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放心吧”之前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因为小白的一番话,眼眶再度湿润起来。
我咬了咬嘴唇,声音哽咽的向他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你今天跟我说过的话,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凤王大人。”
“呵”结果我话音刚落,身后冷不丁传来了一声轻笑,“是什么话,绝对不能告诉我”冷冽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明显的狭促。
“凤,凤王大人”见小白瞪着眼睛。一脸撞了鬼似的表情,我心里猛的一惊。
赶紧条件反射的直起身,头也不敢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您怎么,怎么过来了”
然而我说完以后,隔了半晌,也不见对方回答。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在不紧不慢的向自己靠近。一时间。无人说话的小花园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里。
由于之前和小白聊的太过专注,完全没有察觉这个蛇精病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来了有多久,更无从判断我们的对话他究竟听到了有多少。
此刻的我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忐忑不安的杵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至于小白,呵呵,早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我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就在我百般猜测,吃不准这个蛇精病想干什么的时候,低垂的眼帘中,适时映入了一双绣金丝线的藏青色祥云布靴。
“坏东西。”还没等我想好措辞。要怎么开口之际,头”话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凤渊略带轻挑的口吻中满是质疑,“那你又在,哭什么”围序边圾。
“啊”被凤渊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一头雾水。
我茫然的应了一声,随后眨巴了几下还十分酸涩的眼睛。这才猛然意识到,之前因为听了小白的话,而太过感慨,以至于连眼眶红了都没有察觉。
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也不等凤渊再问,我赶紧打着马虎眼扯开话题:“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你误会小白了”
“你也知道,我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吃了许多苦头。”我一边搜肠刮肚搜罗着适当的词措,一边半真半假的搪塞,“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听小白说起府里的近况,又看到阿贪安然无恙。”
“一时感慨,情绪就难免有些失控。”这么说着,我又眨巴了几下泪眼婆娑的眼睛,最后还不忘了强调一句,“你千万别怪小白,是我自己问他的。”
我说完,眼前的人并没有立即开口。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呃凤渊。”我被他看的脊梁骨一阵发冷,又底气不足的补充了一句,“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除了府里的事,小白真的没有和我说别的。”
就在我以为凤渊不会轻易相信,起码还要再盘问几句的时候,原本沉声不语的人,突然张开双臂,将我整个拥入了他冰凉的胸膛里。
还没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紧跟着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叹息般的低语。仿佛是在对我说,但又好像是在对他自己说,飘忽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以后,不会了。”
依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可我却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同时也有些后悔,刚才为了隐瞒凤渊而说的那些话因为刚才那些话,让他对我被闫重烈抓走,在闫重烈府里所受的那些苦,而感到自责。
“凤渊,我啊”正当我心怀愧疚,试图伸出手去回抱他,安慰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感觉脚下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脸颊贴在他冰凉的胸膛上,耳边是一阵“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不过,即便如此。”被突如其来的抱起来,脑袋还有些发懵,耳边却再度传来了某人的说话声,“这些,你不是你对我说谎的理由。”分明前一秒,还满是情深意重,然而这一秒,早就有变回了我所无比熟悉的狭促。
“至于小白你,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太空闲了。”对我说完后,抱着我的人便转身朝小花园外面走去。
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小白吩咐了一句:“若下次再被我听见,你背着我在嚼舌根,你便自觉到厉官处,把那惹人嫌的根舌头给拔了。”
“是,凤王”小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明显的颤音,像是赌咒一般的保证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所以说,这个蛇精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小白在讨论他之所以迟迟不肯拆穿,只不过是猫捉老鼠一般,想看我们两个的笑话
不对,看笑话是其次,也许他真正享受的,是当小白告诉我他对我的喜欢,并不是因为愧疚和感激的那一刻。毕竟这些话,要现在的这个凤渊来说,实在是太强人所难。
如今正好通过小白的口让我知道,何乐而不为这也就是他,明知道小白嚼舌根子,却只是不痛不痒的训斥了一句的原因。这个蛇精病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耻到家了
“凤王,那位老先生已经走了吗”回过神的小白很快带着阿贪追了上来,走到凤渊的身边,语气颇为小心翼翼的问,“小红叶的脸,还有办法恢复吗”
“还没走。”凤渊言简意赅的说道,“先把手上的伤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虽然凤渊没有直接回答小白的第二个问题,但是我不傻,差不多也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的脸,恐怕是没有办法恢复了,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否则要有办法的话,凤渊又何必说的如此委婉,为了让我放心,他早就说了。
凤渊一路抱着我回到了大堂。一进门,就看到那位老先生站在他身前的一张四方桌旁,正神情专注的忙碌着。而在桌子上,则被放置着数味草药,和几个制工精美的小罐子。它们的旁边,还有堆放着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配方,大概也是只存在于冥界的东西吧。
“凤王大人,您来的正好”看到我们进去,老者抬起头拂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脸上的神情比之前我离开的时候,要舒展了许多,“药我已经配完了,现在就可以给这位小红叶姑娘敷上。”
老者指着手中的膏药,解释道:“这药只需连敷三天,期间不做重货。”
“并且适当活动筋骨,老朽担保,五日后必定能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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