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藏在旁边树林中的军队,随着樊青一道令下,在东方原王明张昆的带领之下,如一道黑压压的水流,冲刷到了马匪的阵列之中。。。
说是阵列,也还是看得起了这些面黄肌瘦的马匪。
一触即溃!
马匪头子大急,舍了樊青,勒马往后走,一边焦急地大叫:“稳住!稳住!李大清赵风,你们快带人拦住!”
马匪们的破旧衣衫和兵器,在七百精兵面前,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往往一刀下去,根本砍不破对方的衣甲,对方雪亮的大刀砍过来,却是能够将自己手中简陋的武器一刀两断!
有心算无心,两方兵马甫一相接,七百精兵就将马匪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更让马匪头子目眦欲裂的是,那五十骑兵在马匪队伍之中杀进杀出,手中的长刀长枪,片刻之间就染满了马匪们的鲜血。
“贼子敢而!?”马匪头子大怒,提着大刀就向着骑兵们冲了过去。
一道寒光闪过,马匪头子下意识地向前一躲,手中大刀挡住了樊青掷来的一把剑。
樊青握着比马匪头子还要大上一号的大刀,狞恶地笑道:“你是我的!”
马匪头子怒目而视,反身一刀相樊青斩去:“小子,那你就先死吧!”乒乒乓乓,两把大刀交战在了一起。
林凡在牛车上低语了一句:“这个马匪头子也还不错,给小青子练练手。”
又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林凡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将湛卢剑从背后抽了出来,取出一壶水,淅沥沥地淋了下去。
纵然在白日,湛卢剑也是清光大作,剑身之上犹如水波潋滟,荡开了无尽的寒光。
林凡倒提湛卢,向着乱战之中的两支兵马冲了出去。
湛卢神剑的排名还在血影离光剑之上,林凡激发出尺余长的剑气,冲进了人群里,马匪们只要接触到林凡的剑光,手足肢残,身首分离。
林凡身形如电,在拥挤的人群中,留下了一条鲜血淋漓的路。
林凡几个穿刺,马匪们被吓破了胆,七百精兵也在不住剿杀。片刻之后,剩下的两三百马匪就失去了所有的战斗意志,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
林凡站在混战之地的正中,高高举起湛卢剑,大喝一声:“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士兵们也跟着大喝:“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阵阵声音回旋在林地之间,正在和樊青激战的马匪头子听到叫声,瞥了一眼后面,手下的马匪几乎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马匪除了逃得远些的,都是扔下了武器,面色凄惶地站在了人群之间。
马匪头子心神大乱,全力一刀逼开了樊青,勒过马头,就想要从旁边逃跑。
在一旁的张昆,却是看到好处,一刀砍在了马匪头子的腰间,马匪头子一声痛呼掉落下马,四周围绕着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马匪头子乱刀分尸!
“哈哈!”张昆大喜过望,也不顾血污腥臭,排开众士兵,拿起了马匪头子的大刀。
“果然是把好刀!”张昆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和樊青的大刀对撞了一场,这把大刀依然光洁如新,没有任何损伤。
林凡站在杀场正中,湛卢剑的神光渐渐收敛,马匪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都如丧家犬一般惶惶而立。
七百精兵还在山呼“扔下武器,降者不杀”。
湛卢归鞘,林凡两手抬起,虚虚压下,冷峻的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
距离林凡最近的士兵,慢慢地停止了大喝,一个个地跪了下来。
一个士兵接着一个士兵,喧嚣震天的战场突然寂静无声,所有士兵和俘虏都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向着最中心的林凡拜倒。
林凡挥了挥手,道:“将马匪头子的头割下来,我们上山!”
众士兵收拢了牛车和乱跑的马匹,将俘虏捆绑在了一处,又整齐地列在了林凡的面前。
拍了拍最前面一个士兵的肩膀,这个士兵面容稚嫩,不过十七八岁,比林凡还要幼小,面上却都是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林凡一巴掌拍在了还在咧嘴大笑的张昆身上:“这把刀就是你的战利品了,可不要辜负这把刀。”
“谢将军!”张昆一激动,就要跪下,却被林凡托住了。
林凡摇摇头:“这场仗你们都是功臣,不用再拜。”
又站到了樊青的面前,林凡笑了笑:“今天你当记首功,你叔叔没说错,你有大将之风。今日晚些时候到我营帐来。”
樊青一抱拳,兴奋道:“谢将军。”
环顾众人,林凡道:“现在,你们累了吗?”
“没有!”
“很好,我们今天上山,就在山上过夜!”
“万胜!”
七百精兵,却是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感觉,大寒山山体陡峭,易守难攻,骑兵们上山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就由丁武带领,先在山下驻守。这些骑兵可是林凡的心头肉,山上营寨打破之后,才会让骑兵们上山。
樊青张昆王明东方原,各带领了本部兵马,前军后军列开,林凡在中军,带着队伍慢慢上山。
虽说营寨之中应该是没有什么马匪了,但为将之道,便是任何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许多时候,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走到山上营寨,已经快是日暮西山,营寨的大门是生铁和硬木一起打造,两旁各有一个高高的哨塔。
太阳已经快要沉到山下,哨塔顶端高高举起了火把,几个马匪在其中警戒。
“是将军回来了吗?”光线不太明朗,哨塔上的马匪只看到一队人马上山,也看不清是什么人。
林凡走出队伍,笑道:“将军?区区马匪,也敢自称将军?”
马匪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把你们将军送回来。”林凡朗声道,将马匪头子的头颅高高地抛了上去。
哨塔里面的几个马匪只看见一个黑糊糊的圆形物体被丢了上来,过去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马匪头子的头颅!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将军!?”马匪们惊声叫道。
林凡又拔出湛卢剑,一壶凉水灌了上去,湛卢剑身上神光大作,照亮了营寨大门前的昏暗。
林凡拔高声音,一字一句道:“大寒山马匪罪首已然伏诛,山寨中人,降者不杀!”
士兵们擂动着手中的武器,跟随着大喝:“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马匪们被声浪所摄,吓得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的头颅,不知所措。
林凡几步走到一棵大树旁,一剑切过,再补上一脚,一人合抱的大树就歪歪扭扭地倒向了一边,神剑之利,竟然如斯!
林凡举剑对向营寨大门,大喝道:“还不快打开寨门,迎接天军入寨?若有违背,有如此树!”
林凡高高举剑的身影,在马匪们眼中,如恶魔一般可怕,几个马匪遏止不住心中的恐惧,赶忙上前打开了营寨的大门,数百精兵,一拥而入。
进入了营寨,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子迎了上来。
“见过将军,将军神武绝世,盖世无双,老朽有幸得见将军,真是祖上积德!”在三国时代,五十多岁都已经是不多见,这人看起来已经快要接近六十,却不知道为何会混在这马匪的山寨之中。
林凡摆摆手,道:“你也别恭维我了,先报上名来吧,你是什么人?”
老头子面容猥琐,道:“将军啊,小老儿名叫华生,是这山寨中的大总管,平时山寨内外的事务都是我在处理。”
“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混在这马匪营寨之中?”
老头子华生顿时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将军啊,老头子今年五十有八,认识几个字,会算数,就是帮马匪头子管管东西,粮草什么的,我不在这山寨之中讨口饭吃,只怕就要喂了山间的野兽了。”
在古代生产力不发达的时候,家家户户的日子都极其难过,许多贫寒人家,一到冬天,家中的老人就自己到山上去等死,免得拖累家人。
这一现象,在春秋战国时期都时常发生,那是为孔子孟子等先贤都大肆抨击的。
林凡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听信这老头子的一面之词,这将近六十岁的老头,能够在马匪营寨之中当个管家,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不过听到华生老头说到管理粮草,林凡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道:“你是这山寨之中管理粮草的?带我去收纳粮草的地方看看。”
林凡带了几个亲兵,让华生老头在前面带路,两个士兵在华生老头的两侧看着他,以防他搞什么花样。
“这大寒山的马匪们,在山上囤积了多少粮草?”
“回禀将军,这山上有着足够一千人吃上三个月的粮食,大寒山上的马匹不多,都只是平时在山上放养着。”
林凡疑惑道:“既然囤积了如此之多的粮草,我怎么看这大寒山上的马匪人人都是面黄肌瘦,粮草不足的样子。”
华生老头嘿嘿一笑,道:“将军,要是都让他们吃饱了,谁还想下山去抢东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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