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观棋不语真君子”
“见死不救是小人”
“我马踏连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双车平仕”
“将”
风铃小区凉亭旁边堇爸与轩爸激战正酣,殊不知人群中有个落寞的身影出现又淡出。子轩找不到桠桠,回到华庭堇叔与老爸下棋不可开交,一有空闲整日里都是如此。子轩迈着慵懒的步子,不知觉走到月亮湾(因湖的形状像月亮而得名)。轩不喜欢一个人独处,他想找堇,却又怕打扰堇与依依。自从依依出现以后,他与堇两人的形影不离不再,颇有子轩一个人踽踽独行的意味。
一日,堇依依与艾克在体育场看台上看球,艾克跟往常一样转向堇问道:
“堇,好兄弟,倘若哪天我走了,会不会想我?”
“不会”堇信口答道,用温暖的手掌抚着依依的发。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怎么到你这里反了过来”
“兄弟是手足,但依依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嗯”依依附和道,报以甜甜的笑。
“唷喔,麻死了,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都可以煮一锅毛血旺了”
“真恶心”依依
“哈哈”
其实都知道过一段时,都会离开,只不过是学会固执地不去相信。
人生若只如初见
惟愿是简简单单
祈盼着平平淡淡
追忆到初初相遇
倾吐出暗暗相念
深夜,杜家宅第里灯火通明,像是在等待某人归来,缓缓驶来一辆豪车,奔驰S350价值140万左右。远光灯忽闪忽闪打着,门随即打开,径直驶到一幢哥特式建筑前停下,管家手扶轿厢,拉开车门,下来一人,稀疏的发油光可鉴,满面红光显富态,风尘仆仆归来。
“老爷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回来的真是这座宅第真正的主人杜家主。
“嗯”应了一声,径直往里走
“苏城呢?”
“在书房”
“哼,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钻书房了”
“泡杯摩卡,送到书房来”
楼上探出个脑袋,顿时喜笑颜开。
“老家伙,你终于回来了”
“听你这话好像很期待我回来。”
两父子说话间的语气像两个老朋友,这也怪不得苏城,杜家主为忙生意,长年累月在外,因而放任苏城自由生长,礼数家教在他这里都是空谈。这次更是远赴印度洽谈合作。
“那是自然,我有件事问你。”管家阿姨知趣地各自散去。
“问吧”杜家主边说边端起滚烫的咖啡,吮了一口。
“你知道祁献城有个苏姓人家,他们有个儿子叫苏轩,我看他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相似,像镜子里的我,会不会是你年少轻狂到处留情,然后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杜家主神色一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终究还是被苏城撞到了。他见过那个孩子,虽谈不上与苏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那双眼眸那份倔强却是复刻版,一模一样。
“老爸?”苏城本事玩笑发问,看到杜家主如此神情也颇具迷惑。
“嗯”杜家主把思绪拉了回来
“世界那么大,有一二个相像的人稀松平常,长得一张大众脸,还怕与别人相像麽”
“这……”
“别这那了,老子刚回来也不消停,车库里的车任由你开,疯去吧,别来打扰老子。”
苏城接过钥匙,悻悻地出去了,总觉得老家伙怪怪的,有什么事瞒着他。
漫不经心,任时间流产
球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王者与漫游从上一轮的对抗后没再遇到。漫游者队与其它友队踢得很河蟹,输少赢多,实力不俗,在对抗中也得到了很大提升。在与逍遥队比拼时位置是边锋的艾克破天荒地打入一粒进球,众人惊喜之余把艾克压在了人堆里。足球运动就是这样,突破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悦。
“堇”,依依递来手帕让堇擦拭额头脸颊上的汗,还有一杯柠檬水,堇每次踢完球都会有这样的待遇。
“嗯”
“艾克走了”
“走就走,‘呗’字音节还没发出来,堇意识到不对。
“他是离开这里了吗?他终究还是先离开”堇语气稍显凝重。
“嗯,他没敢跟你讲,怕流泪所以选择不辞而别。”
堇一时无话,他了解艾克,多年的兄弟患铁,这是他的脾气,殊不知哪一天在背后轻拍肩,说声“木小子,今儿哪儿吃去?”像长辈一样喊堇‘木小子’的人,除了艾克,别无他人。
艾克是学影视编导,因成绩出众被提起保送至曹州电影学院,所以提前离开,同时也拉开了散场的帷幕。虽说如此,毕竟真正意义上毕业还为时尚早,也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太多的感伤。只是木槿偶尔会怀想一下,瑶瑶和琪琪更甚,好长一段时间都闷闷不乐。
贾鲁河两岸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煞是烂漫,河堤上两人并肩行着。
“桠桠,你最近在忙什么,很少看到你了。”
“哪有忙,还不是一样。”女人懒懒地回了一句
“晚上一起吃饭吧”
“没时间”
“明天晚上?”
“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
“那你忙些……”
女人没等轩绕过话来直接打断
“你难道还没明白,我是不想陪你。”
背影
都说女追男隔座山,男追女隔层纱,可轩不这么认为,他面前分明也是一座难以登攀的高山。轩感觉自己隔的是黄沙,而不是窗纱,漫天的黄沙在空中弥漫惹得轩睁不开眼。
深夜,一辆红色敞篷轿跑稳稳地停在了桠桠面前,桠桠径直拉开车门,自顾自顾坐了进去,男人猛地启动,一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仿似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出现过。
酒吧一条街每到夜晚灯火通明,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对于某些特定的人群来说,告别白昼的孤单色彩,生活才刚刚开始。
红色的敞篷车穿过黑夜的帷幕进入灯红酒绿的世界,轿门缓缓拉开,苏城直接跳了出来,用接待的礼邀桠桠下来,学得有模有样。一群男男女女迎着,大抵是苏城的狐朋狗友,桠桠也放得开,优雅大方,没有一点排斥感或对声乐场所的怯弱和新奇,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儿,这点苏城深信不疑,从她的举止言谈可窥一二。
苏城招呼左右一干人等一起进去一家叫做“夜色(YES)酒吧”,桠桠在侧,门僮开门,十分礼待。映入眼帘喷泉随着舞曲的节拍律动,宛若扭动的水蛇,漂浮的水草下面几尾游弋的鱼,绕过水池,椭圆的草坪上摆着洁白的藤椅,两边各有一个蛋形的吊床供人们休闲,十分惬意;墙壁上显示屏上播放着法国小天后艾莱佳的‘美丽的小岛’,吧台旁三三两两的男女调笑着,调酒师也尽力地卖弄着,乐此不疲;舞池中央挤满了人,白昼里的各个行业各个身份到了黑夜都有一个共同的标签——孤独患者。无论是白领蓝领金领在社会中充当的各个角色,还是失恋的失业的失魂落魄,宣泄是最好的方法之一。不必一本正经正襟危坐,不必强颜欢笑,赔不是陪笑脸,不必压抑。
“苏少,里面请”过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态度非常谦和。
“王总,你去忙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好好,苏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把存的酒取过来就好”
“好,马上去办,可欣……”
苏城招呼几人在卡座坐了下来,桠桠也不扭捏,就坐在苏城旁边。
“苏大少爷果然不一般啊,连这里的经理都过来溜须拍马”桠桠极尽嘲讽的口气
“都是我爸生意场上的朋友”
“这么晚出来该不是只为了请我喝杯酒吧?只为了让我见识你苏大少爷糜烂的生活,拜金的行径?”
“别那么苦大仇深的,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先喝一杯怎么样?”
服务生早已在茶几上摆满了酒,各式样的,香槟安德烈明仕轩尼诗预调酒,一眼望去,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三杯两盏地喝了起来,几人自顾玩乐起来,只留下苏城与桠桠。
酒过三巡,苏城便燥热起来,不想刚开始对桠桠那么礼待,毛手毛脚。桠桠也不恼,劝酒的花样层出不穷,连久经沙场的苏城也抵不过细语吴侬。苏城的玩伴不免惊讶,城哥出糗可是听说未听,闻所未闻,今儿着实见了一回,怕也只能装作不知情了。
等苏城醒来,发现在自己的卧室里,逐渐清醒了之后想起昨晚在酒吧醉酒的事来。苏城想起桠桠自顾笑了起来,本意灌醉桠桠却不曾想反被灌醉,不省人事。这个女人果然厉害,虽然现在合谋一处,但不过也要对她小心对待为好。
“陈妈”苏城简单套上T恤便冲厨房喊道
“城城,怎么了”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从厨房探出头来
“老头子去哪儿了?”
“说是去见几个生意场的朋友,不清楚去哪儿了”
“我昨天醉酒回来他没说什么?”
“说是酒场生意场一样什么的,也是感慨罢了”陈妈以为苏城担心老爸生气而安慰道。
苏城大致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本想与桠桠商量一下下步的计划,没曾想却因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而草草收场。苏城吃了两口烤面包片,喝了一杯牛奶驱车向他老爸的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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