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的视线迁延到走远的崔景骁身上,叹了口气方颇为语重心长地道:“左蓝,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燃&文^][]”
赵梓屹微诧,林风眠见怪不怪,打量了几眼爬在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而且身中媚药明显意识不清已经欲火焚身的陈重,才发现倒酒的那女子也跟了过来,脸上表情有几分微妙。
崔景骁擒住怀中的人,点了她的睡穴轻易地托起就往外走,只擦身而过时淡淡地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赵梓屹等人跟过来的时候就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崔景骁温香软玉在怀,双颊醉酒般绯红,明媚的脸却灿若桃花,带水的眸子蒙了水雾一般,微微嘟着红唇一面不安分地扭动一面委屈地念叨:“崔景骁,崔景骁,我热……”
程娆心一横,在神智清楚的最后一秒钟扒在了崔景骁的衣服上。
这个时候她应该往自家相公身上倒以表真心。
崔景骁一定会下定论她和陈重有染,虽然他不喜欢她甚至说得上厌恶但是他那种人肯定会是觉得自己的东西就算自己不要也不能被别人染指,然后按现在的情形他应该会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药,综上所述所以:
据分析:
接下来她要用什么姿势倒下去?
完了。程娆心下明了,自己被人下了迷药,刚才她封住心脉抑制它的扩散以保持清醒,刚刚一激动,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她在神智清醒的最后几秒钟思考了一个问题:
心底一慌,吞吐地开口:“那个,相,相公,不是,你听我跟你……”话未说完,一股热流从体内直蹿脑门,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
程娆只是短短一瞬间就脑袋立刻恢复回来。对视上崔景骁不冷不热的目光,她“啊”地一声推开一步,隔开了两人的距离,惊觉自己衣衫咧开,而且是一副小厮模样,地上的陈重衣服凌乱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崔景骁厉目往地上扫视一眼摔在地上还未回神的陈重,才偏头回来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眼里的光让他心头一跳,那种为他的出现而生的情愫似乎是撩动着他的心。不自觉地他的手轻轻伸出,想要搂住她的腰。
兴许是听见破门声,兴许是终于挣脱强迫,程娆斜眼一觑,见到崔景骁在眼前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欣喜激动百感交集,喷薄而出,愣直直从桌子上跳起来跑过去就抱住他:“崔景骁!……”
崔景骁破门而入就见程娆被人抵在桌上捂住嘴,神情慌乱,面色绯红,胸前的衣衫凌乱不堪。一股莫名怒火噌地油然烧起,指节一紧,那人已连连挨了重击踉跄栽倒在地。
崔景骁――不见了?
这几个人各有反应,崔景骁眉心一动,林风眠若有所思地望向崔景骁,而狐疑和看热闹的赵梓屹下一秒就傻傻地见一个黑影咻忽从自己眼前闪过。
“陈重,你疯了?!”几人正部署下一步计划,只听得那边一片一声怒喝,然后是摔桌子砸碗的声音,最后听到一声挣扎,“放开我!放……唔……”话未说完就没了声音,一切戛然而止。
那女子还欲说什么,林风眠适时阻断:“崔大哥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他说有用必定就是有用了。”
崔景骁沉声开口:“留着,总有留着的价值。”
崔景骁眼里飞速闪过一丝异色,却听得那女子道:“其实我也见她已无利用价值,为何……”
赵梓屹睁大了眼:“你是说那小厮……”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望向崔景骁,“怎么,嫂子都红杏出墙了,大哥你还无动于衷?”
那女子语气平淡,好像并不觉有何所谓,继续道:“她怎么同陈家的人厮混在一起?是了,说起来,她与陈家公子本是旧识。”
林风眠捏了一把冷汗。赵梓屹听了这话一顿:“谁?”
斟酒的女子这时也端了杯酒道:“大少奶奶倒是好雅兴。”
这边隐蔽的隔间里,林风眠明着暗着不断给身在状况之外依旧连珠炮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一个劲分析琢磨那小厮如何如何香甜可口的赵梓屹递眼神使眼色,崔景骁倒是淡定从容八风不动颇为悠闲地饮酒。
“……”
“……”
“陈重,”程娆皮笑肉不笑,“你想死是不是?”
陈重邪乎地勾了勾嘴,“所以只能说明,你天生是做倌童的料子。”
“闭嘴,”程娆瞪他一眼,“我不穿成这样,怎么从崔府溜出来?这不过是小厮的衣服,哪半点像倌童了!”
“好啦,别乱动,纥阳城别的特色不说,人多,一口一个唾沫星子的,你不装成我们家倌童,难道你想要明天就传出崔家大少奶奶的名节不保?”陈重不以为然地忽略程娆投来的愤怒眼神,“别那样看着我,看看你自己的打扮,不就像个倌童嘛。”
程娆一脸恶寒躲开他,“半年不见,你怎么染上了这种嗜好。”
陈重不屑的嗤了一声,见她面色黯然,自然地转移话题,“什么授受不亲,”眯着眼贼笑,“你现在是我们家倌童。”
“给我拿开你的爪子,男女授受不亲,陈先生可要自重。”程娆汲了汲鼻子,语气不变,“算起来是我从中插一脚,他只不过是娶早就定好了的意中人,不能算花心。”
“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这里好谈事情。”陈重紧搂了下她,“照你说,你们新婚一年不到崔景骁就纳妾,嫁给他这样的风流鬼,将来你的日子会好过?”
“得了吧,”程娆撇嘴,“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把我往妓院带。”
“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陈重乐此不疲地搭着她的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可是为了你,撇下一切不良恶习,到时候咱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程娆推开他,斜瞪他一眼,不屑道:“嫁给你?每天跟着各种妾室宅内宅外的斗得死去活来?您老还是饶了我,我身子骨经不得折腾,可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这不是事业尚未成功嘛,先立业才能成家呀,谁叫你不等我,等我回来,第一个消息居然是你嫁入崔府了。”陈重画扇一合,凑近她,“要不然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让他休了你,我再娶你?”
程娆白他一眼:“不嫁他嫁谁,嫁你啊,怎么也没见你八抬大轿来娶我?”
“瞧瞧你一个纥阳首富的大少奶奶,落魄如此,叫你贪图富贵嫁给崔景骁那种情种,没好下场吧。”
“你想得倒美,要我花钱我才不跟你来!姑奶奶我现在日子过得是捉襟见肘,就差要饭了。”
“行了,又不用你掏钱,你怎么变这么啰嗦了,这不是因为这种地方隐蔽好谈事情嘛。”
这厢抬脚往楼上走,程娆挣开陈重的手臂,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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