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那老皇帝传位皇孙之事,木优鱼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按理说,老皇帝退位之后,那皇位不管怎么也是该传给太子的,他却是直接传给了皇孙!
这还是东陵甚至是诸国首次!
皇孙成了皇帝,七爷从太子一跃成了史无前例的皇父!
木优鱼这太子妃一下子连跳好几级,成了皇太后!
群臣也是凌乱了,太子自己继位不成吗?为何要弄一个多此一举的皇父?
新皇才三岁不到,朝中之事不还是那皇父一人把持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自己坐上那位置,还得弄个傀儡上台?
可诏书是老皇帝亲自下的,少有的上朝自己宣布退位。
荆轲剌的父亲是龙子,母亲是龙孙,身上流的皇族血脉比谁都纯,虽然说那舅甥成婚不妥,可朝中大臣谁敢保证自家没那事儿,朝中也无人敢提出异议。
荆轲剌便就这么坐上了皇位,成了东麟历史最小的皇帝,七爷也一跃成了史上第一个皇父,十八岁的木优鱼成了史上最年轻的皇太后。
木优鱼思前想后,不难看出其中的猫腻——老皇帝想保荆家的江山,不肯让七爷这外人之子登基,可朝野都被七爷把控住了,他想反抗也是有心无力,七爷虽不曾动他,但也固然不会放弃东麟。
两人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荆轲剌坐了皇帝,皇位几乎还是在七爷手中,而荆轲剌是木优鱼之子,便就是老皇帝的后代,也是有荆家的血脉,这皇位还是在荆家人手中不曾丢。
微妙的平衡便这么到达了。
群臣第一次看见那小皇帝的时候,那可真是凌乱,见这么一个小皇帝,长得圆穿得厚,整一个行走的肉团子,肥嘟嘟的脸偏要绷出个帝皇威严来,被七爷牵着小手上了早朝。
可怜,龙椅太高,新皇太小,爬了半天爬不上去,它还不许旁人帮忙。
新皇努力爬上龙椅的时候,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父七爷站在龙椅之畔,喧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才将眼神从那新皇身上扣了下来,纷纷奏上自己的奏折来。
一个早朝,荆轲剌都在爬龙椅的,群臣凌乱了,实在是寻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形容眼前之境。
一直到退朝,他也没能爬上去。
第二天,又照例早朝,今日荆轲剌准时前来,依旧是一脸严肃,七爷今天直接将他抱着放在了龙椅上,他也不闹了,安安静静地看着群臣商讨国事。
等下了朝,群臣发现新皇已经在龙椅上睡着了……
荆轲剌登基之后,十分勤劳,每次准时前来上朝,端坐龙椅之上,神情严肃,像模像样。
可大家都知道,管事的还是皇父。
新皇异常聪慧,每日瞪圆了眼看群臣议政,也是有样学样,为了证明自己的威严,他也渐渐地也开始参政议政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父每日上朝,都得长喧一声,他内力深厚,使那余音绕梁,最远的大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群臣还不曾启奏,便听龙椅之上的新皇举手,学着群臣上奏的口吻道:“禀皇父,朕有事启奏。”
七爷将他看了一眼,还是道:“准奏!”
新皇十分严肃地道:“朕要换个小一点的龙椅。”
七爷:“……”
第二天,新皇又抢先第一个举手:“禀皇父,朕有事启奏!”
七爷颇为不耐烦,道:“准奏。”
新皇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朕登基已有一月,朕觉得,该是给朕讨个皇后了!”
七爷:“……”
又过了几天,新皇又在那龙座上举手道:“皇父,朕有事启奏。”
皇父早不耐烦了,道了一声:“准奏。”
“朕要尿尿!”
群臣:“……”
七爷大怒:“憋着!”
新皇不说话了,满脸小委屈,早朝到一半,新皇就在龙椅上尿了……
七爷抱着那团圆滚滚的新皇离开的时候,能清清楚楚的听见群臣在身后捂嘴偷笑。
木优鱼如今做了个皇太后,将自己的一干物事从东宫搬到了慈宁宫,成了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七爷随着她到处搬,她住慈宁宫,他便跟着到了慈宁宫,毕竟他只是个皇父,理论之上是没什么地位的,皇父又不是太上皇,太上皇正在丹房之中修炼成魔。
皇父顾名思义是新皇之父,是以前从未出现的人物,群臣也不知道该是如何对他进行定位,但朝野之中,都是听皇父的。
可如今,皇父连自己的宫都没有,随着皇太后的一水缸子老王八一起搬到了慈宁宫之中,像是个上门女婿似的,可谓凄惨。
没有官职没有爵位没有俸禄没有正式的封号,但是东麟事情皆是他一人主持,七爷觉得自己皇父之位,可谓是天下最吃力不讨好的职位。
不过,当了皇父还是有好处的,再也听不见群臣上奏让他选妃了。
他一个上门女婿,还选什么妃?后宫之中只剩下木优鱼一个光明正大的‘妃’。
当了皇帝的荆轲剌威风了得,整日都是威风八面,张口‘朕’闭口‘寡人’,可谓一步登天。
可到了木优鱼面前,他还是那个三岁的小屁孩。
作为皇太后,木优鱼还是十分称职的,
优鱼还是十分称职的,天天抱着他教育。
“当皇帝,要为民着想,社稷为重君为轻,要做明君,不做昏君,不然百姓们吃不起饭,迟早揭竿起义,革命造反。”
荆轲剌打了个哈欠,道:“我是小宝宝,小宝宝不想这么高深的问题。”
“你虽然是小宝宝,可你也是皇帝,当了皇帝,你就要想皇帝该想的事情。”
七爷在一边听着,唇角虽然微微地弯了弯,但依旧不免得冷冷道:“他若是不在那龙椅上尿了,爷便谢天谢地了!”
荆轲剌在龙椅上尿了的事情传了出去,朝野一阵哗然,笑掉大牙了。
荆轲剌还十分在理:“本宝宝实在憋不住了!”
七爷哼了一声,继续捧着书看,最近朝野稳定了,他也能抽出各种的时间来陪着他们母子了。
木优鱼整日也是无事,后宫里也没多少妃子,都是太上皇留下的,倒也是相安无事,她便专心地倒腾太医院的事儿。
正畸成了太医院院士们必须学的一门课,木优鱼很关心全国人民的牙,号召大家勤刷牙,还着太医院研发各种假牙牙套等,掀起了全民爱牙的风潮。
如今,正畸已经不再是贵族专享了,平民之中也流行了起来,木优鱼也是十分欣慰。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有这般大的成就,想她这些年的经历也是波澜壮阔。
从一个野生的庶女,好不容易才成了一个家养庶女,又从庶女成了嫡女,嫡女又成了王妃,再成太子妃,最后一跃成了如今的太后,竟然只是在短短的三四年之间,当真是世事无常!
纵然身份变了,可他们夫妻二人似乎还是如从前那般恩爱,七爷若是无事,定然是在慈宁宫之中守着木优鱼,此时木优鱼正如从前那般坐在七爷怀中。
七爷正临窗看书,看罢一翻,翻过一页便往木优鱼唇上轻啄一番,木优鱼撸了他的玉佩下来玩。
那是一方墨色的玉,玉上刻着‘轩辕’二字,是那轩辕家族的信物,无名有一个,传给了七爷,丰南王也有一个,是他母亲的。
木优鱼将那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着,特别是那上面的字。
轩辕大陆之上使用的是竟然是简体字,实在是太神奇了。
难不成那大陆之上真的有穿越人士?
她今日也是无事,便寻来了风嬷嬷,给她写了两行字,便都是简体字,风嬷嬷看了,大吃一惊。
“太后娘娘,你怎么会写轩辕大陆的字!”
她离开轩辕大陆已经许多年了,差不多便都要将那简体字给忘却得干干净净了,可木优鱼写出的这一行她还是认识。
木优鱼放了笔,疑惑地问道:“你们轩辕大陆一直便用简体字吗?”
风嬷嬷点头,肯定道:“自然是的,轩辕皇族统治轩辕大陆的时候,便将字体简化成如今模样,东麟南垣等国使用的字体是多年之前轩辕大陆使用的旧字体。”
“这么说,两片大陆曾经是一体的,或者还是有来往的。”
木优鱼对轩辕大陆之上的事情无比好奇,特别是知道了那简体字的事儿,那一边肯定曾经有穿越者光顾,很可能便就是那个简化字体的人。
她拉着风嬷嬷与她讲那轩辕大陆之上事情。
风嬷嬷也是十分乐意说轩辕大陆之事,讲了半天,木优鱼对那轩辕大陆有了基础的认识。
两块大陆之间的语言文字文化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异,轩辕大陆比东麟等国远远强大,历史进程起码推进了数百年,人口,地域更广阔,物产更丰富,气候更怡人,是一处宝地!
曾经为轩辕皇族统治,轩辕一族人才辈出,将那它建设为一个强大富饶的国度,四方来朝,八方俯首。
可自从那神花出现之后,整个大陆都乱了,风嬷嬷那个时候还不曾意识到鸦片的危害,只知晓那是个好东西,只是太珍贵了,她不敢用。
此时想起,不禁毛骨悚然。
自从神花出现之后,大片大片的良田种的不是粮食和果蔬,而是鸦片!
贵族之间谈论的不是亲戚舒缓,而是鸦片!
甚至连皇族的小孩子,许多也是自小吸食鸦片!
长此以往,轩辕大陆必毁!
皇族之人吸食鸦片,日渐消瘦,人也萎靡下来,十大护卫家族之中出的绝世高手也是越来越少,轩辕皇族便就这么衰落了。
现在想起来,轩辕皇族不是自然衰落,而是被鸦片害了!
木优鱼托着晒,两眼放光,真想去那所谓的轩辕大陆看一看,可是两片大陆之间隔着危险重重的大海,极易迷失方向,自古以来横渡之人少之又少。
忽地,木优鱼双眼一亮,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七爷放下了书,双眸沉凝下来,脑子正飞速旋转。
那轩辕大陆如今被四个家族统领着,也是连年征战,而且皇族都是流行吸食鸦片,战斗力可想而知。
若是东麟的大军能远赴轩辕大陆的话……
可惜东麟水师不多,远征不现实,而且那片海也难以横渡,一旦遇上风暴看不见天相就无法辨别方向,便会迷失大海。
这个时代里,海航靠的皆是天相,若是看不见天相,迷失大海便就是死路一条。
若是能组建一队水军,再寻一个能辨别方向的法宝,远征轩辕
,远征轩辕大陆还是有可能的……
正是七爷想什么,便就来什么,过了几天,木优鱼喜滋滋地拿了个小小的罗盘过来,上面一根指针滴溜溜地转着,一会儿便稳定了方向了,直指南方。
“这是何物?罗盘不似罗盘。”
木优鱼得意地道:“这个叫做指南针,这个针一直会指向南方,如果航海的时候用上这个,就能辨别方向了。”
七爷双眼豁然一亮,拿了那东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见那东西稳定之后,指针便会一直指向南方。
木优鱼还十分乐意地与七爷科普:“我们那儿的人就是发明出了这个,开始大航海的时代!”
七爷正看着,忽然一阵风吹来,卷着一袭青衫进来了。
“什么宝贝玩意,给哥哥我看看!”
邀月冲进来,便要夺那指南针,木优鱼一见他便来抑制不住体内的煞气。
“来人,给本宫抓住那个死变态!”
大批禁军高手冲来,阵仗颇大,邀月见了,还是嬉皮笑脸的不曾放在心上,“不就是几个禁军侍卫吗?爷我完全不放在心……额!”
邀月只觉得浑身一软,身子便无力地倒了下去,眼皮子也沉得很,昏睡之前只听见木优鱼那狰狞的声音。
“来人,将景阳侯带下去洗剥干净了,通知东方姑娘速来皇宫洞房!咱们今晚便就这事办了!”
邀月整个人都要吓死了,知道自己是着了木优鱼的道了,忙颤颤抖抖地伸爪子向七爷:“师兄,救我……”
可七爷正在把玩那指南针,实在是听不见他那一声微弱的呼喊。
咚!
邀月昏睡了过去,软软地摊在了地上,自是被禁军给拖走了。
自从上次这厮捅破了太子的身世之后,朝野之中无他立足之地,他便在京城之中四处流窜。
东方萱是被指婚给他的,这厮一点不将人放在眼里,更别说那成婚之事。
想她东方萱本是边疆豪爽游牧女子,做事都是直来直往的,既然说了要嫁邀月,便一定要嫁!
他越是不愿,她追得越是紧,邀月便就逃,追逃了这些日子,也不见东方萱得手。
主要是因为邀月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无名调教出来的弟子肯定不差,被人追着一点不怕,还时常摸进宫来瞧瞧。
木优鱼抓了好几次也没能将他给活捉,最近自己做了迷药出来,无色无味,方才邀月入内,便已经着了迷药的道了。
东方萱一得知邀月落网的事情,立马兴冲冲地入宫来洞房,争取今晚将那事情给办了。
边疆六部民风比较开放,也没这么多讲究,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多了去了,否则也不会有七爷。
当晚,木优鱼便派人给他们腾了个地方出来,扯了红绸红布红蜡烛,做了个简易的洞房让,他们先洞房再说。
可未料到,邀月那厮天生的贱骨头,贱得连迷药都迷不翻他,东方萱才入了洞房没一会儿,便看见邀月一脸惊恐衣衫不整的逃了出来。
东方萱在他背后披头散发地追着。
两人闹得整个宫廷大乱,一派鸡飞狗跳,还冲进了老皇帝的丹房里大打出手,将太上皇练了五天的仙丹给打翻了。
气得那老头子吹胡子瞪眼。
木优鱼看那一幕,还觉得十分欣慰,这狗日的邀月总算是遇上对手了!
他那天生的贱格,谁都敢惹,唯恐天下不乱,可唯独见了东方萱,似耗子见猫似的,只敢抱头鼠窜。
最终,邀月逃出了皇宫,东方萱怒吼着追了上去。
荆轲剌这几天又闹腾着不去上朝了。
“不去了不去了,本宝宝不上朝了!”
荆轲剌耍起赖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遍地打滚,惊得那前来给他宽衣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躲到了一边去。
他兴致勃勃地上了几日的朝,就说了三次话,一次是想尿尿,一次是想换个小一点的龙椅,一次是想要个皇后。
可这三项都被皇父给无情地驳回了,龙椅是跟那玉玺一般是一代传一代,开国至今,还不曾更换过。
他才三岁,要个屁的皇后,而且他看上是木琦杏家的小女儿!人家才一岁!才一岁!
又说那尿尿的事儿,七爷想起来便恼怒,自从上次在龙座上尿过之后,他想尿再也不喊了,直接当庭脱裤子亮家伙,在群臣注目之下尿了……
七爷气死了,可想想自己以后总要撤手朝政让他亲政,现在就要培养了,便也忍了。
木优鱼还好声好气地劝,一边劝一边将龙袍里三层外三成地给他穿上。
荆轲剌咧嘴大哭:“给我当皇上,又不让我说了算,这皇帝当了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本宝宝不做皇上了!”
木优鱼拿手绢给他擦泪,擦了几下也没见着半颗泪水,没好气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坐小龙椅,我要娶皇后!”
木优鱼忍不住用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脑袋,道:“不学好!等你十八岁了,娘一准儿让你选皇后!”
荆轲剌还是觉得委屈,扁了扁嘴巴,又道:“我要鬼焰哥哥跟我一起上朝。”
“好好,鬼焰哥哥跟你一起上朝。”
七爷已经穿戴完毕,只是一件靛蓝色的云纹长袍,一条蛟龙在其中翻飞腾舞,衣服的垂感极好,乃是上等云锦
是上等云锦,走路生风便就衣袂飘扬,腰束墨青色玉腰带,温润如玉。
他还是穿以往的蟒袍,若是上朝,该是穿朝服,可是他在朝中的职位未定,便都是便服上朝。
穿戴罢了,他一把将那闹腾的荆轲剌给抱入了怀中,对木优鱼软声道:“爷上朝去了,午膳记得加点爷喜欢的野兔子肉。”
木优鱼点点头,荆轲剌不耐寂寞地道:“再加十个八个蛋挞!”
木优鱼垫脚上前,亲了亲七爷,荆轲剌也凑过了那张婴儿肥脸来,木优鱼便也亲了他。
而后看着父子俩出了宫门去上朝。
七爷抱着荆轲剌,发现这小家伙当了皇帝之后,分量越重,一边大步向议政大殿,一边软了声音道:“爹让人在龙座后面的帘子下藏了个尿壶,你要尿尿就去尿壶里尿。”
荆轲剌还是那句话:“我要个皇后!”
“想得美!”
今日照例是七爷主持早朝,群臣百官皆着朝服,只有七爷一人是穿了便服,显得他地位不一般。
群臣山呼万岁之后,七爷照例道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荆轲剌忙举手:“皇父,朕有事启奏!”
七爷将他瞪了一眼,满脸都是‘就你事多’的不耐烦,道:“准奏。”
今日的荆轲剌有些气势,大概是因为旁边坐了条哈士奇的缘故,那哈士奇瞪着眼,端坐着一动不动,幽幽蓝的一双眼凶残且神秘,唬住了不少文臣,连带着它身侧坐着的荆轲剌也多了几分气场,那件小龙袍上的真龙都多了几分气势似的。
他憋着一张严肃脸,道:“朕近来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朕最近这几年忌上朝忌读书忌习武,从明日起,朕都不会来上朝了。”
群臣凌乱,七爷也是哭笑不得。
这熊孩子哪儿学来的话!
笑罢了,七爷还是一本正经地拒绝了,道:“皇上,你想得太多了。”
他上了龙座,将荆轲剌抱起,自己坐上了龙椅,将荆轲剌抱在自己怀中,看向了朝中众人,道:“还有谁有本启奏,速速奏来。”
他如此,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反正他离皇帝只是差了一个名号而已。
有礼部尚书上奏:“皇上,北楚国南垣两国闻新皇登基,已派出使臣前来,北楚有太子与金安公主,南垣也是派出太子与大将军司徒玄光,按行程,大概这几日便达到京城。”
七爷听见那四字当场就炸毛了。
“司徒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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