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中年男人,长的不算高大,大概也就175左右,看着挺邋遢的,一头蓬乱的头发,胡渣也是挺多,衣服嘛,有点破破烂烂的,穿着道袍。
这个男人一看到我就抱着我,我赶紧把他推开,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抱着,想想都觉得恶寒。
“大叔,你谁啊”我问道。
那个男人被我推开,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了一下,说:“小兔崽子,都长这么大了。”
“额……我们认识吗?”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男人愣了一下,奇怪的说:“秀萍没给你说过我吗?”
秀萍?这不是我老妈的名字吗,他怎么会知道。
我的脸色突然一寒,死死的盯着他,冷声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妈的名字。”
那个男人不管我的厉声责问,低声嘀咕道:“怎么会没给你说过呢?难道是?”
他一拍自己的额头,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后,他然后才看着我,面对我的问题不答反问道:“小兔崽子,告诉我,你有没有学习道术?”
“要你管啊,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我说道。
那个男子一听我也是不答反问,又笑了,说:“小兔崽子,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啊,我是谁,问你妈你就知道了,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学道术。”
“我凭……”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感觉舌头变得僵硬了,不论我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仿佛跟不听我的使唤了一样。
而此时我看到对面这个男子正把手里的一张属于高级符菉的定身符贴在了我胸口上,勉强暼了一眼,我惊讶的发现这张定身符竟然是一张红符。
解释一下,这里说的红符不是说用红色的纸画的符,而是指符的等级,而符的几个级别由低到高依次是黄符,红符,蓝符,紫符,金符,黑符。
画符并不是说你想画什么颜色都可以,没有一定的道行也画不出特别高级的符。
举个例子来说,一张引火驱邪符,如今我的道行可以画成黄符,红符都不用想了。
而一些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或道术可以将引火驱邪符画成红符或蓝符。
不过引火驱邪符撑死也只能画成蓝符的级别了,因为这个符原本就不是高级的符。
不同颜色的符威力自然不会相同,引火驱邪黄符用来点烟放鞭炮还差不多,红符的话就厉害多了,烧火煮饭啥的应该不是问题,记得以前王先生说过,曾经有一位牛逼的阴阳先生好像叫诸葛亮的用引火驱邪符玩了一出火烧赤壁。
虽然我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假的,但是不同颜色的符威力不同这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回归正传,说那个男人在我梦里给我下了一张红符定身符后还不算,他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蓝符。
看的我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乖乖嘞,眼前这个跟我自称老子的大叔看样子道行不低啊,这红符蓝符用的,跟不要钱似的。
那个男人把蓝符在我面前晃了晃,又来回踱步了几下,说道:“我这个符呢,叫做甲子真言符,作用嘛,就一个,可以让你说真话。”
说完,他未等我想过来劲就把那张蓝符的甲子真言符贴在了我的后脑勺。
然后我听到他说了句急急如律令,不过当时我没啥感觉,还冲他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阴仄仄的一笑,然后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纵墨!”我回答道。
怎么回事,我心里大惊,刚刚不是我在回答啊,是我的嘴自己在答话,而且我此刻连闭上嘴巴都做不到,就像是被放在案桌上的鱼,任人宰割,我深深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了。
“你的母亲叫什么?”
“张秀萍。”
“你父亲叫什么?”
“不知道。”
“额……换一个,你是不是阴阳先生?”
“是。”
“谁教你的道术?”
“王惊涛。”
自己的嘴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件事说给旁人听,谁都不会相信,因为大家都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男子听到我说王景涛的时候,突然愣住了,然后破口大骂:“卧槽,你大爷的王犊子,经过劳资同意没你就教他道法,别让我遇到你,不然看我怎么削你个犊子。”
“对了,你学的道术叫什么?”
“《六甲咒法》。”
所有隐藏在我心里的秘密,被眼前的人一一问出,而我还不能做什么,这种感觉真操蛋。
“唔……这个还可以,王犊子这件事总算办对了。”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装似不经意的问:“你妈知道你学道术不?”
“不知道。”
“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男子听我这么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说“别告诉她你学道术的事。”
说完他就揭下我身上的定身符跟甲子真言符。
“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告诉她?你到底是谁?”我问。
男子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黯淡的说道:“不让你告诉她是为了你跟你妈好,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我这次来这不容易,下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来了。我没别的,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两张符你拿着,会用得着,咒语你在《六甲咒法》里能找到。”
说完他走到我面前,用他那黝黑而又充满老茧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加紧增强你的道术,那里快坚持不住了,五弊三缺也快来临了。”
五弊三缺?哪是什么?
说完,男子的身影慢慢的变淡了,“好好修行你的道术。记住,这个世界不是你看到跟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不要走,告诉我!”
砰~
卧槽,我的天,疼死我了,我竟然滚到了床下,揉揉摔疼的屁股,顿时感觉浑身酸疼,太扯了,刚才的梦也太真实了吧,吓死宝宝了,还五弊三缺。
管他呢,不想了,拍了拍脑袋,看了下时间,九点了,不想起床的我然后又爬到了床上。
我刚爬床上,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卢笑笑打来的。
“喂,怎么了?”我声音温柔的说。
电话那头的卢笑笑支支吾吾的说:“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我已经没事了。”我笑着说。
“那就好,”卢笑笑也仿佛很开心,:“刚才老曹给我打电话说要我们班再组织一次集体活动,一块去去玩。”
“好啊,去哪里?”
“安阳林州的石板岩。”卢笑笑说。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通知我。”
刚给卢笑笑挂完电话,正想继续睡,结果电话又响了。
我干,这故意的吧,存心不想让我睡觉啊,
“谁啊?”我不客气的对着电话那头说。
“额……是我,张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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