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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章 肉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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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犊告犁现下很是烦躁,下了马车是在叉道上来回渡步,心想“这哥俩怎么还没来呢?自己从一更天等到现在,将将都三更天了,怎么这么慢呢?”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任务似的经历,难免会心浮气躁。

    直到等到他很想回城看看,是否出现什么差错的时候,方听道上有“踏踏踏”的马蹄声,抬眼观瞧正是宿景龙驾着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赶来。

    他赶忙招招手道:“我的好哥哥,你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的,等的我手心儿都冒汗了!”

    宿景龙也不着急,把马车停到一边下来道:“小子,你怎么这么没点耐性?咱们哥们办事是十拿九稳,人在车里,你把她运走把。”

    “欸,好嘞,”告犁算是松了口气,刚要上车的当。

    宿景龙拽着他的胳膊道:“兄弟,你要把这事办好,准能得到本帮各位老师的另眼相看,不过呢,这个女人有那么几分犟性儿,不好摆弄,若是这熏香的药劲过了,她要寻死觅活的找麻烦,你不用顾忌,直接掐死了账,反正本帮的那位老师只要看到人就行,不管活的死的,你,明白吗?”

    此时乌云蔽月,四野无声,听着宿景龙这番骇人的言语,加上他拿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这么一说,犊告犁只觉身上的寒毛都根根立起,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磕巴道:“好,好吧,我知道的,我,我知道。”便说还边点头,很怕宿景龙怕自己没听明白,在来这么一通。

    “好吧,你去吧。”

    宿景龙也不等他搭话,自己先上了犊告犁先前架的那辆车,慢悠悠的赶着车走了。

    犊告犁长长的换了口气,心下还是有些毛毛的,他总觉得宿景龙这人行为举止都很怪,非常没有活分气儿,而且什么话到他嘴里再出来都很是让人听着不舒服,不如边俊龙大哥那么可亲好处。

    算了先把正事办了吧,就这么他驾着车,来到了要藏身的树洞,把那块假树皮偏了偏让出洞口,又把车上这位女子是横抱入怀,对着洞口,使劲一举,算是把人给扔了上去,垫起脚伸手又把人往里推了推,方才安心。

    犊告犁回过头来看了看这架马车,忽生一想,心说非要把车推下崖做什么呢?这就是个畜生,也好歹是条命啊!我还是积点德,给它放了吧,想到这便拿起鞭子照着马屁股上狠抽了几下,那马是吸吕吕一叫,受惊而走。

    殊不知他一点善心放了这匹马,也算是为自己留出了后路,挽救了他即将误入匪类的处境,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犊告犁看着马跑远了,赶忙自己也是跳入洞内,探手入怀,拿出一个油布包,取出里面边俊龙交给自己的火折子,轻轻的晃了晃把烛台上的蜡烛点亮,然后又把假树皮回归了原位,把这位肉票拖着头放好了方位,这才靠着树洞坐下。

    借着烛光往这位肉票身上瞬了瞬,这一看不打紧,直把自己看的是颇有口干舌燥之感。

    只见她虽然身被绳缚,却难掩丰神绰约,月中聚雪之感,长发披散两分,以鱼骨小辫收尾,螓首舒眉,琼鼻杏眼,朱唇皓齿,身上着四色曲裾鱼纹袍,脚踏兔皮纱鞋。

    犊告犁不禁想到:“这么个正值桃李,处处可爱的美人儿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他本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了这样的美人儿难免心神激荡,不由浮想联翩,很盼这位姑娘能立时醒来,与自己说上几句,说什么都好,“可我该对她说些什么呢?我该怎么称呼她呢?叫姑娘,不行!这是帮内葛老师的妾室,真叫人家姑娘难免有占便宜的嫌疑,对了!我就叫师娘吧,反正嘴甜点肯定没错,这么个美人儿就算犯了什么错误应该也能原谅吧?”这么个胡思乱想的当。

    仿佛老天很知道他的愿望般,这个姑娘还真是把眉目皱了皱,大有马上醒来的征兆!

    这可把犊告犁吓了一跳,心说这个节骨眼要是醒了我可怎么办呢?闹不好人家就把我当了坏人!他在这患得患失胡思乱想,其实根本不知道人家姑娘早醒了,在他把人使劲扔上树洞的时候已然是有了知觉。

    扈飞娘把眼儿挣了几挣,只觉周身动弹困难,且后背很是有几分酸疼,等眼睛能眯起来之后,只见周围灯光昏暗,此地更不像自己的闺房,这是哪呢?她想动动身子,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已然上了绑,嘴里也是叫不出声,被一块棉布塞的死死的,她本是聪明果断的女子,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她也不出声响,只渺着一目偷偷打量周围情况。

    只见周围烛光昏暗,并不能分辨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且旁边还有一个少年坐在那似乎在看着自己,又似乎不是,因为她只敢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所以并看不真切。

    回想自己本来正在闺房试那新买的腮粉,然后醒来便到了这,且全身上绑,十成有九成是被强人掳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一想到这节,她可更不敢动了,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的父亲早年曾在下流社会厮混,盖因手段狠辣,在把式行里可结过不少仇怨,虽然十几年前隐姓埋名,混入商民行列,可是难保就有人能识破他的行迹,挟持自己以达到加害父亲的目的,可是现下也不能就肯定是这样一个结果。

    自己该怎么办呢?扈飞娘幼时也曾随父亲学过几手拳脚,可是那只是强身健体之用,并不如何精深,再者就目前情况,也根本不得施展,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应先探出敌人目的,他是贪花是劫财是害命总要知道他的想法,方能坐下一步考虑,不如自己先坐醒态,看看这强人如何应对,在做打算,若是做些可怜姿态骗他松了自己的绑,那可就万事大吉了!

    犊告犁发现这个姑娘似乎真的有转醒的迹象,不止是嘴里呜呜有声,连身子也是跟着使劲摇晃。

    他赶忙说道:“姑娘,啊不!师娘你可别动,我也只是奉命看守,咱们是没什么仇怨,你老可千万别恨我,绑你来的也不是我,只因你久不归家,所以两位哥哥受葛老师的委托,要送你回去,你可千万别挣命,于你我可都没好处!”

    扈飞娘这时节才敢大睁眼,总算真正看清了眼前人的长相,但见他身着描金无摆飞虎锦,脚踏明黄矮腰抓地靴,束发齐整,只插发簪并不戴冠,一身装束外松内紧十分合身,直眉深眼,鼻若悬梁,更是把整个人趁的英挺非常,只是面上带着那么几分似惶急似害羞的神色,不知是个什么缘故。又听他并无恶意的一番辩解,又叫自己为师娘,也不知是那门子称呼,反而觉得这人傻傻的,本就带这那么三分钟意的她此时只觉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糟。

    犊告犁看着女子身子虽然不动了,可是脑袋还是左右摇晃,嘴里“呜呜”直叫,知道这是想让自己摘了她的堵口之物,可是两位哥哥很是嘱咐自己不能这样做,时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女人似乎看自己不为所动,“呜呜”的音儿更急了。

    哎!算了吧,谁让自己就见不得人求呢,反正我只把她堵嘴棉布拿出,又不松她的绑绳,她一位姑娘家能把我怎么着呢?就算她说什么诓骗我的话,我只不信便好!

    打着这样的心思他来到扈飞娘的跟前,假模假样的威胁道:“师娘你可别嚷,你要是声大一点,我可就给你堵上,可再不能给你拿下来了。”

    说着便一用力拔了她塞嘴的棉布团,似不放心的蹲在那也不离开直直的拿眼盯着自己。

    扈飞娘只觉这人很有意思,又不像是坏人,就把胆子放大了点,轻声道:“你说我是你师娘,你的师傅可是哪位呢?我也没见过你呀?”

    扈飞娘见他刚说自己是什么受了葛老师的委托,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般,那么她也乐得糊涂,决定先不点明,在心里暗暗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准备引逗他说出幕后的指使在做盘算。

    飞娘真算是个竟雄的才女,在这样的环境下,非但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决定探出敌人虚实。

    犊告犁见她真的是不敢大声说话方才放心道:“师娘您肯定是没见过我,因为我暂时还不是葛老师的弟子。”

    飞娘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么你说绑我来的是谁呢?”

    这下可把犊告犁问倒了,他是敢说又不敢说,敢说的是如果两位哥哥跟她能照上面,他说了也倒没有什么妨碍,但是如果两位哥哥为了以后好做人不想和她照面,还是打算把她迷晕暗中护送回去,这个尺度自己可不好拿捏,其实吿犁这点上的顾及还不算多余,因为毕竟人都是有脸面的,这种丑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者如果被熟人知道,以后于脸面上也不好看。

    扈飞娘见犊告犁这种扭捏的姿态,计上心来,把自己素来的小性儿可就使上了,两道舒眉往一起皱了皱,假狠道:“我这就么被绑着,我看你也别想拜师傅了,打我这就不能同意!”

    被她这么一吓,犊告犁仅存的一点顾及顿时烟消云散,只好告饶道:“师娘啊,你可别这么说,我呢,只是全朋友之义要这么办,要不然我都不能这么违心的看着你个姑娘家被上了绑。”

    “那你赶紧说吧,绑我的是谁,”说罢扈飞娘把头一低,假装很生气的道。

    犊告犁看着情形自己要是不说,更不好办,只好一咬牙喏喏的道:“我要是说了,你老可要保密,不能说是我说的啊!”

    看着犊告犁憨厚的样儿,飞娘是嗤嗤直笑把头从新抬起道:“你说罢,与你一点关系没有,是我自己猜的行吗?”

    “那我可说了,绑你来的是边俊龙和宿景龙两位哥哥,不过他们也是受了葛老师的委托,才敢由此一举,师娘你可千万别误会这两位哥哥打算让你们夫妻破镜重圆的好心啊!”

    犊告犁也打着自己的心思,打算两边也不得罪,所以很乐意为自己的两位哥哥说说好话。

    本来飞娘心中还怀着一种侥幸的心思,可是一听这二位的名字,这脸上顿时可就有点上颜上色了,那心放佛可比以往跳的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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