度很快。
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聂辰不想失去。
很快,聂辰见到了废墟下的人,果然是那名女子,此时她很虚弱,像襁褓中的孩子,无力反击。和聂辰想象中的样子一样。
心中对她充满怨恨的聂辰,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你即便在虚弱我也不得不杀了你为雨儿报仇。
就在聂辰抬起手操纵龙卷暴风之力卷起一块大石头的时候女子开口说话了:“你为何要杀我?”女子的声音如山涧的溪水缓缓淌过,清澈温柔。如果她没有杀死聂辰的雨儿或许聂辰会放过她,对一个虚弱的女子下手也不是他的作为。
聂辰听了她的话,差点气的他晕倒,喝道:“你问我为什么要杀你,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吗,难道你没看见外面的尸体,那都是你做的,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吧?”
那女子把身体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膝盖,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道:“我没有,我只是饿了。”
聂辰被她的话气的笑了出来,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子怎么办,道:“你杀了这么多人,我可以不和你追究可你为什么要杀我的雨儿呢?”
女子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望着现在有些狰狞的聂辰道:“我没有杀人。”
她的声音很诚恳,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冤枉的人,梨花带雨,满脸委屈。
聂辰想,这女人为何这般,看她的样子实在不想那种做事不敢当之人,这时候为何这样说,难道失忆了,不对,也有可能是她故作姿态在戏弄我。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来戏弄一个在她手里走不过一招之人。
聂辰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把她拽了上来,无论她是在装傻还是失忆,他都不能放过她。女子被聂辰生生的拖了上来,有好几处皮肤被突起的石块划破。
聂辰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大殿变成废墟,你在看看那些尸体,这都是你做的。”
女子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她想不明白现在这个人看起来那么和气为何对她如此暴躁。
聂辰看着女子嚎啕大哭,样子像极了三岁的顽童,高声喝道:“不要哭了。”
女子见聂辰的样子比刚刚又凶了几分,哭的更加的厉害。
聂辰顿时感觉无奈,分明是自己逮住一个杀人凶手而且还是一个一次杀掉上千人的凶手,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聂辰刚刚把她给欺负了。
聂辰道:“报上你的名字,我也能知道是谁杀死了我的雨儿,无论今天如何你都必须死而且还必须死在我的刀下。”
女子停止了哭泣但眼眶里依旧噙满了泪水,大大的眼睛望着聂辰道:“我的名字,什么是名字?”
聂辰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一个傻子,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聂辰道:“每个人都有名字,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女子道:“我才刚刚出生,我哪里知道什么名字,还有你,他们身上都有好吃的,你身上为何没有,还对我大呼小叫,等一会我恢复了定把你杀了。”
聂辰暗忖,刚刚出生,这么大的人,怎么会刚刚出生,看她的样子和雨儿比起来只高不矮怎么会是刚刚出生。这让聂辰实在想不明白,她是个傻子呢还是她把他当作傻子。
女子道:“你的名字呢?”
聂辰下意识地道:“聂辰。”随即又反应过来大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名字?”
女子喃喃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名字,那我的名字是什么呢?”
聂辰随即又想起来,关于洪的事情,相传最顶级的洪叫做道洪,他们有和人类一样的思维,有这一样的世界,她刚刚说她刚刚出生,难道是刚刚晋升为道洪。
聂辰想明白这些突然明白了很多,那么她说她饿了,她的食物定是人类的灵魂了。还有她还刚刚说他们身上都有好吃的,唯独我身上没有这是为什么?难到我的灵魂是臭的,这不可能吧?
聂辰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女子思索了一会道:“我就叫花祭吧,你觉得怎么样?”
聂辰道:“不怎么样,你如果能把我的雨儿还我我便饶你。”
聂辰这句话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花祭一口答应了下来,道:“那你让我以后跟着你我就把你口中的雨儿还你。”
聂辰一把抓住花祭的手臂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能救活她?只要你能救活雨儿我什么事情也能答应你。”
花祭道:“那就一言为定,还有为什么他们都很怕你?”
聂辰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道:“什么怕我?”
花祭道:“我吃了他们的好吃的,不应该是叫做灵魂,我从他们那得知你们称好吃的叫灵魂。我从他们的灵魂深处得到的信息,他们有些惧怕你。”
聂辰道:“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这就把雨儿带过来。”
聂辰的速度很快,眨眼间的功夫便来到花祭的眼前。他把雨儿放到地上道:“就她。”
花祭道:“你们好脆弱,失去了灵魂也就等于死了。变成了尸体,不过这个姐姐真的好漂亮,死了怪可惜的。”
聂辰道:“快点。”
花祭道:“记得答应我的条件。”
聂辰道:“什么也答应你。”
花祭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便开始吟唱,她吟唱的方式很特别,和蚩月的完全不同,但和雨儿占卜的时候有些相同。
这一次的吟唱直到四天之后才完毕,这时候花祭看起来更加虚弱,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最后从她的嘴里飞出一团蓝色的东西,像是一团蓝色的雾气。
花祭道:“她已经回来了,过几天她就会像以前一样,只是记忆会出现短缺,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聂辰留着泪对花祭说了很多谢谢。
花祭在倒下去的那一霎那对聂辰道:“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死很多的人,我只是饿了,而他们的灵魂就是我的食物,对不起。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花祭说完便晕了过去,倒在聂辰的怀里。聂辰感觉她的身体很柔软,像一团棉花倒在他的怀里,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聂辰对着晕过去的花祭道:“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