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云升几番想说出自己的梦想,但内心的矛盾却是有口难开。
“嗯,自大汉分裂至今,人口锐减,家家披孝,总是有些家人畏战如虎,你家人是不是也不让你出仕,亦不让你参军呀,呵呵”先生一边走一边摇头笑道“只是国无宁日,岂能家家太平,你总是要长大成人成家,若不是在人之上就是被人欺负。。。哎~~~”
“先生,我想当将军,只是家中奶奶十分不愿意,估计我当兵卒还是可以的,只是。。。”云升难过的说道“从小,我时刻梦想着我站在高台上,下面是万余精锐,纵横捭阖,天下无我不能去的地方。。。”
“好!!!哈哈哈”先生高兴起来,看着远方的山峦,犹豫了一会又说道:“士卒都想当将军,认为将军自是军中最耀眼的存在。。。其实不然”
“难道不是吗?”云升好奇的问道
“呵呵,大道为九,尚存一线生机。世人总是认为事情不是一就是二,万物都有极致,甚至超越极致的存在。。。”先生笑了笑
“不可能。。”云升突然发现脑子转不过来了,世界观轰然倒塌。
“哈哈哈~~~,今时今日我的这番话不可对外人讲,切记切记。否则杀身之祸不远。。”先生郑重的说道
“是,先生”云升凝望着先生“请先生为学生解惑,难道兵卒比将军还要厉害吗”
“好~~~可惜没有酒,否则痛饮一大碗,岂不是快哉,哈哈哈,自古人言治兵必先选将,将为兵之胆,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然万物到极致,就会出现超越道存在的出现。所谓大象无形,**,自大汉黄巾之乱开始,无日不战,无地不争,人口锐减几百万,战争从未如此惨烈,战争一道出现了许多超越道的事物,袁绍帐下先登勇士,攻城拔寨,冲锋在前,悍不畏死,取名先登。天下无敌,几百人就能扭转一场几万余人的战争,自此开始,天下众星开始闪耀。。。”先生转过身看着远方的天际“大戟士为重装长枪兵,骑兵克星,由张合将军统领,一身铠甲,俱带面甲,手持长枪,百人面对万余人的骑兵冲锋,面色不改,豪气冲天;白马义从,不败神话赵云将军出身之地,白马银甲银枪,百骑不可敌,草原之上孩童哭闹闻之颤颤不敢出声;重装步兵陷阵营,,身穿重甲,手持巨刀,置之死地而后生,无战不予,战绩彪炳;曹魏虎豹骑重装骑兵,百人将中选出兵卒,连人带马俱穿重甲,纵横捭阖仅仅不过百余人;刘皇叔无当飞军,山地轻装弓弩兵,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吴国锦帆贼,纵横大江大海,车下虎士,百战精锐。。。痛快呀,哈哈哈~~”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南蛮藤甲兵刀枪不入,无所能当,巨象兵兵锋所至,山枯海啸,地动山摇。。。”
“那这些兵卒,岂不是不当将军可惜了”云升迷惑道
“哈哈哈~~,凡夫俗子岂能明白他们的想法呢”先生说道“天下精兵出骑兵,天下骑兵出西凉,董卓帐下飞熊军三千人战败吕布,马超带领的西凉铁骑使曹操仓皇逃窜,无论盖世猛将还是不世枭雄,均在他们面前灰头土脸,收到挫折。。。此种兵卒,真是令人神往呀”
“只是,他们大多已经不在了,超越了道就会受到道的制约,最终泯灭。。。这些精兵无不是万中选一,他们的梦想不是做将军,他们是在追求。。。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如果有一天,你能感悟到了,就来找我吧。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到你家了”先生突然不往下说了,并不是不想告诉云升,只是云升只是小孩子,心里承受能力不行,还是等他长大点,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几年后再说,应该好些,只是今日的这番话已经是透漏太多,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先生,我奶奶不让我偷学,只是想让我做一无忧无虑的山野村民,虚度红尘,她身体也不好,您何必呢”云升苦苦哀求道,自己偷学本就是不对,又不停奶奶的话,如果奶奶知道了,气病了怎么办呀
“你的长辈爱惜你,确实在宠杀你,人活一世,没有梦想,没有追求,庸庸碌碌有意义吗,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明白吗”先生说道
“云升,回来了吗,快进来吧”云升的奶奶听到云升的说话声,遍对外喊道,虽然家中贫穷,但乱世之中有一安宁住所,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奶奶,我做错事情了。。”云升一边说道一边走进屋里,心想“我事前说些软话,希望奶奶不要生气,否则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请您责罚,只是希望您不要生气,以免气坏了身体”云升说着就跪在了老妪面前
“你是。。。”老妪一看进来的不止是云升,还有一个中年人,很是奇怪,不知是什么身份,不敢张口就喊
“你好,我是山下村中的先生,您的孙子今天在我那听课。。。”先生看着云升说道,心中却是想到“这个孩子确实孝敬长辈,只是我作为先生,应该为自己的学生指点人生的方向,只希望老妇人不要生气伤身呀”
“什么,云升,我不是不让你去偷听吗,你怎么不听话呀”老妪一听,便知道是云升偷学了,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谁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名扬天下,万古流芳,但是家中贫寒,交不起学费,是自己对不起孩子,又怕孩子读书明志,入世闯荡,家中再无亲人,一时竟说不出训斥的话
“无妨,孩子有向学之心,便是我最好的费用。我今日登门求见,不为别的事情,只是听闻您教育孩子做一山野村夫,不能立志求道,这不是保护他,而是宠杀呀”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道,毕竟日暮已近
“学的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现在正处乱世,我不想我最后的亲人离开我,我们祖孙俩在这山野离世而居,平淡即可”老妪无奈的说道
“世人总言后代必胜前代,其实不然。我们一直在重复前代所走的路,从少不更事到成人成家,到娶妻生子,到供奉双亲,没有例外。你我皆是山野落脚之人,均是红尘三千,凡事伤心,不得已为之。你我是看破红尘,只是孩子无辜,他应该入世修行,感悟人生,您的做法只是您一厢情愿呀,等您百年之后,您的孩子怎么谋生。。。他不曾见过百花盛开的平原,不曾见过波澜壮阔的大海,没有去过一望无垠的草原,,怎可在此虚度一生”先生苦口说道
“我。。。云升,你的想法呢。。”老妪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仅存的孩子,无奈的说道,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云升自小聪慧,凡事一点就懂,身手灵活,更兼好学,向往滚滚红尘,不言而喻。
“奶奶,我其实也有梦想。。。国家从乱世趋于和平,战事已少了许多,我,,,我想出去看看”云升小声说道“奶奶,我们一起吧,我会保护你的”
“云升,,好名字,希望你能人如其名,在世间闯荡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做一朵自由的云,那么你的梦想呢,是什么呢”先生问道
“我的梦想就是出人头地,然后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云升大声说道
“孩子,你送你先生走吧”老妪难过的转过身,走进了内屋。他始终要出去了,是雄鹰就不应该束缚他,只是希望他能平安,我便也无憾了,想着想着不尽落下泪来。。。
“云升,三国鼎立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大战始终难以避免,你自己想要出去闯荡务必小心,如果哪天发现事不可为,不妨再回到这里。。”先生一边走一边和云升说道
“明白,先生”云升应道。
送了先生,云升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一想到不久就可以出去闯荡,激动不已,辗转难眠,岂不知内屋的奶奶也是也夜不能寐,一道墙,两个失眠的人,却是心境不一。
早晨,云升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正午时分了,昨晚上一夜未睡好,想去找奶奶,去发现奶奶也是未起来,忙进去一看,却发现奶奶四肢不停打着冷颤,竟是在打摆子。。。云升忙上前去喊道:“奶奶,奶奶。。。”心中不禁自责“定是奶奶不放心我一人出去闯荡,一夜未眠,着凉了,我真是不孝,只顾着自己激动了,却未曾发现奶奶的异常。。”
“云升。。。云升,,不要离开我,留下的人好痛苦,,”老妪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奶奶,你等我去给你找大夫,你要坚持住呀,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都没见过我的父母,呜呜呜~~”云升一边哭着一边飞奔下山了。。。。
只是,等到云升再回来的时候却是天人永隔了,世事无常,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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