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雇了辆马车,好说歹说那车夫才让他上车,这时候花祭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还很虚弱但好歹能开口说话,王诗雨依旧紧闭着眼睛,身体已经有了些许温度,那是她在恢复的缘故。
车夫一直说,聂辰怀抱中的女子是个死人,他的马车不拉死人。
聂辰编了一个谎话,说他们是一对夫妻,花祭是他们的侍女,他是个游走的商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劫匪,妻子不幸中毒现在急着回家救治。
最终还是在花祭的连威胁带诱惑下那车夫才同意让他们上车,但只送他们到达扶风城的城门口。
现在聂辰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最后觉得还是回雨儿的故土最好不过。
马车的速度很慢,在山路上晃晃悠悠的摇的整个人都头昏脑胀的。直到四天之后他们才到达扶风城,雨儿曾醒过来一次,但很快就又昏迷了过去。
花祭在车上一言不发像根木头。
聂辰一开始也不想理他,他觉得是她把雨儿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能和她主动说哈,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在讨好雨儿的敌人,他是不可以这么做的,最起码他不能主动找她。
结果就这么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
有好几次车夫想把他们扔在半路上幸好雨儿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有光泽,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咳嗽声。
来到扶风城的门口无论聂辰怎么说那车夫就是不进城,把他们三人放在城门口就返了回去。
车夫并不是不进城而是因为车夫在害怕,他望见城墙脚下贴着一张告示上面画的是聂辰的肖像和王诗雨的。
话说,聂辰离开没几日紫金国的大将军鳌尤便率领军士来到混沌门,看着满目苍夷的混沌门怒火升天。
什么人做的如此绝,不仅杀光了所有的门人而且还把所有的大殿都毁了。
他彻查了所有的人,在一位那日恰好有事外出的弟子身上得知,缺少两个人的尸体,那就是聂辰和王诗雨的。
王诗雨的美貌在混沌门是尽人皆知的,所以画出她的相很简单,至于这聂辰因为上次一刀斩杀莫宇和李元他的名气也不小。
这名弟子对他们两人的相貌都识得。
这也是鳌尤的无奈之举,他明知这两人是不能在一瞬间杀死这么多的强者,但如果就这样返回京中定会让他人耻笑,堂堂紫金国的大将军连凶手也没找出来。
他只能让聂辰和雨儿做替罪羊,无论是不是他们两个总之找到他们就能得到真相,在场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还活着。
这告示上并没有写聂辰和雨儿犯了什么罪行,也没有说缉拿他们做什么,只是画了两幅肖像在下面写到如有人能提供线索赏银千两如能抓住二人送往官府赏金千两。
鳌尤的想法是不管如何这也算是对朝廷的一个交代。
聂辰何等眼力刚刚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了,心里还在庆幸幸亏那车夫没有进城,不然定会让守城的门将认出他们两个。
聂辰把雨儿扶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经过一番捯饬才出来,现在的聂辰已经变成一位中年村民的模样而王诗雨则变成农妇的样子。看着变丑的两人花祭指着他哈哈笑了一会才道:“为何做出这种打扮?”
聂辰因花祭而牵扯到自己心里本就不痛快,现在又笑自己冷哼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花祭不明白聂辰为何这样说,她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聂辰也懒得向她解释,只听花祭道:“我饿了。”
这下把聂辰吓得半死,道:“姑奶奶你可不能饿,你一饿这些人就要遭殃,这些只是普通人,无缘无故的你可不能乱杀无辜,你再这样你就离开我们,去哪都成,只要不再牵扯我和雨儿。你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
花祭白了一眼聂辰想看个白痴一样的盯着他。
聂辰看着她的眼神总感觉她的眼神充满杀意,道:“你可不能在这里动手。”
没想到花祭盯了他一会道:“我想吃食物,你们吃的东西,我既然跟着你就不会再那样做了。那还不是因为人家不知道他们会死。”说完花祭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聂辰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过度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应该是可以吃饭的吧。正准备进城的时候聂辰又发现一件头疼的事,那就是花祭的穿着,必须得给她换身衣服,身后跟着这样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不被人怀疑才怪。
这岂不是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聂辰从一位正准备进城的伤人手里买了了身女子平常穿的装束给花祭穿上,但她是天生长得一副媚骨,即便穿上普通的装束也难挡她那婀娜的身姿。
已经很普通了,但还是阻止不了别人纷纷侧目看她。
只听聂辰在她身后大叫:“走路的时候你的那个屁股不要一扭一扭的。”
这女人在变成洪之前定是个妖精。
这守城的将士查的并不怎么严,只是看看人的相貌便让人通过。他们很轻松的就进城了,就在聂辰刚刚进城身后便传来一辆马车的声音。
在前方拉车的那匹马浑身是泥,脏兮兮的。赶车的是一名大汉,车上坐着一名少女,身上的衣服很邋遢,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粘在一起。从她的衣服上仍能看得出这件衣服曾经的亮丽光鲜,随着主人的境遇而变成现在的样子。
马车从聂辰的身边经过,聂辰望着车上的那名女子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
聂辰对花祭道:“你现在怎么样,恢复了多少?”
花祭不明白为何聂辰突然这样问她,但还是很听他的话,那种如同猫一般的柔顺和聂辰第一次见她时如同换了一个人。答道:“恢复了一层左右,如果你想跟踪那辆车的话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力量照顾你的雨儿。”
没想到就是这简单的一瞥就让花祭看出了他的意图,心中暗忖,这女子的眼光还真是毒辣。
聂辰道:“她是雨儿的师妹,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花祭对他做什么,想什么完全不在乎,事不关己你想干嘛就干嘛地道:“好。”
聂辰知道自己不能装作没有看见那名女子,她是雨儿最好的师妹,如果他不跟上去,雨儿在醒来之后定会同他生气。
他不想让她伤心,更何况聂辰曾经发誓要娶她为妻。
聂辰道:“你同雨儿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返回来。”说完转身就向马车的方向跟了上去。
马车似乎根本不怕有人跟踪,那车夫驾着车只顾走自己的路,或许那车夫根本就不知道车上的是什么人。或许是卖给哪个富家的丫鬟侍女。
也许这个车夫只是个送货的。
聂辰跟着车夫来到了扶风城的守城府,门口的侍卫看都没看那辆马车就让马车进了守城府的大院。
聂辰暗忖,难道是送给守城府的丫鬟?
马车进入守城府在聂辰看来已经不错了要是进了青楼之类的地方还真就难办了,青楼的势力没有一个人敢小觑,在这高手如云的世界里只是普通人掌管的青楼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那些青楼的女子虽然全不是修炼之人,就连那些老鸨和跑堂的也是普通之人,但他们身后的势力却说不准是哪个大家族或者哪个门派。
聂辰从在一些酒肆里就听过有的青楼是由皇家掌管。
现在正是烈日当头街头人来人往,聂辰在大胆也没有勇气现在就闯进去把女子劫出来。
在守城府的门口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辆马车从大门出来,这时车上的女子已经不见。
聂辰跟踪这辆马车到达一个四周无人的街道,拦住马车道:“你刚刚送进守城府的是什么人?”
马车车夫乃是守城府的下人,眼看聂辰穿着还算凑合,但和他见过的达官贵人还有很大的差距道:“你可知道我是守城府的人,哪里来的不找眼的小子,居然敢挡我的车驾。”他拿出傲慢的口气学着那些贵人训斥吓人的样子对聂辰喝道。
聂辰没想到守城府的一个下人居然这么蛮横,随即从眉心召唤出血鸦刀。
那车夫看眼前这人居然从自己的脑袋里拿出一把刀,顿时从马车上下来一骨碌钻进车底,哭着道:“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爷饶命。”在彻底拚命的作揖,样子滑稽可笑。
聂辰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便可,要不然我这把刀可就要不听话了。”
那名车夫战战兢兢地道:“好好,大爷请问。”
聂辰道:“你刚刚送进守城府的女子是什么人?”
车夫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时守城府要进贡给太子的美女,他们后天会上路去往帝都。”
聂辰道:“那我在问你,你可知道这女子姓甚名甚?”
车夫道:“不清楚,小人只负责把人送到守城府,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大爷饶命,小的只知道这些,其余的一概不知。”
现在哪还有聂辰的声影,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他就离开此地,只剩下跪在车底不住求饶的车夫。
聂辰找到花祭和雨儿,这时候雨儿已经醒来,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能走路,这让聂辰很高兴。
聂辰在一家小客栈要了两件房间,一件给花祭,一件是他和王诗雨的。
现在王诗雨的情况已经有些好转但还很虚弱,聂辰只盼她能够在这两日之内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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