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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书昨日有事未更,今日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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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重名节又最避讳自己性别的程娆开始寝食难安了。
莫非有点什么……
崔祁风崔大将军一向不近女色,徐御医自江南而来,眉目清秀,这两人……
然后一时之间传闻就沸腾开来了。
于是上京花街柳巷茶楼饭馆老百姓时常见到崔将军与徐御医同进同出勾肩搭背的身影。
于是御医医女们时常见崔将军光临太医院,专程特地找徐御医看病。
于是皇宫路途中官员们开始时常见到素日惜字如金的崔大将军同徐御医搭讪唠嗑。
于是他想了一个自认为无比绝妙的主意。
害他吃牢饭这个仇当然是要报的,陷害未免不君子,更重要的是也不刺激。
他不由得思考,那日徐饶替李丞相派来的乞丐做伪证,按理说应该是被买通了,所以人品应该是不咋地,一个御医,要搜罗他的证据应该是易如反掌。怪就怪在徐饶做太医多年,除了上次做伪证,没有一点违法犯罪勾结官员的痕迹。
但是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件事令崔景骁非常郁闷。
只有更少的人知道,崔景骁这么做,无关国家大局,权是因为一时兴起。假借别人之手也只是因为,他认为得了功劳加官进爵,无非就是替皇帝打工,还不如做逍遥将军练练剑泡泡茶来得快活。
世人都歌颂皇帝圣明仁德,亲贤能远小人。唯有少数人私下议论,崔景骁狱中数日,运筹帷幄而决胜千里,三下五除二搜集了贪污受贿玩弄权势的证据,又假人之手,轻轻一递呈到皇帝面前,自己一干二净不经手半点。
崔景骁一如既往地上朝退朝,多数时候称病赋闲在家煮茶观书。
再待他出来时,朝堂风云巨变,一列重臣遭人检举,贪赃枉法,媚上欺下勾结私通。重者锒铛入狱,轻者发配充军,皆不得善终,各个暗中集结的权派一昔间被打得七零八落,朝廷风纪一时清肃。
最后崔景骁真的非常配合地去了吃了几天牢饭,据说期间觥筹交错,好酒好菜,还结识了不少狱友。
崔景骁站在门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
被他带了进去,程娆脸色一沉,却旋即恢复,道:“矛盾不矛盾徐饶不知,徐饶只管行医,别的不懂。只想劝告将军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崔景骁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徐御医在公堂替人上作证的时候,可是不容人置喙地下定论,还发了话说自己是上京第一名医,结果绝对不可能会错。难道徐御医不觉得有点矛盾了?”
程娆微露尴尬,辩道:“人非圣贤,便是华佗在世,也难免有误诊的时候。”
崔景骁在兵戟围困间毫无惧色,缓缓走近程娆,赞许地点点头:“徐御医不仅医术精湛,变脸的技术也是一等一。”
话没来得及说完,一众官兵已经崔府团团围住,围观人群并不见那两个乞丐踪影,只有程娆站在里头神色复杂。
不过因为事出意外,对方不过多追究,只索赔五百两银子再关押五天,呃,意思意思。
说是程娆在公堂上做了伪证,义正词严地声称自己是第一名医,无论如何不会诊错,请来的仵作也作了一样的诊断报告,导致他们反而败诉,崔景骁成了造成伤亡的肇事者。
崔景骁十分有闲情逸致,在傍晚时分才带着一篓子鱼悠哉回府,管家立刻火急火燎跑过来迎接他,禀告他案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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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驾着车在冰天雪地奔驰而去,留下一阵凉嗖嗖的寒风。
程娆一脸惊愕,崔景骁已经跳上了马车:“钓鱼最佳时间要延误了,对质公堂就由明叔代劳了。”
不等程娆说话,他顾自往马车边走,一面吩咐管家,“罢了,徐御医慈悲心肠替他们求情,我再深究,倒显得无情了。明叔你通知白状师,就申诉罚五十板子再索赔个五十万两白银意思意思够了。”
“算了?”崔景骁打量她两眼,笑:“徐御医这是要纵容包庇作奸犯科的行为?”
程娆并不知晓其中内幕,见那乞丐也只当他们是迫于生计才出来讹人钱财,因此劝道:“只不过几个诈骗的乞丐,崔将军大人大量,不如算了。”
早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背后的崔景骁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淡然地笑:“诶,怎么就走了呢?对证公堂,才能应了你说的公理不是吗?”
那妇人愈发着急拖他:“别说了,赶紧走,他请的那个是御医徐饶……”听到“徐饶”两个字,男人脸色刷地一变,一面口气不改一面拖着妇人调头:“算了!不告了!算算我儿子倒霉!”
那人吞咽了几下口水,已经结结巴巴了:“对!上上公堂告得你身败名,名裂!”地上的妇人紧张地垂了头,拼命地偷偷掐他,他偷偷横回去一眼,“哎呀,你担心什么,李大人已经买通了金仵作,还怕斗他不赢?”
崔景骁眯着狭长的眸子盯了他们半晌,转身对程娆道:“徐御医,看来要劳烦你同去官府一趟了。”
那旁边的妇人被盯得全身发寒,哆嗦往后爬了一步。那中年男人乞丐话都说不利索了,犹作满腔愤然:“你,你你少胡言乱语,撞了人还不认账!我我我,我要去官府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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