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赶到了旧村,沿着胡同小巷拐进了谭家路口,找位置停好车。众人双脚刚踏地,四面便吹来了一股股怪风,吹得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方倚梦感觉到了阴冷,不明所以地问道:“许强,这里的风似乎比在向晨家还要大耶!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
“是呀,这吹来的风一点都不正常,阴风阵阵的……”罗向晨道。
“阴风阵阵?不干净的东西?唉,你们俩还是不要说这些词了,听得我全身都起疙瘩了,再说我心里恐怕承受不了哦。”马如龙摩擦着手掌,确实有点冷啊!
“阴风不仅大,而且死气也够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天色有什么不对?”许强说道。
从众人下车起倒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到底是怎个情景,听许强这么一提,才抬头望去。借着手中电筒的映照,但见乌云盖顶,显得低低沉沉的,就好比一大块石头把整个古里村给压住一般。
方倚梦感觉那一团团堆积起来的乌云在滚滚翻腾,边缘处似乎在闪烁着奇异的光亮。那颜色各异,形状千奇百态,仿佛一副副鬼脸镶在其中,古怪已极。
“走吧,别看了,我们得去谭叔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强提醒似地说道。
向晨等人回过神来即一同前往,还没有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院内传来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声,不知是什么事能够把他们一大晚上的不睡全都聚集在这里像集市一般吆喝。
院内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许是这天色的影响,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肃杀。借着昏昏暗暗的光亮,许强正看见有一大群人黑压压似的坐在地上,估计也得有个上百号人,好在谭家院子也够大,在他们到来时倒也有路可循。
许强等人进来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之前热热闹闹的场面现在变得安静了些许。还在跟村民一起讨论的谭村长已看了到他们的到来,随即站起身来,只见他那张坳黑的脸在这夜下显得更加黑了,微黄的灯光却把他那张油脸映得乌黑透亮。
一些熟识许强等人的亦同谭村长走过来,还没有近前,谭华明便说道:“小许方队长你们总算到了。我还在想你们在不来呀,非得把他们这些人给急死不可,这些家伙真是太没出息了。”
他的话这么一说,有些村民就不乐意了,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反驳道:“哎,谭村长你这话说得,我们咋个没出息了?这可是关乎我们生命的事,请问我们能不着急?”
“嗯咯,再说了古里村近来发生了好几起的命案,还有这几天每家每户那都发生了一些怪事。我们虽不怕死,但我们还得为孩子健康着想呀。你作为村长,我们不找你出面解决问题那应该找谁?”一名妇人附和着。
“好了,好了,知道大伙儿心里着急,我也很清楚咱们村近来不怎么太平,大家担心也很正常。所以我给你们请来了一位能够解决这怪事的道家高手,大家就放心吧。这位小许虽然年纪轻轻,但他道行高深哦。他一定会给我们找出原因并且解决问题的。
“还有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执法队的方倚梦队长,同样年轻,但人家比我们这些不大识字的村佬聪明好几百倍哩,以及读过大学的罗向晨,还有方队长的同事,相信有他们这些学历高的人在,我们会没事的。”
“唉,都是一些年轻仔,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位老爷子说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似乎对这些年轻人不大认可似的。
“说的也对,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有多少的本事,虽然读了一些书,但得有些处理事情的能力和经验才是呀。”
“那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我认识他,他上回还救过我们家小公主哩,人不仅长得帅而且还那么随和,若是我女儿也有他那么大,我定然把我女儿许配给他。”一名妇女乐呵地说道。
她这话一说倒引来了旁边几名村妇的嘲笑“哎呀,萧嫂啊,你咋个见谁都说把女儿嫁给别人哩?我家老二的猪三两人也不错呢,虽然这孩子肥了点,但也养得起你们家的小公主来着。”
“太好了,原来是这位许小兄弟呀,他一来我们都有的救了。”黄标对着旁边人说道。说什么我认识许强这个年轻仔呀,还说些人家道法高深之类的话。
“好了,大伙儿都别吵了。人家大老远地来咱家可是为我们解决问题来着,可别把人家杵在那累着了,你们赶快让一条道,我们进屋再说。二狗,赶紧在厅里备些凳子来招呼客人。”谭华明喝道。见村民们吵吵闹闹的,感觉他们太没有礼数了,摇了摇头。
二狗听得他二叔的话,快速地忙活起来。很快,谭村长便拉着许强等人进厅里去落坐……
“谭叔,到底怎么个回事,看把你们个个都急成这样?”许强疑惑地问道。他刚才进屋时,看见厅内的摆设少了些许,与上回过来时所看见的不大一样。还有神台处供奉的神物皆不见了,以及地上还有些脏脏的灰,不大像谭村长爱干净的风格。有点儿古怪……
“是呀,谭叔,发生了什么事。”方倚梦关切地问。
谭华明:“唉,说来也怪,昨天我家还好好的,可是今天晚上就大不同了。从凌晨开始家里就一直吹大风,足足吹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好了一点。还有厅内的神台神位不知怎的摔得东倒西歪,有些还摔烂了,猪呀鸡呀乱轰轰地不成一团……”
“我家也一样,比谭村长还要严重得多了。我家养的狗呀猪牛啊什么的都胡蹦乱跳神经发作哩,把楼房里的大门全都搞烂了。还好我打断了猪牛的腿,它们这才消停,要不然那些畜生还得反了人了。”黄标道。
“这没什么,我家的更诡异,我今晚睡觉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身旁有人在跟我讲话,我记得跟我说话的人就是我那死去多年的老伴,它竟然跟我说要拉我下去作伴。我那个天啊,我立刻起来烧香,可没有想到,那些神台上的神位牌竟然无缘无故地摔料了。”虎痛熊腰的男人心有余悸地回想着。
……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把古怪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此刻的各各村民们似乎都成了演说家了。
许强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与自己之前心中所想的无异,对于发生这样的怪事,心中已有了答案。不过话说可以解释现在的状况,但明天还得去作一番考究,到时候这些问题才能逐一地解决。
谭村长已把所知晓的事情说得明白了,就等许强对这一怪事的解释了。“许强,你怎么看?”众村民屏住呼吸,静听他的回答。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定然是你们风水出了大问题!我想问问各位在坐的,咱们的祖先是栖息在哪儿?”
“什么风水?我不明白”有一老妇挠头表示不可理解。
谭村长似乎恨这女人不争气:“哎呀,当然是我们古里村的风水宝地了!许强你说的是不是天顺宝山,我们历来的祖先或者已逝之人都会进行一次拾金,然后皆安葬在那里。”
“嗯,既然是在那里,我作了大胆的猜测,天顺宝山这块风水宝地已经被人给破坏了。”许强说的这句话,顿时语惊四座……
“等等,我说小兄弟,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天顺宝山被破坏,那是死人葬的地方,有谁会去干这种缺德的事,再者我们又没有得罪人!”一名老者反驳着。他极不相信会发生那样的事,破坏人风水,那个坏人十八代都要吃‘史’的。
“唉,你们先听人家小兄弟怎么说,我相信许小兄弟这说法有他的理由。”黄标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认为许强说的都是对的。自从许强救过他们黄家几次后,他就一直心存感激。倘若他们家之前不相信许强的话,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是呀,听听许强他怎么说,我个人支持许强,相信他!”谭华明听了许强的话,心里一震,哪个混账会干出这么有损人德的事。
“风水出了问题?如果许强说的是对的,那倒也可以解释一些问题。前人有说‘风水可以养人,也可以害人’是不是,许强?”方倚梦问道。
许强一脸平和地解释道:“倚梦说的没有错!风水自古以来就有存在的,风水布局安好的人家定会身体健康五欲丰登,甚至家中会出贵人,乃至于飞黄腾达;倘若相反,那么一家老小皆会疾病缠身,人畜时常不安,轻者感冒小病,重者无救身亡。这就是风水的厉害之处。”
“对了对了,怪不得近来我一直睡得不大安稳。去年我去城里玩,不知怎的就丢了一千来块钱,今年我再去还是一个样。唉,看来我们家的风水真的出问题了。”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又发表了他自己的话头,哪儿人多都有他的一话之席。
“是喔,这位小兄弟说得对哦。我今天一出门呀竟然踩到了狗‘史’。还有我那两个小孩呀今天同时生病,唉,真是倒霉透了。”
“这还好,今天我去上街点了一碗粉,它乃乃的我刚吃一口,筷子一夹竟然夹出了一只蟑螂,我说还好就一只没事。我再夹第三回,妈蛋啊又是一只蟑螂。我就怪骂那老板,我说你别欺负我这个村佬,你怎么能拿蟑螂来当猪肉胡弄人?我那个气呀飙啊,到了今晚在家睡觉的时候,我的个天!我的床上都爬满了那些畜生。”
谭华明喝道:“好了,都安静下来。许强,那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
许强说:“这个问题,得让我看了天顺宝山到底被什么邪物挡住了格局。探查了,我才能找到相应的解决之法,所以此事现在我也说不上来。”
谭村长:“既然这样,那么明儿你有没有时间?我看大伙儿心里都怕这事,万一再出个什么恶事的话,恐怕谁也吃不消呀。许强你得帮帮我们这些村佬才是,当然了,你帮我们做这些事,我们大伙儿都会给你封红包,不会让你白干的。”
“是啊亲爱的许小哥,帮帮我们则个……”
“放心吧,我乃茅山后人,自幼秉承道家之仁义,只要我看到了定会出手帮忙,驱邪挡灾是我们为道的天职。不过我为你们破除挡灾倒不是为了红包,这红包什么的我一概不收。
“我看了,明儿午时三刻是个吉时,谭叔你就安排一些能手与我一道进天顺宝山改格局。只要此事一帆丰顺,日后古里村定会安得太平。”许强回道。
众村民听后,刚才慌张以及担挂的心便稍缓了下来,他们对这个年轻人除了感谢还有打心底里的十二分敬重。
方倚梦发觉此时的许强一瞬间变得如此的传大,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这是上天派来救苦救难的天使吗?这是她心中的疑问。
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了,相信任何的女人看见他都会立马喜欢他,不是因为帅哥的帅亦不是因为他的高度,而是那份亲民的魅力以及那舍己忘我的伟大。许强,我突然间爱上你了怎么办?此时方倚梦的内心深处正有一丝情愫在悄悄地激生,似乎她再加一把力,那朵情花会在心中慢慢地绽放。
许强当然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心中的情思,也不晓得方倚梦心里到底在想个什么鬼。在给村民作了一些符咒回家安置后,众人这才打道回府。
时间已转至了四点多钟,古里村还是这般怪,天色还是暗黑的异常。
众人借着汽车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顺着这夜,入眼。
等待着,白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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