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屋中,夏如马上给无殇喝下那几滴龙女液,无色无味,如果不知道是龙女液,肯定被认作是山泉。几滴龙女液进入无殇的腹中,一股清凉自腹中扩散开来,那些受到损伤的骨髓竟然开始缓缓的在生长。这龙女液果然奇妙无比,竟然能够让坏死的骨髓新生,大道根基的裂痕也在被慢慢的修复,清流流进缝隙中,如女娲补天般,修复如初。无殇盘坐在屋中,夏如默默的陪伴在身旁,怕有人打扰无殇。一缕阳光洒在屋内,无殇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虽然龙女液功效称奇,但终究是少了点,再有几滴就可痊愈。无殇暗自一笑,天下哪有此等好事,这已是万幸了。起身下榻,看见夏如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很是安详,长长的睫毛,诱人的朱唇,粉嫩的脸颊。无殇还是忍住要亲一口的冲动,在床榻之上拿了件兽衣为夏如披上,自己就静静的做在旁边看着夏如。此刻是最美好的,没有烦恼,没有仇恨,没有厮杀,没有挂念,没有红尘中的一切,两个人静静的坐着,无殇想要的不过就是现在此刻。美好的终究是短暂的,一声声刺耳的号角划破了盘龙村清晨的安宁,刺破了屋内的温馨。夏如猛地睁开眼,“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走出去看看,”无殇拉起夏如的手就向外面跑去,村中的男女老少都在向广场上奔去。偌大的广场上,兽旗猎猎,白骨莹莹,每个人手持由兽骨制成的武器,一队兵士在场中很是显眼,头上带着由兽骨打磨而成的战盔,身上穿着由一片片莹白的骨片拼接而成的战甲,手持经多磨制后更加锋利的兽角。陈老来到他们的面前,神情颇为激动,“各位族人,我们数百年前,逃难至此,到现在已生活了好几辈人。我们曾被仇恨冲昏头脑,曾被愤怒遮盖理智,时光让我们放下了许多,仇恨不曾忘记,更重要的是要活下去。也许天意如此,今日灾祸再次降临在我们身上,如果我们不去面对,难道还要让自己的父母妻儿去面对?!既然注定不能战胜,就一同毁灭吧!”陈老的拄杖敲得地面当当作响,兵士们群情激愤,埋藏在心底的仇恨在迸发,愤怒在嚎叫,“死战!死战!死战!”不求生,但求死。无殇夏如也被陈老所感染,这样一群视死如归的人,背后一定有着许多故事。二人来到人群中,要与他们共同度过难关。“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一身嘲讽,声音不是很大但穿透了每个人的胸膛,那个极度的不屑一顾,让人很是不舒服。“既然都已经来了,何必又躲躲藏藏,难道没脸见人嘛!”陈老硬硬的回道,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唰!”眨眼间,四周的山峰,天空上战甲粼粼,其中一位中年人负手立于空中,身材微胖,煞气浓郁,“陈霍刚,想不到当年的一个娃娃,现在竟然也是一方的人物,只可惜的是你今日就看到了生命的尽头,”陈霍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道“看来他的修炼已经达到让自己容颜不老的层次了,”但依旧战意浓浓,不曾被他的气势所吓倒。陈霍刚知道,自己就是这上千族人的希望,朗声道:“邪小二,你本是为我族的一名仆人,却上违天理,下背恩情,致使我族遭受灭顶之灾,今日我要替逝去的先灵摘下你的头颅,”邪小二是那中年人的名字,但自从他背叛出族之后,没有人再知道他的真名,也不允许他人知道,因为在他看来那是侮辱,今日被陈霍刚当面叫出,气的全身骨骼格格作响,身旁的一人回道:“放肆,这是我们的邪灵侯,”邪小二摆摆手,平静的说道:“真是难得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我很是感动。在你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句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第二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战兽一族的辉煌已埋葬在那冰雪漫天的冢虎殿内了,我真是为你们这些人可怜啊!”当无殇听到冢虎殿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一震,难道冢虎殿是战兽族的所在地?眼前这盘龙村的村民是逃难至此的战兽族的族人?那澹台浩血难不成是他们的祖先?海量的信息涌进无殇的大脑,那日所见,再次出现在脑海中,累累白骨,惨不忍睹。心道,“自己受澹台浩血大恩,今日见其族人落难岂有不帮之理!”无殇握着夏如的手一紧,夏如知道他下定决心要与他们共存亡,二人做好了厮杀的准备。双方剑拔弩张,陈霍刚把无殇叫到身旁小声道:“混战开始后,你和夏如一定要杀出去,我唯一的孙女澹台冰玫,昨晚就把她藏在后山的一处山洞内,她不仅是我唯一的孙女也是我族唯一的嫡系血脉,拜托二位一定要照顾好她,”陈霍刚此时已是老泪纵横,一生的遗憾也许就是没有多陪陪自己的孙女。无殇郑重的点头答应,陈霍刚见无殇答应,一身的轻松,轻松的可以为战兽族而战,为雪刷耻辱而战,为逝去的岁月而战!这时空中一员战将拿着一副画像,走到邪小二的面前,手指着无殇,邪小二像踩到一坨屎一样惊喜,“看来今日没有白来,无殇想不到你跑到这里来了,怪不得欧阳家找不到你啊!”夏如心中一紧,心中暗自担忧,不觉握无殇的手更紧了。无殇知道这群人不是欧阳族的,怎么会知道他,转头问陈霍刚:“陈老,这些是什么人?”“这个领头原本是我族的仆人,后来背叛投靠了海邪狼族,海邪狼族原本只生活在大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向我族发难,致使我族落到如此地步,唉!”陈霍刚长叹道,但无力回天。无殇飞身悬于空中,夏如紧随其后,与邪小二隔空而立,无殇大量着这个邪灵侯,“小二,掌柜的再次,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一个端茶送饭的也自称为侯,那你是侯我岂不应该是帝王了嘛!”夏如听到无殇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殇,你这是找死,与我等大族作对你死定了,”邪小二再也装不下去了,“你公然对抗我等命令,贻害天下,今日就替欧阳族铲除你这颗毒瘤,”“狗屁,这么多屁话,别再装什么天下的执法者了,要打就打,”无殇不想与他多说,陈霍刚拦在无殇的前面,“让我和这个小儿好好的算一算账,”陈霍刚沐浴在白色的火焰中,兽骨战衣,片片闪烁着禽兽的狰狞,莹白剔透的拐杖演化出一头雪豹,冲着邪小二就冲了过去,“战兽嗜血之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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