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快就在齐彬的身上找到了答案。
吃完所谓的晚饭之后,齐彬借着篝火的火光在一颗阔叶乔木上看下一些带着叶子的纸条,又用藤蔓编了一张吊床,捣鼓了半个多小时,居然做出了一个离开地面而且顶上有挡雨棚的‘床’。
其他人见状连忙效仿,虽然弄出来的东西不如齐彬的这么漂亮结实,但好歹也让大家离开了潮湿的地面和可恶的虫子,而且不必被头顶上的落下的雨水一直淋着。
在整个过程中,李成林这个排长一点带头作用都没有起到,大家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适合当一个领头人了。
雨林里的雨时大时小,但整整一夜也没有真正的停过,到下半夜的时候,无人看管的篝火纷纷被雨水所浇灭了。而累了一天的士兵们一个个睡的死沉死沉的,就连负责放哨的士兵也不知不觉就眯了过去。
幽深黑暗的树林里,突然一双散发着幽蓝光亮的眼睛从灌木丛里露了出来,一匹勃颈上有一圈白毛的野狼,正用看待猎物的眼光看着那些树林里的不速之客。
在头狼的左右,还有五六皮一身棕毛的野狼相伴左右,一个个园瞪着饥渴的眼睛看着那些躺在吊床上的士兵。他们已经整整两天没有找到一点像样的猎物了,不知道那些猴子一样的动物吃起来口感如何呢。
这些狼是在很远的地方问道血腥味,一路追踪气味来到这里的。而气味的来源,正是士兵们在杀野猪取肉的过程中没有妥善处理的内脏和皮毛。
不要以为这是个不关紧要的问题,事实上野狼和棕熊往往能在十多公里之外追踪到空气中那细微的味道变化。野外求生中因为没有妥善处理猎物或者自身的伤口而被棕熊和野狼袭击的案例数不胜数,这足以说明适当处理猎物的重要性。
半梦半醒之间,齐彬好像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撞击声。他一向对这样的声响敏感异常,一听到这样的动静,虽然大脑尚处于休眠,但是双眼却突然睁开了。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临睡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在几个动物往来的通道上设置了几个建议的报警装置,现在装置被触发了,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潜入了营地。
睁开眼睛之后齐彬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周围一抹黑,原本烧着篝火的地方仅剩下一些没烧完的木材和暗红色的炭火,心里当即骂开了,哨兵的不负责任,极有可能会把所有人害死的。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骂人,却听到东边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然后就是动物的低吼声。
一听到惨叫声,齐彬的心里当即就喊了一声不好,一骨碌的从吊床上翻下来,将吊床地下所有的引火物都朝着火堆扔了过去,然后抽出自己的战术刀,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扑去。
树林里光线实在太暗了,齐彬只能按照临睡前的印象摸索着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扑去。
此时其他人也已经醒了过来,尤其是龚建,已经打开唯一的一支手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突然的惨叫声把大多数人都给吓蒙了,少有的几个人还能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纷纷加入了反击的行列。
因为有了龚建手里的手电筒补充光线,齐彬一眼就看到了树林中突然多出来的那几匹野狼。那几匹野狼肯定是饿疯了,两眼放光的朝着两个哨兵发动猛烈的攻势。
两个哨兵此时身上都挂了伤,闻到血腥味的野狼更加疯狂的攻击着人类,两个哨兵已经落到了下风,只能在地上死死护住自己的脖子,被四五只野狼疯狂的撕咬。
此时齐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提着战术刀就朝着野狼扑了过去。头狼见有人加入战斗,当即宣示了自己的主权,不退反进,反而朝着齐彬扑了过来。
在它的眼里,齐彬就是来跟自己抢东西吃的,这种行为必须遏止。
最危险的情况不过如此,这些原始森林的野物从来没见过人类,见到了反而不知道怕了,反而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头狼很狡猾,一个虎扑就凌空飞了起来,张口朝着齐彬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齐彬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果他有足够的爆发力的话,他大可以抬起一脚将这匹狼踹的飞到一边去。而事实是他现在的身体还不具备这样的爆发力,只能往地上一跪。
‘唰’,野狼锋利的爪子从齐彬的脸上拉了过去,当即留下一道清晰的抓痕,鲜血顿时就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落地之后的野狼舔了舔带着人血的爪子,满意的嚎叫了一声,再一次朝着齐彬扑了过来。
“娘希匹的,说好了不许打脸的,不知道老子靠脸吃饭的吗?”齐彬大骂了一声,提着战术刀又朝着头狼扑了过去。
此时大家已经全部醒了过来,并且将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扔到了火堆上面,大火当即熊熊燃烧了起来。
头狼没想到这种奇怪的动物数量居然如此庞大,但是现在他被齐彬拖住了后腿,已经没有退路,只好继续发动进攻。
又是一个虎扑,头狼再一次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招式,飞扑起来朝着齐彬的脖子咬过去。
眼看着齐彬有危险,龚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当即抽出了自己的手枪对准了飞扑起来的野狼,眼看着就要扣下扳机了。看到他这个动作,齐彬吓的脚都软了。
要知道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子弹,稍不留神子弹就有可能落到自己的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另一方面,头狼的攻势已经展开,他必须迎战,否则他就等着脖子被一口咬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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