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阶攻击符对中阶紫圣伤害甚小,根本阻挡不住对方冲击过来的速度,两隔二里,对方就发出了一波攻击,无数火箭呼啸而来。
火元素法则,雷荣奇神识一动,心里轻松了一把。中阶紫圣使用别的元素,雷荣奇或许不可阻挡,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至于火元素法则,对雷荣奇产生不了伤害。
心念一动,三步开外形成一道天火元素的屏障,五阶紫圣射过来的上千道火箭,如进入一个无底黑洞,一一被天火元素吞没。
正在这时,雷豹赶到,大声喝道:“老家伙,你敢欺负我主人。”
雷荣奇终于缓过一口气,忽然胸口的魂玉里的灵魂体惊道:“小子,你娘灵魂重创,快把你娘的眉心贴在你胸口的印记上,否则魂飞魄散,神仙也难救愈了。”
雷荣奇这一下慌神了,他感觉到母亲体内有生机,没想到会是灵魂重创。顺手将长袍撕裂,震碎上衣,将母亲的额头紧靠在胸口。
魂玉有蕴养灵魂的奇效,让灵魂可以长期在里面寄住。
五阶紫圣被雷豹拦住,双方斗在一起,想解决掉对方,需要一点时间。神识扫到百里外,小火狸已经和九阶紫圣傅璀干上,小火狸境界上相差太多,只能凭借幻境拖住对方,不可能击败对方。其余四个低阶紫圣都到了五十里内。
雷荣奇只有从四个低阶紫圣中硬闯过去,进了雷鸣堡才会安全,才能安下心来救治母亲。
“杀!”雷荣奇左手搂住母亲,一手擎起破烂剑,怒喝一声,直冲过去。
……
草木皆兵的雷鸣堡,小世界出来的青皇和蓝帝仍在不停地排查,几十万人中想查出奸细真如大海捞针。
通往中心阵基的有三道关,都是由族长亲信之人把守,外关由五长老雷重宇把手,五长稳重精明,在处理外事上是一把能手,属族长一派忍辱负重的铁杆支持者,因此深得族长信任。第二关三长老雷重虎,执法长老,外柔内刚,原则上的事毫不含糊,在雷鸣堡享有极高威望,族长对他甚为倚重。
族长亲守最后一关,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踏入中心阵基一步。
处围有一位紫圣和几个蓝帝把守,中心阵基是防护的重中之重。
“五长老,你怎么过来了?”守在第二关的三长老见到守外关的五长老向他走来问道。
“刚记起来有一件事需要向族长汇报一下。”五长老温和地笑着回答,缓步向三长老靠近。
自从雷重岳接过族长位,三长与五长老就一同共事,大家同属主脉,平时都以兄弟相称,关系比较融洽。
“五长老,现在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擅离关口,请快快回去!”三长老见五长老继续走近,重原则的三长老大声提醒对方。
“我知道,跟族长只交待一句话,就行了。”五长老若无其事,说得很轻松,温和平静的笑,一如既往。
说到最后,离三长老只有三步远时,手指一弹,早扣在手上笼在长大袖口里的一件东西朝三长老直射过去。
“你……”三长老现在已经六阶青皇,五长老只四阶青皇,虽然没有防备,但反应极快,抬手抓去,谁知那东西在落手的一瞬间,金光绽放,三长老只张口吐出一个“你”字,被金光淹没。
高阶蓝帝攻击符,十个三长老也抵挡不住。三长老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平时信任的兄弟手中,纵使死不冥目,此时也已尸骨无存。
谁也想不到貌似全心全意为雷鸣堡办事,得到族长完全信任的五长老原是雷鸣堡的内奸,隐藏得真深。
若不是五长老刚才得到潜伏在堡内的巨鹿门一个中阶紫圣传音,说他已经接近阵法中心地带,催促五长老抓紧时间骗取族长开启阵基门户,五长老也不会这么早暴露出来。
“族长。”五长老急匆匆地跑进族长所守的最后一道关。
“五长老,这个时候怎么急着跑过来了?”族长愕然的问五长老。
“族长,我是来问你,刚才填进阵基的雷晶,是不是五年前进的那批货。”五长老焦急地询问着。
“是啊!”族长很不解地应着。
“族长,我真是该死,刚刚才想起来,五年前的那批雷晶被人参了假,是我经的手,当时鬼迷心窍,把它隐瞒了下来,以为贮备货几十年都会用不着。族长我真是该死,希望能够来得及更换,别误了大事。”五长老露出一副后悔不已的神态。
“喔!五长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族长霍地站起。
“族长,当年为了一点人情关系被人骗了,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现在关键是别让参假的雷晶误事,那时属下万死难辞其咎。”五长老哭丧着脸,就像一个戴罪之人。
“五长老,除这件事,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更换雷晶,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守外关。”族长口里说着,心里却微微一动。
“情况紧急,我能够帮族长一把,节省更换……”
“雷重宇,你可以出去了。”族长忽然打断了五长老的话,而且直接叫五长老的名。
族长已经是青皇九阶,神识达到了两百丈范围,刚才他用神识扫了一下百丈外的第二关,三长老已经不在,留下的却是一片血肉溅过的痕迹。
“哈哈!雷重岳,你是不是发现了?那又怎样?终究改变不了雷鸣堡彻底被毁的结局。打开阵基门户,看在过去关照的份留你一具完整的尸体。”五长老此刻正式撕去了他的伪装。
“你刚才用魔符害死了三长老?”族长脸色阴沉着,尽量在压住心中的愤怒。
“雷重岳,我没有时间再跟你啰嗦,答应不答应是一句话,否则列得难看。”五长老凶狠地威胁着。
“雷重宇,出卖雷鸣堡,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族长继续忍耐着。
“好处?我什么好处都不需要。我终其一生的愿望就是要亲眼看着雷鸣堡毁灭,让我母亲死得冥目。我活着就是为着我母亲,母亲被父亲幽禁,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到五岁,最后不忍其折磨,自缢身亡。我身上流着雷家的血,父亲却从来视我如仇敌,因为他怀疑母亲是某个势力派来卧底。母亲的确是来卧底,可母亲从未做过伤害雷鸣堡之事,凭什么父亲不公正对待她?所以我承继母亲未了的事情,五岁时就发誓将雷鸣堡毁灭,毁灭,哈哈……”五长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六十年的隐忍,这个目的今天就要达到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