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晨睡的很沉很香又很死,假期的懒散生活,使他这一天的军训累的疲惫不堪,其余几人也是同样。现在年轻人宅的越来越多,网络满足了宅的一切需求,不用出门完全可以生存,那么运动就只能成为了一个词语,一个被存在字典里的词语。
郭晨不知有了尿意还是怎的,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上边的天花板,如一片漆黑的魅影。他不知怎的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他想扭过头去,让眼睛换个界面,缓解一下黑暗带来的不适感。
可是他发现他动不了了!下意识的想抬起手臂,让他更加害怕起来,动下了,腿和脚和连身体也是一样。他惊恐的准备大声,他感觉到嘴巴动了,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平静下心情,想听听他们的呼吸声,仔细听了约有一分钟,什么声音也没有。
梦!
这个字出现在脑海中,他想现在只能是在做梦,安慰了一下自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可是却怎样也睡不着,下意识的想翻个身,可是却还是动不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做过那种梦中,后边有人追自己却跑不了的感觉,可是那种梦会很短,会马上醒来,而现在却还是这样。
他努力的紧闭双眼,开始数羊,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突然眼前一亮,猛得睁开眼睛,漆黑的天花板不见了,是一面镜子。并没有人开灯,一面巨大的镜子,足够遮住自己所有视野的镜子,镜中无一物,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在镜中,就像白天看到的那种普通的镜子一样。
慢慢镜中深处走来一个人影,那个人影越走越近,越来越清晰。一个和尚!白色僧衣,光头,年纪不大四十岁左右,似有笑弥勒佛之尊容,纤尘不染,手掐一串长长的念珠,步履轻盈。虽然全身未沐佛光,但在郭晨眼目,那已是西天佛佗真身降临,绝非尘世僧人。
和尚停下脚步,捻起念珠起了个佛礼,“小友可好?”
那四个字如龙吟虎啸,又如百人千人同时而语,郭晨脑中一阵清明。“你…你是谁?”
他能说话了,能说话就好,不管是梦还是什么,能说话恐惧就会减少很多。他急忙大叫,“老表…亚仂…你们能听到我吗?”
“呵呵!小友!他们听不到的。”
郭晨问,“我是在做梦吗?你是谁?”
“人生不就是梦一场吗?人的一生都在做梦,又何必在意是梦是实,我是谁?那你又是谁呢?”镜中和尚声音变的温和起来,如长辈一样慈祥。
“我是谁?我是郭晨呀!你怎么会在我的梦中?”郭晨感觉和尚说话很奇怪,可一想电视中的和尚不都这样吗,也就没有在意。
“那你是郭晨,那郭晨又是谁呢?梦之白日所思,是因你我才来你梦中的。”
“郭晨是我!我就是郭晨!我白天想谁也不会想和尚呀!”
呵呵呵!“小友!应该说你不是郭晨,郭晨也不是你,你不思我!我又怎么会出现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还有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和尚,咱俩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还是从我梦里消失吧!”郭晨说完闭上了眼睛,不准备在理和尚,等着梦醒。
“小友!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是在梦中呢?”和尚脸色变的奸邪,那种笑让人头皮发麻。
郭晨又睁开了眼睛,不是在梦中吗?不是在梦中会在那里?他看着这个笑着的和尚,眼睛很奇怪,黑色眸子中似乎有个人影,可是却看不出来是谁,一种诡异恐惧感又加深了几分。
“和尚!你说我们是在那里?你要怎样才肯从我梦中消失?”
“我们在境里,你那么希望我离开吗?”
“和尚你傻了吧?是你在镜子里吧!你离开我我可以睡觉,睡完觉我就可以醒了,你快走吧!”
和尚停止了笑,摇头叹息道:“小友!你现在是不会明白我所说的话的,你伸手过来可好?”
“和尚大爷呀!我在梦中现在动不了的,”郭晨打了个哈欠,由于光线问题,两行热泪从眼角落下。“看到没有!我现在好困,您放过我吧!”
郭晨惯性的去擦眼角的泪,发现手能动了,他摸了摸自己全身,一切都在,心里释然了不少。
“我伸手,伸了手你会离开吗?”
“会!”和尚的回答很干脆。
郭晨懒的在说什么,抬起手臂向上方伸去,可是够不到,那面镜子太高。“我够不到呀?”
镜中的和尚也紧张起来,从镜中伸出手,表情十分亢奋,“孩子!快点马上就碰到了!”
郭晨的手马上就碰到镜子了,就在这时,一条红色的火焰,像盘旋飞舞的龙一样,击向了镜子,镜子一阵后退,然后消失。火焰也随着镜子的消失而消失,然后又是一片黑暗。
“老表…老表……你快醒醒呀!你别吓我呀……”
“郭晨!你怎么了郭晨!”
……
郭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湿湿黏黏的,看到振宇的手在自己鼻子下边使劲地掐着。
看到宿舍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吃力的打量着他的,一个个都很着急的样子。感觉身下又凉又硬,上半身****,自己下身还穿着睡前穿的运动裤衩,浑身都是汗。
“扶…扶我起来,我好冷,有…”郭晨吃疼的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有水没有?”
“你们扶我老表坐椅子上,拿毯子包上快!我拿水。”张历边说边翻找杯子,向饮水机方向走去。
剩下几人拿被子给他披上,扶着浑身颤抖的郭晨坐上椅子。问东问西的他们,郭晨视若罔闻,依旧哆嗦着身体,眼神呆滞空洞,如精神病患者一样。
一阵敲门声响起,振宇向门口走去。
张历打开饮水机,没等水烧开就接了一大杯,转身急忙向郭晨这边走去。
“老表水,不热不凉的。”张历拿住郭晨的双手,把杯子放在郭晨双手中,又托起杯底往郭晨嘴边送。郭晨终于有了反应,咕嘟咕嘟的缓缓将一杯水饮尽,身体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下。
“张历!你看郭晨的鼻子!”宋伦一边说,一边去自己的桌上拿纸巾。
“老表!你可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很小的…”张历带着哭腔,从宋伦手中接过纸巾去擦郭晨鼻孔的双流下的血。
几个人被郭晨的突变惊的睡意全无,也未听郭晨讲过他有什么疾病,一帮年轻人顿时慌了手脚。
振宇从外边关上宿舍的门,走了进来,亚仂问他怎么回事情,振宇说隔壁宿舍听到动静,问出了了什么情况,我告诉他们没事。
郭晨喝完水精神稍微好了一点,只是脸色依旧惨白如纸,鼻孔被张历塞了纸团,也没有在流血。
“老表要不咱上医院去吧?你真的吓住我们了!”张历边说边给郭晨擦汗,看郭晨好了点,他急忙拭去脸颊的泪水。
“我…我不是在床上吗?怎么…怎么会到地上了?”郭晨有点喘不过气,仰起头把塞进鼻孔的纸团,一个一个的拔着出来。
几个人全围着郭晨,看着郭晨慢慢恢复,紧张的心情缓解了许多。虽说是郭晨做恶梦,但郭晨可着实吓住他们了,整的几个人现在睡意全无。
“老表!你可能是做梦了,刚开始一直说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声音时大时小,把我们几个都吵醒了。他们让我爬上去看你,谁知道你不停的在床上乱翻身,我也不敢上去,我们合力把你弄了下来。你不知道你有多吓人,脸色白的像僵尸一样,眼珠子都不动,你那汗出的跟洗澡一样,还是振宇掐你的人中,才把你弄醒的,老表你到底咋回事?”张历边比划边说,也不管郭晨有没有听懂。
郭晨把杯子的水一饮而尽,抬头看着天花板,仿佛要分清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时中。“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还是一个恐怖的梦,我……”
“郭晨你现在别说,我妈说太阳不出来不能讲梦,等太阳出来再说,不然会不吉利。”亚仂急忙制止住郭晨,因为他从小到大做恶梦,想要告诉妈妈时,妈妈都是这么告诉他的。
“梦魇!他这是不是梦魇?”杨天问大家。
“不像!”振宇斩钉截铁的说,随后解释说:“梦魇一般只发生在三至七的孩子身上,成年人梦魇的几率很小,而且也不会流鼻血。”
“难道是那什么压床?”亚仂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呸呸呸!“这世界上那有鬼……”张历说出了那个字,也意识到这大半夜的不应该说,也没有在说下去。
几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振宇身上,他父亲和叔叔必定是做那行的,他多少应该是懂一点。振宇从大家眼中看出了,看出了他们的意思,但他似乎还在犹豫,避开众人的目光,来回踱着步。
“郭晨!你确定自己没有什么突发病?”振宇突然停住脚步,对着郭晨问了一句。
“没有!”郭晨干脆的回答,随后又补了一句,“也没有什么家族疾病,我来学校时,还和老表做过一个身体全面检查。”
“那好!现跟我们讲下这个梦!”
振宇说话的同时,走到自己储物柜,拉出大行车箱打开,又从里边拿出一个公文包。把公文包放在地上,打开,公文包的东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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