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龙和郭晨走到后院那道门前。周龙敲了几下门,没有任何应声,又重重的拍了几下门。
这时门那头传来张夫青诺诺的声音:“笼子……你等一下,我一会开门。”
门那边张夫青焦急的打着转,看着一直昏迷的方小敏,正在为叫不叫醒方小敏而焦虑。
门那头周龙又拍了两下门,大声叫道:“夫子,你们什么情况?为什么还不开门呀?”
“不要着急,小敏正在…小敏正在调息,说不让人打扰她,我去看一下她好了没有?”张夫青对着门口说,撒谎并不是他的强项,急得满头大汗。
门那头周龙没有再说话,只是打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那头的动静。
张夫青蹲在方小敏身边,晃了几下她昏迷的身躯,小声的扒在耳朵上叫了几声:“小敏……小敏姐。”
方小敏还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闭着眼皮微动了几下,不过正处于焦点状态的张夫青,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张夫青又加大力度晃一下,刚想再叫几声,只见方小敏咳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张夫青一脸兴奋的扶起方小敏,尴尬的堆起脸上的笑容说:“小敏,你没事吧?”
方小敏睁开眼睛,低头看着身上已经换好的衣服,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意。虽然后悔当时的决定,但是事情已经这样,再后悔懊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方小敏坐起来,虽然她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但还是觉得有点冷。轻启泛白的嘴唇说:“张夫青……”刚叫了张夫青了的名字,又感觉有点不合适,随既又改口说道:“小弟,刚才灵疗的事,我们即是必须忘记,明白吗?”
“明白了!”
“好!现在扶我进去休息。”
两人心照不宣,张夫青扶起方小敏往门的方向走去。
张夫青打开锁拉开门,周龙和郭晨就在门里站着,周龙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不等周龙开口,方小敏便挤出笑意,对着周龙说:“龙哥,治疗完毕,大家都休息吧!”
方小敏说完便拖着脚上往回走,张夫青赶紧跟上,留下呆立在两侧的周龙和郭晨。
周龙摇着头对郭晨说:“走吧!咱们也去睡觉。”
郭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周龙进屋睡觉。
四人三屋,方小敏一间周龙和郭晨一间张夫青自己一间。
周龙和郭晨进屋,很快进入梦乡。方小敏极度困乏,也很快入睡。只有张夫青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未能入眠。
第二天中午十点,周龙第一个起床,开车去镇上买吃的东西。
在周龙走了没多久,郭晨就醒了,他起床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走到前院看到昨晚那辆轿车不见了,应该是先起床的周龙开去买东西了,也就没有在意。
院子右边一行枣树,红青两色枣挂满树枝,非常的好看,更添几分秋意。转身打量着这座奇怪的房子,三楼像极了神庙的建筑样式。心想他们是玄学之人,住这样的奇怪的房子,也是理所应当,也就打消了心中奇怪的念头。
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背包,将那两万元用衣服裹住,拿出充电器,然后把拉链拉好。转身找到插座,将手机充上电,准备继续回房间再躺一会,而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二楼传来声音。
那个声音不大,极像轻微的脚步声,但声音响了两下便消失了。他知道未经主人的同意,随便在别人家乱走会很不礼貌,所以便打消了去二楼的打算。
可当自己不理会那个声音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郭晨起身走到楼梯口,开口问道:“楼上有人吗?”
无人应答,郭晨已经是一只脚迈上了楼梯,手扶着楼梯扶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郭晨也不例外,扭头看了看四周,分只脚也踏上了楼梯。
郭晨警惕的向上走去,时不时的扭头往回看着,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现在是大白天,光线极好,陌生未知的地方,郭晨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恐惧感。
二楼的空间慢慢映入郭晨的视线中,二楼空间比一楼小了一圈,从楼梯口处一分为二。郭晨先向右边走去,右边只有一个房间,没有门,房间很空旷,基本上没有什么家具。
房间朝阳面是玻璃窗户,其余四面是没有窗户的墙壁。靠北墙是一个长方形桌子,很长很长的那种,类似于庙里神像前的供桌。桌子上并没有供有神像,只有一个铜香炉,香炉旁边放有香和火柴,香炉前九盏铜油灯,别的再无它物。
桌子前有七个蒲团,摆放成了北斗七星位。南面窗户下从东到西摆一排植物,那种植物他是见过的,类似于韭菜,但叶小比韭菜叶子薄。但是他不知道这种植物的学名叫什么,在他的家乡叫‘毛根’,因这种植物的根长有须毛,根是很长的圆状,约为五厘米左右为一节。
这种植物多长于土坟种水库岸边,他小时候与发小很喜欢咀嚼这种植物的根,因为很根部很甜,但是他们却不敢吃土坟上的。所以他对毛根草,有着很深的记忆,也有着特殊的感情,但同时也有着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源自儿时的记忆。
他很奇怪,房子的主人为什么会种这种植物?不过这种怀疑也只是片刻的,也无心再待在这个房间,转身走出这个房间。
他向左边的房间走去,左边的房间却有门,在他想推开门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个声音却是来自去去楼的楼梯上,急忙往楼梯口走去,不加思索的向三楼走去。
三楼又比二楼小了一圈,只有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房顶却是透明的,四周墙壁也全被钢化玻璃而代替。房间地面上画满了星辰星座,而且还错落有秩的站了许多的巨大蜡烛,蜡烛有被点燃的痕痕。
在靠北的墙上与二楼一样,一面长长的供桌,更像自己小时候在农村见到过的‘条几’。条几没有刷漆,完全是原木原色,木质浑厚,雕刻有奇特的花纹,也可以说那是特殊的符号。而且郭晨能闻到一股香味,不禁怀疑起木质的价值,知道这个条几很有可能是名贵木材,可能是樟,也有可能是海南黄花梨。
条几靠北玻璃墙上,有三个金色的大字,“天地玄”,三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那绝不是普通的金漆黄色,应该是用金粉所写,这一点郭晨还是能看得出的。
这家不供神,却供奉三个字,郭晨更是有点搞不懂。这个奇怪的建筑,奇怪的房间,让郭晨觉得既新奇又诡异。
条几上大个的香炉,而这个香炉却不是铜制的,而是一个玉制的,绿莹莹的很是好看。郭晨绕过蜡烛,来到条几前,发现香炉里填充物不是普通的沙子,而是灰白色粉末。
玉制香炉前排了一排牌子,有金属制的,也有木制的,大小一样长七寸宽三寸,的长方形形状,上面写着自己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
条几西则有一摞大小不一的龟甲,龟甲上面有字,只可惜郭晨不认识。龟甲旁边有几串铜钱,再着就是有一面罗盘。那几串铜钱郭晨没有仔细看,而那个罗盘郭晨却多看了几眼,因为他见过振宇那个更为奇怪复杂的罗盘。
郭晨又走到条几东面,东面条几上有一个剑架,剑架躺着一柄木剑,剑长约一尺左右,剑柄是原本的木质颜色,木剑身为红色,犹如暗红的血色,木剑上同样刻着复杂的符号。
剑架前一面镜子,镜子不大直径约三十厘米,镜面是现代的镜面,而镜背为铜制。镜背有个适合手抓的手柄,镜面却是像后加上去的,这么粗糙的做工,郭晨很坚信是后加的。他没有动这里的任何物件,因为那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这就是简单而又复杂的三楼布局,就在郭晨想在观察一下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猛的回头,看见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只黑猫。
那只黑猫半卧着,歪着头看着郭晨,郭晨显然被黑猫吓着了,心跳加速,只到一会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郭晨弯下腰叫了几声:“咪咪……”
可是那只黑猫如同石化一样,丝毫不理会郭晨的‘招呼’。黑猫毛色漆亮全黑一色,没有半点杂质,瞪大了眼睛看着郭晨。
郭晨又绕过蜡烛向黑猫走去,当离黑猫不到一米时,黑猫却如同被弹簧弹到一样,整个身体被弹到了远处。但是这只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被弹出后,翻了几下身子,向一边闪去,消失在郭晨的视线中。
郭晨快走几步,却怎样也找不到那只猫的踪迹。他又绕着这个房间四周转了一圈,夜里并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座奇怪的楼房,是建在荒野中。
这里周围全是绿化,而这个楼房被绿化围在了中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
郭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阳光照在脸上,一切显得那么的闲情逸致。远处一辆汽车驶来,那是他昨晚上坐过的车,可能是周龙回来了。
郭晨转身向楼下走去,身后一只黑猫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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