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库泽勒冷冷一笑,脸色越发阴沉:“你有事向二哥交代?”
“其实向你交代也是一样的。”阿纳乌可汗说道:
“草原,要想世代不受别人侵犯,就既不能听命于西韩,也不能听命于出云,而是自己做主,自己决定,如今西韩只是利用我们,等到我们和出云争得鱼死网破的时候……”
“够了!”亚库泽勒冷冷的打断了阿纳乌可汗的话搀。
“父亲,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我都知道西韩是在利用我们,可是你也用该知道,脱别塔哈那个匹夫根本没有脑子想到化解这一切的办法,只有我,只有我能让草原姓阿纳,只有我能让我们的子民过上好日子!”亚库泽勒激动的说。
“我的儿子,有些事情,你想的太简单,太天真了……”阿纳乌可汗无奈的摇了摇托说道:“每个人能掌管多少人,是天生的,一个只能掌管一万人的将领是无法去统治一个百万人的国家的……”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能力?”
亚库泽勒冷冷的痴笑着,然后慢慢的走到阿纳乌可汗的跟前,淡淡的说道:
“亲爱的父亲大人,你从来都不信任我,你什么都不支持我,就在这最后关头,你也没有想过交给我什么,但是我会让你看到,我是阿纳乌可汗的儿子,我会是新的草原神话。”
“不许提死不死的!”容澈音调一下子提高很多。
云清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你这个大将军还这么迷信啊。”她可不觉得你不说死就会不死。
容澈刚要说什么,却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
声音急促而又剧烈,看样子人数不少。但是他很容易能辨明不是自己的人。
容澈连忙解开了马缰绳,在马腹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马便自顾自跑开了。
容澈则背起云清浅朝树林跑去。不知道那个马会不会引走这些追兵。
透过清冷的月光,从树丛中的缝隙望去,只见一对草原人正在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查看着什么。
容澈看不清楚他们的领头人是谁,但是显然来者不善。
那里有云清浅的伤口处的血迹,容澈眼看那伙人朝树林里走来了,心中甚是焦急。
当下看了云清浅一眼,把她轻轻的放到一棵树下,然后说了句: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去!”然后抬手点住了云清浅的穴道。
云清浅的表情定格在了惊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澈朝反方向奔去。
想叫,但是发不出声音,想动,却丝毫动弹不得。
那些草原人中有人似乎听到了树林中有响动,遂凝神静听,然后飞快的像容澈奔走的方向冲了过去。
容澈的影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云清浅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但是却听到了兵器相碰的声音。
容澈被这些人团团围住,这些人中,有一个他是认识的。
没错,正是那夜带人闯入战场的乌石那哲思。
只不过,那夜此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现在,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恨意。
看到其中几个人身上背着那奇怪的弓弩,容澈便已然明了。今日在灌木丛中设伏的,就是这些人。
“哼,西韩军的走狗。”容澈鄙视的说道。
轻轻扫了一眼围住他的这些人,他必须想办法冲出这个包围圈,然后再跑远些,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会发现云清浅。
“出云人,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们欺人太甚!”乌石那哲思狠狠的说。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血债血偿,先拿他的头去祭奠我们全族的无辜枉死的人再说!”其中一个汉子说道。
“哼,人,从来都没枉死,横死,惨死,”容澈冷笑着说:“只有注定一死!”
说完便举刀朝一个看起来容易对付的人刺去,他的目的摆脱这个包围圈,再走远些再说,至于能不能摆脱这些人,他没有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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