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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章 志心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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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造化未理太虚乱,日月待明何时现,浩漫大炁出奇象,阴阳还真始相见,清浊分辨天地开,万物滋生称至善,欲知宇内奇异事,且看本套说玄集。

    浩漫大炁,玄玄太空,广目无端,本无光无维,无响无声,日月末具,幽幽冥冥,然微尘聚属,过数劫,终成天体地球,至此天得以清,地得以宁,渐渐始分,割据数层,总分三界,万千群星,费时成型,照耀之处,无幽不砌。

    彼时生机勃发,含精藏玉,却是以四时不分,万物不明的兽族为万族之首,人为兽食,天地广汉,却多是人尸,飞禽作孽,走兽横行。

    然,人族灵性最卓,渐改颓势,寒来暑往,悠悠岁月,此时天地易主,人族居首,盖因人族能契天地之妙,补天地之漏,该当人兴,那些个江湖水怪,血食邪秽,山林毒恶,或是觅地潜修,或是招人屠戮,不一而足。

    自此人族得以修养生息,如今多达亿亿数,却思想各异终成祸端,先修城池,后有征乱,真是:“又无贤能扶皇主,个个据地起乱战。”

    中界地广,言不可表,概分八方,即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方,其中以北方额别皇朝实力最雄,立都于泗南城,因额别王朝子民皆以采猎生活,天性凶猛,战时更是全民皆兵,荷戈从征,能骑善射,锐不可当,几经转战,余下七方各国摄于兵威,成为属国,年年纳贡,岁岁朝皇,方可保不被侵害,只余东南方涅马,号负两国占据地势林险负隅顽抗,额别王朝即调周围各国予以剿灭,那知两国占据林险以游记之法顽抗,屡剿不灭,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额别先皇有感民生疾苦,下旨两国可不纳年贡,但须闭封本国,不可与外国通交,涅马,号负两国本无雄志,又是小国,只是与他国风俗迥异,不能相容,才有兴兵抗法之举,此旨正和心意,便于此作罢,在不兴乱,自此兵乱危解,盛世太平,五民修养,繁荣安定。

    五民者,即士农工商艮,士民,建功于世,泽被后人,农民,造谷蓄粮,养生之本,工民,因需而生,巧力施为,商民,触物繁多,互通有无,艮民费资误时,十劳一成,那么艮民为何?且看笔者补叙。

    宇内本有十六质,天地庆厌热空明晦,宿维金木水风火雷,此十六质为宇宙根本质力,艮民便是参悟质力,演化玄玄的练习者,修持的目的便是悦生恶死,以求长生住世。

    此些艮民多是信心苦志之辈,精研质力变化,修得性灵日清,形骸日固,更有甚者,行及奔马,寒暑不侵,水火不惧,人间之疫不能为害,但此业乃是十不成一,非常艰辛,不成者,年年兜转,岁岁消磨,把数年时光延误,家境富裕还可,至多落个潦倒晚年,若是家资不雄,又无其他本领,便只能沿街乞讨,荒废度命。饶是这样,人们还是向学之心不死,本着风尘中尽多豪客,草野中异人的思路,或是狠钻深山寻那隐世的高人,或是跑遍各地寻那混迹的浪人,或是因名拜访寻那成名的侠客,各法皆有,可得愿者却寥寥无几。

    书归正传,本套书的主角犊告犁家住泗南城外平光镇,家中几辈务农为业,持着祖宗的家产,席丰履厚,本镇的田地多是他家承租,犊告犁的父亲在家行二,名叫犊怀忠,上边还有一个哥哥名叫犊怀义,因为哥哥家并无男丁延后,只生一女,幼时被拐,便由济舍收养两名养子,一个矮小精瘦,名叫犊抱安,一个高大蠢笨,名叫犊抱硐,因他二人相貌欠佳,又是养子,便不如犊告犁得宠,一则乃是嫡系长子,算是承着两房的烟火,二则自幼丧母,非常招人心疼,所以独受两家钟爱,但却生而孱弱,从小多病,他的父亲恐其不寿,便自小要他跟从护院的武师王允,习练武艺,藉此强身健体,又买些轻身腾挪的图谱,任从他随意观看。

    犊告犁身体单薄,却天资聪敏,五岁便跟着护院王允练习拳法,练到今时已有十五个春秋,早把王武师几套得意的拳法,学了个通熟,只是臂力尚且不济,王武师那套双锤倒是没有教习给他,犊告犁因病习武,却多得其益,爱好日深,索性就想练出点眉目来,每日雄心膨胀,非要寻个名师学点真功夫,本城的这些个武教师他自己都暗中有个了解,那根本都是些名不副实的,强身健体尚可,真要想成名得利在这儿可没戏,因为泗南城乃是皇城所在,驻师彪悍,武风不胜,那些成名的侠剑客颇怕一个行为过当,落上个以武犯禁的罪名,个个惧皇家兵威如虎,况犊家还就这么一棵独苗,家里的大人很是不愿意答应他远走的念头。

    这使得犊告犁每日愁苦,郁郁不欢,这一日王武师王允来犊家点了卯,便直奔最里边套院来寻犊告犁,犊告犁家的宅子是本镇最大的院套,足有六进,非常阔气,最里边的院套便是犊家父子和佣人所居住,外边或是护院住,或是长短伙计住,天天有那么三十几个人,在院子里来往来往,很是热闹。

    王武师此人大长脸,有那么一点兔唇,但是天生有副好体格,膀阔腰圆,身高体胖,很有膀子力气,少时被泗南城街面上一个很吃的开的武教师相中了,想传他点功夫,可他家里供不起这么个花销,这位武教师就收他给自家打扫把式场当个杂工,后来人家看他真卖力气给自己干活,每天起的比打扫院子的伙计还早,那架子上的兵刃擦的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练武的时候他是非常知趣,从来不敢偷看,这才开了恩典教了他几套拳法和一套双锤练习,学了几年,因为年岁日长,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抹不开脸老是让人呼来喝去的,又会几手功夫,这才扔了杂工不干,来犊家混了个护院,又因为给犊告犁当了武教师,每月还有徒弟的孝敬,这些年财资见厚,在本镇已然单买了一套小院子,加上年逾半百,效力时间长,在犊告犁今年春天出师宴上,重签了契约,护院就以他当头,只来点卯即可,不用常住在这,况且他在犊家那些新来的年轻护院里,很有手腕,几个护院都得喊他一声师傅,算是当个半路师徒,平时收租定契这一套也归了他,很是得意,在犊家可以随意进出,已然成了管家一流。

    听到了敲门声,犊告犁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师傅,因为家里就自己这么个闲人,别人绝不会因为琐事打搅自己,赶忙起床穿衣给师傅开了门让了座,二人坐定。

    犊告犁道:“师傅最近收租奔波很辛苦,怎么今天有闲呢?”

    王允拍这大腿道:“哈哈,这腿脚不比早些年了,走那么几步,就晃晃荡荡了,远点的找你四师弟去办了。”

    说是四师弟,其实就是犊家前几年来的一个护院,名叫季楠,比犊告犁大那么十几岁,也算是王武师的记名弟子,按辈分来说,还真是犊告犁的师弟,因为王武师初来犊家时节武艺初成,几手穷把式根本不可能有人要寻名拜访,偏偏王允来时献演了一套双锤的功夫,那锤子每个都有三十斤上下,这可把犊告犁的父亲犊怀忠看呆了,很是赞赏,本来么,这在练武的行当里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犊家世代就是本分的农民,那懂这些个套路,看那锤头有人脑袋大,只觉比那皇城驻师威武多了,概因以前那些个护院都是本镇上的小伙子,并非练武行家,倒是都会几手花拳,那比的了这个,所以犊怀忠很是看好王允,觉着可以让儿子拜个师,锻炼锻炼,至此,王武师便有了第一个弟子,他也不谦让,欣然收下,又两年,大爷家的两位弟弟犊抱安,犊抱硐也相续拜到王允门下,其实按照正常的说法,他这样的功夫,并不如何精深,只仗着身高体壮加上些死把式能让人看看,要说收徒,根本不行,自己尚且在练习阶段,并没有如何的成绩,有些脸皮的,绝不敢收徒,省的那天真是栽了,徒惹人笑,但是既然有了这样的例子,那些新来的护院,别管本事怎样,都得喊王允一声师傅,否则还真不好过去。

    “告犁啊,听你爹说,最近功也不练了,早不起晚不睡的,这是怎么个话呢?”

    “师傅操心了,我也没心情练了,出门我爹肯定是不许,要真是想学点真正高明的功夫怕是很难,”犊告犁近日在家呆的也是厌了,正是一肚子苦水没处倒,看师傅来了难免唠叨,犊告犁是少年心性有什么说什么,绝没那么的绕弯子的,可这话听到王武师心里,难免有那么一点刺耳。

    其实这几年王武师这点功夫往外一倒腾,还真是没什么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办了出师宴,想保全点脸面,王武师时常也在心里编排犊告犁,心说你家里这么有底,还天天嘘长叹短的,你小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对师徒离心离德就在这呢,一个没本事教,一个有资本学,可王武师来这只为挣的是银子,心里再不爱听,也不能说,只心里恨恨的想道:“好小子!有你吃亏的一天,你请吧,我教不了你这位少爷!整天抱着这么个心思,听到这,这坏点子可就来了!”

    犊告犁说了这话,本来以为师傅得开解开解自己,再看王武师仰面不答,好像没听见,楞柯柯似在思索什么,犊告犁不便絮聒,沉了一刻,王武师方才对犊告犁说:“你将来打算做什么呢?”

    “弟子想做什么暂时没有想过,只觉这么点功夫很是现眼,总觉着不是很高明,上次皇城演武,那些个将军的功夫看的弟子很是喜欢,可是呢,官家的本领咱们是没有门路去学,弟子现在只想往外寻寻那些成名的侠客,练练真正的本领,在做定论。”

    王武师笑笑道:“好孩子!我十分爱惜你这天资,你若得遇名师指点,不难成名,要是半途而废,我也实在替你可惜。我之所学已然是倾囊相授,我实在不能耽误你,我是很想给你指一条明路,可惜你的家里,决不能允许,我只这么一说,你那么一听,可别真要往外跑,你的年岁也不小了,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老师,你快说罢,我醒的,别人不说,我要是敢走,我爹怕是得大耳刮子扇我,再者我爹近日的瘿瘤病是越来越重,我是真不敢气他了!老师您的见闻广,给弟子清清脑把。”

    “嘿嘿,好小子!真孝顺,我最近去城里采办,可听了点大事回来,以前的泽灶城三侠你听过没有?”

    “当然听过啊!犊告犁忽的站起,每每听老师讲这些武学先辈的事迹,不管好的坏的,犊告犁总有股子莫名的兴奋,抢着道:‘扭头狮子’扈源‘甩尾豹子’赵准‘多臂人熊褚劣’,这那能不知道呢!

    “嘿,就是这三位,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三位十几年前分手之后,各有艺业,我听街面上回来的师兄说,这个赵准多年前偶遇异人,传授给一身绝技,已然做了艮(三声)民,现居在泽灶麻平镇,有很多人见过他,武艺精湛,质性通熟,你若是能拜他为师练就他那套轻巧的软硬双鞭功夫,再学些质性变化,依着你这种天资,牵就你这种体格,那时舍短用长,以巧降力,何患不能成名?”

    犊告犁搓着双手欣然道:“老师既知道有这位名师,咱们何不早早把他请来。弟子明日就备重礼,打发人去请这位赵准老师去。”

    王武师哑然失笑,向犊告犁点点头道:“你把这里边的事想的实在太容易了,这位赵准赵老师,不是你金银所能请得来的,也不是人情面子所能拘来的。你想把赵老师请到你家来,岂不是笑话么?就是你备上万金的重礼,人家也未必肯来!”

    犊告犁脸一红,忙说:“师傅,我是个小孩子,不明白的事太多,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办呢?”王允轻笑道:“但凡这种身怀绝艺之士,性多乖僻,这位赵老先生更是这样,做事很不尽人情,他身怀绝技,却从不收弟子,他因自己所学所得不易,所以也不肯轻传于人,他又恐所传非类,反倒将他的名誉玷污,所以遇见拜师的,好言好语的是留宿款待,呛毛呛气的直接拒之门外,他又是那种富贵人家,无求于人,闭门高卧,足乐生平,因此养成了一种一芥不取,一芥不予,软也不吃,硬也不怕的性格,他这种人委实不好对付,既不讲情面,也难为利动。”

    犊告犁听到这便问到:“老师既然是听师伯所讲,那么师伯必然和这位赵老先生乃是交好,何不让师伯修书一封,我差专人送去,请这位赵老师前来?到时我在前去拜访,这样赵老师便是全朋友之义而来,岂不太好!”

    “傻小子,你真是糊涂了,那泽灶三侠远在千里之外,你师伯与人家也只不过是慕名,只是闲打听扯话皮,才知道这么个事!”

    “唉!我准知道不行,老师你看我这可怎么办呢,我在家是真的坐不住了!”

    “诶!有志不在年高,你的功夫半途而废,未免可惜,所以我才劝你转到赵老师的门下,定能发挥你的天才,你爹的病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怕是也撑不过今年,我看你理应在家尽孝,若是你爹不在了,以你的天资,再想别的也是不晚,那时节,你尽可大展抱负。”王允规劝道。

    犊告犁皱了皱眉才丧气道:“我想也是,这几年吃了好些药,根本没见好转,怕是.....”犊告犁一心学习高深本领,但是不能把家中病父弃养,整整耽搁了三个年头,这时犊告犁父丧已除,诸事完毕,这才追忆本心,要远游学艺,大伯犊怀义苦苦规劝,又拿本家先人事迹说服,均无效用,只好同着众亲友与一班家中伙计和王老师洒泪送别,犊告犁这才得偿夙愿,踏上征途,由本乡顾马车直奔泽灶平麻镇。;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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