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看了女子一眼,便不再说话。
只是,看着远处。
看着,有回复沉默的杨康。
我便很是识相的闭上嘴巴,很是乖巧的坐着善良的人,为这货撑着伞,我是多么伟大的人啊,堪比雷锋啊!
不行,我这般付出,需要让完颜洪烈,为我颁一个大金好人奖!
我撑着伞,看着地面上的水洼,被从天而落的雨水激起。
此时,城楼上站着一位白衣潇洒的公子。
白衣公子,修长好的手指,摆弄着自己的墨玉骨折扇的玉坠。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城下的二人。
此时,远处吹来几许清风,将那雪白的衣袂微微吹起。
‘啪’墨玉骨折扇,在修长的手中,被漂亮的打开。
白衣公子很是儒雅的扇着折扇,迈着步子,离开了。
我撑着伞,看着伞外,飘扬的细雨。
心中埋怨着,这鬼天气,干嘛要笑这么多雨水啊,真是烦人啊!
就在此时,杨康这货,突然昏厥了。
看着躺在雨中的杨康,我吓傻了。
我稳定了自己心神。
看着躺在雨中的他,我在想,这货不是为了博得完颜洪烈的同情,故意装晕的吧?
为了试探一下,我抬脚踢了踢他,看看他,是不是装的。
结果,这货,没有动静。
坏了,这货,果然是晕倒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不是自幼便习武,按理说身子骨应该很是强壮啊?
更何况,这货不是练了九阴白骨爪么?怎么会晕倒了?
就在我思考着,他为何晕倒的原因时。
完颜洪烈带着人,来到了。
我看着完颜洪烈身边的欧阳克一眼。
很识相的让开了。
完颜洪烈慌张的将杨康带着,看样子杨康成功了。
我在长廊里,等着。
欧阳克出来,我走上前。
“杨康,应该没事吧?”
“他,很好。”
“哦。”
“阿遥?”
“嗯?”
“我跟你说过,你的善良,会害了你的。”
好吧,欧阳少主大人,又要开始对我说教了。
我自是知道善良是不好的,但我改不了这个毛病啊!
“嘿嘿,我知道,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他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阿遥,你出来这些时日,家里的人定是会担心的。你,改回大理报一声平安。”
“欧阳克,你,是在赶我走?”
他只是浅笑着,摇头。
“阿遥,你莫要多心。我怎么会赶你走那,只是,这里事情繁琐,我不暇顾及你。我是怕自己照顾不好你。”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无需你照顾的。”
他抬手,修长温暖的手,捂着我的小手。
“阿遥,你是我要娶的妻子。我怎么能不照顾好你那?你听话,先会大理。等这里的事情过一段,我便去大理提亲娶你迎门。”
我看着那双璀璨的黑眸子,心中很是欢喜。
以前,不是没有听过,他说要娶我。
可那时,只是当笑话来听。
可是,自从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思。
此时,再次听到他说要娶我,我的心情居然是幸福的。
我感受到脸颊微烫,我知道是自己害羞了。
我轻轻地点着头。
“嗯,欧阳克,等你事情忙完了,去大理不要忘了带聘礼。”
“嗯,我记得,一百只血蝶。”
“嗯,你记得就好。那我,现在去收拾东西回大理了?”
“嗯。”
看着那一抹浅黄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欧阳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阿遥,对不起。
你是个好姑娘,我不应该在骗你,让你陷得更深。
你,好好地待在大理,等着嫁一个好夫婿。
你的良人,不是我.......这时,春暖走过来。
“公子,您找我有事?”
“春暖,派欧阳家的暗卫,暗中保护阿遥会大理。”
“是。”
春暖退下。
欧阳克,从自己流云蜀绣的腰带中,拿出那块雪白的玉佩。
低头看着手中,玉佩上的‘遥’字。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也想家了。
出来这些时日,也该回家看看了。
我很是欢乐的,一边,哼着小调子。一边,收拾着东西。
收拾好行礼以后,我去向欧阳克道别。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
我向欧阳少主大人挥了挥手。
迈着大步子,开始,踏上回大理的路途。
我行走了几日的路程。
便到了江南,我走在大街上。
突然,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
自从,跟着欧阳克混后,我便对白色衣裳,有了敏感性。
定眼看去,原来是一个不惑之年的男子。
这男子一副道士打扮。
老道士,摆了一个摊。
全真教不是很有钱么,怎么道士还需要摆摊。
看着摊位上的牌子,上面写着‘活神仙’三个字。
哼,还活神仙那,这老道士真是会吹牛!
此时,我心血来潮,便走了过去。
坐下,看着他。
这老道士,长得还真不赖啊!
看他现在的样貌,便能猜出他年轻时,定是一个俊美的公子。
哎,这个老道士,怎么那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哎,老道,你算卦怎么?”
他手指着牌子上的‘活神仙’三个字。
“当然准!”
哼,还听自信啊!
那就让我来试试!
“那,你就给我算一卦吧?”
“好,小姑娘,是算姻缘那?还是算姻缘那?”
我挑眉看着他。
“这是选择题?”
“嗯,二选一。”
呵呵,这老道士不会是个疯子吧?
二选一,哪里来的二选一,明明就是一对一啊!
“呵呵,那就算姻缘吧。”
“那小姑娘,你就抽签吧?”
“好。”
我抬手去拿抽签筒。
这时,我的手却被老道士,死死地抓着。
我睁着眼睛,满是惊异的看着他。
我本想冲他大喊大叫,但感到他抓着我的手劲甚大,我觉得此人非寻常人也。
想想我也是身负三十几年内力的人,也算是个高手了。
我居然没有挣脱他的爪子,看样子这个疯癫的老道的武功定是比我强的。
我怕冲他大喊大叫,他会奸笑着看着我。
对我说,就算你后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为了我的安全,我觉得低声说着。
“你干什么啊!”
老道士眼睛,盯着我的左手拇指看着。
“这个玉扳指是你的?”
“对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他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眸,盯着我看,让我很是惊悚。
“这是逍遥派历代掌门的信物。”
看吧,果然,是个老前辈。
我心中很是庆幸,没有对他吼。
若是,吼了,这疯癫道士打我怎么办呀?
我瞬间转变态度,温柔的说着。
“对啊,老前辈,您有什么指教么?”
他松开抓着我的手,站起来,手负于身后。
“玉华清,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是惊奇的看着这位白衣轻裳的老道士,他干嘛要问玉华清啊?
他与玉华清是什么关系?
就在我思索之时,突然,我想起这个疯癫的老道士,为何看起来那般眼熟啦?
我是见过他的画像的,在那个石室里。
他,就是虚子期!
就是那个,让玉华清变成疯子的虚子期。
“前辈,你是虚子期?”
“嗯。”
我站起来,看着他。
此时,我的胆子好似大了。
我敢正视他了。
他,居然,还会询问玉华清的状况。
此时,我脑子想起,那个白衣女子。
那个,站在昙花深处,满身哀伤的女子。
那个为爱付出一切,甚至疯癫的女子。
“虚前辈,原来你也会关心玉前辈啊。”
他没有在意我嘲讽的口气,只是眼眸带着期待看着我。
“玉华清,是不是已经死了?”
“死?原来,你是希望她死的。”
“她没有死么?那,这玉扳指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看着他眼眸中的期待,我便想让他伤痛。
“没错,玉前辈,确实已经逝世了。”
听到‘逝世’二字,虚子期无力的呆坐在椅子上。
口中喃喃的说着。
“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不会?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人,怎么可能长活于世上。”
他满眼冲着血色的看着我。
“不可能的,我还活着,她怎么可能会死。你定是骗我的!”
“前辈,你,现在还种着昙花么?”
他疑问着看着我。
“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这个典故?”
“知道,又如何?”
“你,离开缥缈峰有多长时间了?”
他迟疑了,我知道他已经记不起了,便替他说了。
“是不是,久得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没有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我继续说着。
“你为什么当时不直接一刀了解玉华清的性命?为什么把缥缈峰交给她?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在守候着缥缈峰,等候着你的回来。”
他依旧无言。
“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的感受?”
他目光呆滞看着我。
我轻笑着,继续说着。
“你当然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知道。你的眼里只有莫年若,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玉华清。”
此时,他开口了。
“她,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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