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何时能苏醒仍是个未知数。只不过这灵草花给了大家一个可行的方案,结果如何未知。
“尚未知!须看她个人意志还有这灵草花愿意给予多大的力量帮她!”
“既开始生效,那安琪必是很快便能醒来吧?”昭雪看向南宫诺,“那她何时能醒?”
南宫诺松了口气,“嗯!”
“这……是开始生效的意思吗?”紫灵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所现的景象,这灵草花果真是太神奇了。不仅会自生藤蔓还会发光,那花瓣上竟然似有血液在流动,这是人与花相生相悉的意思吗?
一个时辰过去了,就在大家觉得无希望时,却见那原本无动静的灵草花自生藤蔓结成一个圈,绕于安琪周身后,随即发出淡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安琪的上方。片刻,原本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似吸取了安琪身上的气后,慢慢绽开,那花瓣上似经脉的纹理泛着淡淡的血色,似有血液在流动,绽放的花显得异常娇艳。
“嗯!”紫灵知道在座各位心思都是一样的,皆是希望安琪赶紧好起来,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遂强压下内心的失望,安静的观望着。
“稍安勿躁,我们再等等!”昭雪虽是心急,但看到南宫诺与昭阳面色皆是淡然,心有疑虑却还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几日已等了,不差这几个时辰的等待。
南宫诺面色淡然,没有回话,似乎深信那灵草花不可能没功用,只一直盯着灵草花与安琪,小心的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难道这灵草花真与安琪无缘么?”紫灵有些失望的看着一刻钟后仍无变化的灵草花。莫非,真如南宫诺所言,安琪与这灵草花无缘才会如此?想来,果然她们是病急乱投医,随便抓根稻草便当是救命绳了。
南宫诺点点头,将灵草分开放在安琪身边,一刻钟过去并未发生什么变化,亦无特别之处,远看也仅是几株花草围在安琪身旁。
察哥自是看透南宫诺的担忧,然有一线希望值得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坐在这里干等强,“如今皆是束手无策,姑且试试看吧!”
“灵草花生来有灵性,是否有功效还得看与这灵草花是否有机缘。如无机缘,即便寻得也不过是罕见的花草,并无实际功用!”虽花了些时日寻得,但是内心仍是忐忑,不知这花究竟是否能让安琪苏醒。
“什么?!”紫灵不由惊叫一声,“你不知疗效便带回来?”
不曾想过这灵草花如今是要用在安琪身上的,功效是否有,南宫诺着实没有一点把握。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算一步了。
会回竹林也不过是因为琉璃离开前嘱咐,倘二人再见面同住一屋檐下,数日内要回竹林找寻这灵草花,必有所用!素日虽只听说未曾亲见,但是当日琉璃说,他必能第一眼识出哪株是灵草花,寻得后带回即可。琉璃虽有简单的告知了灵草花的相关信息,但是其实质功用疗效却是未知的。
“不瞒各位,其实这灵草花是否有疗效,在下并无十成把握!”
“这灵草花真能救安琪吗?”昭雪仍是将信将疑,虽这灵草花形态不常见,但是其功用真有那么大?真能让昏迷数日的安琪醒来?
南宫诺看着紫灵,轻轻点头,“正是如此!此竹林的灵草花,15年方有几株,不易寻得,在下花了2日2夜才寻得这几株!”
“你自幼在竹林长大,找这灵草花还需这么长时间,此花必极难寻得吧?”若不是如此,得知府内发生之事,南宫诺便不会耽搁数日才赶回来。
“这是竹林里的灵草花!”南宫诺小心翼翼的将灵草花一株一株分开。
“这是什么?”昭雪纳闷,莫不是这罕见之物便是能救安琪的良药?
从一个布袋中拿出几株罕见的草,上面有着含苞欲放的花。说罕见实为那草的叶子五彩斑斓似染色上去的,格外不真实的感觉,而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白得可怕,花瓣表面至上而下的纹路,似人的经脉走向,不由得让人阵阵惊奇。
南宫诺看了眼昏睡中的安琪,没有回话。
“如今安琪仍在昏睡中,你可有方法解?!”既然他对府内发生之事已了若指掌,又离开了数日,或许他已寻得解决的办法也不一定,紫灵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就在紫灵想要对他说府内发生之事时,他似乎已经知道。紫灵的话还未说完,南宫诺便轻声回了句,“我知道!”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南宫诺终于在离开后第三日回到府邸。
如今无法追问缘由,只能再观察几日了。看了一眼已然沉睡的瑜迩一眼,玉燕若有所思的掩门而去。
传说中随处可能存在却未必会被人寻得的可解百毒的灵花!为何她会提及此花?需用此花解毒那必表示她身上的异毒是很可怕的!那毒到底是谁施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身中异毒,还知道唯有圣心花可解?玉燕开始怀疑瑜迩的真实身份。
圣心花?
“非是我不愿寻求解药,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找寻却仍没有消息。只是此毒唯有圣心花可解,否则毒发后,不出10日便会干枯而亡……”话音刚落,瑜迩便又沉沉睡去。
只是一瞬间,玉燕很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她竟看到在说此话时,瑜迩的眼中闪过一丝忿恨,但是随即消失。但令玉燕甚是不解的并不是那一闪而逝的忿恨眸光,“你既早已知道你身中异毒,缘何不寻求解药,任毒留在你身上这么多年?”
“此毒自儿时便在体内了!”
玉燕目光一瞬不眨的直盯着瑜迩,试图在她脸上寻得蛛丝马迹,却见瑜迩一脸淡然,心里愈发的不解。
是去察哥府邸回来的路上被下了毒?只是同行的宫人亦有几名,她们皆无事,缘何只她一人中毒?此行尚有隐士在暗处护着,又有谁能避开隐士的眼,下毒于无形之中?如若不是在沿途中毒,那便是在皇宫。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这皇宫内投毒?太医们也无法断出她究竟中毒了几个时辰,只能断出她有中毒迹象。派人检查过后宫各处搞得人心惶惶,却并未发现任何异状,究竟谁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神力能这般出神入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毒?是谁施的毒?”
瑜迩淡然一笑,“我,不是染疾,而是身中异毒。”
“为何口出此言?”玉燕纳闷,话说得如此肯定,莫非瑜迩自己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染疾昏厥病倒?
瑜迩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太医们即便翻阅所有世间典籍也不可能寻得医治我的办法!”
“你且放宽心,太医们正在寻医治方法,不日定会有解决的办法!”说这话时,玉燕并无任何把握,毕竟太医殿传来的均是查阅典籍未果的消息。只是看瑜迩如此,总觉得要说点什么才好。
是因为染病之故吗?为何总觉得瑜迩似转了性子?平日的她说话字里行间总是夹枪带棍的,现在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突然有这样的大转变,反倒让玉燕有些许的不适应。强势的瑜迩和现在善解人意的瑜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瑜迩直视着玉燕,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你无须安慰我,我自知他们素日是怕我,如今我染病卧床,他们自是暗自心喜。他们不愿来看我,并无奇怪之处。他们来,我反倒会无所适从,不来也罢!”
“太后有令,宫人们不得扰你清修!”
瑜迩抬眸看着玉燕,“如今,除了太后,便只有你愿来看我!”
“你可好些了?”
玉燕不知来找瑜迩是对还是错,但是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才几日而已,即便是恶人,看着她一脸憔悴又瘦成如此模样,怎叫人不心疼!微微叹息一声,徐步上前:
如今瑜迩不知何故身染怪疾,除了小梁太后与她无人敢上门探视,都说生病的人心思是极为敏感的,素日众人假意追捧围绕,如今无人探视,思虑着瑜迩内心或许会极为脆弱。
玉燕自是知道宫人们因瑜迩病倒之故,私下里正议论纷纷幸灾乐祸,只是她不曾加入那行列。于公于私,瑜迩都不曾让她太过上心,唯独为难安琪之事让她心生不悦,却也不曾让她心生歹念,私下咒骂。
素日被欺压敢怒不敢言的宫人们暗地里窃窃私语,瑜迩这是作孽作多了,遭了报应,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打算将她收走了。否则这皇宫里的太医医术如何精湛,怎会连日都寻不出任何原因,皆是束手无策?不由得个个暗地里拍手称道。
瑜迩身体每况愈下,面色越来越苍白,几乎不能下榻。宫中众太医皆束手无策,小梁太后命他们全力医治,他们即便无良策也只能是日日翻阅古籍欲寻得解决之法,期盼着寻得不曾用过的古法能派上用场,只是3日过去了,依旧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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