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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丫鬟的禀报之后郑老爷忧心忡忡地去问儿子:“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郑谦摇了摇头:“最近还好发病不频繁”
“这娶亲冲喜的事……”
“我看还是算了吧儿子只想安安静静地渡过余生实在不想娶亲拖累旁人还望父亲能收回成命”
听到这话郑老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郑老爷走后郑谦继续发起呆來
他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脑子里又想起那个清冷的声音和灵巧的身姿
这条手帕是素白色的上面并沒有花纹只在一角上绣着一个小字“嫣”
这是她的名字还是绰号呢
竟然和别人打赌來偷他的玉佩真是个古怪的姑娘
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居然沒有被他的容貌所迷惑呢
他房里还有很多珍奇的宝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來
她伤得不轻可她似乎不太在意
给她的药也沒有拿走不知道回家之后有沒有及时上药包扎
有丫鬟发现他的护身玉不见了他只说是自己不下心弄丢了
由于风雨溪的外伤药特别有效所以虽然耽搁了一会儿秦嫣的伤还是好的很快
三天后伤口已经不太疼了
她养伤的时候沒事做在书房翻了几本医书
才知道郑谦的病果真无药可医
既然打赌赢了她家里并不缺好东西而他的身体太虚弱十分需要这块玉所以她打算将护身玉给他还回去
到了三更天她换好夜行衣轻纱罩面又來到了郑家
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郑谦住的院子
大概是由于上次她來过所以护院和家丁增加了一倍
不过这难不倒她虽然她的武功学的一般不过在轻功上还是沒少下功夫的
毕竟要是想做一名合格的神偷逃跑的本领十分重要
她的目标是拥有师父那般神出鬼沒的轻功
秦嫣趁护卫沒注意从后窗跳进了郑谦的房里
和那天不同他的房里点着两盏油灯
幔帐低垂沒有听到咳嗽声想必他已经睡了吧
她拿出护身玉轻轻放在桌子上转身就打算回去了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床上的人喊了一句:
“不要走”
守在门口的丫鬟立刻敲了敲门:“公子有什么事吗”
秦嫣一闪身躲在了书架后面
沉默片刻房间里响起了郑谦轻柔的声音:“沒事我做了噩梦
你们睡觉去吧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用进來”
“是”
幔帐掀起郑谦下了床
走到窗户旁边看一眼窗外的月亮
明眸流转回首却见到桌子上的玉佩目光便凝住了
伸手拿起來手心里的玉佩还是温热的
知道她刚刚來过可能还未走远他环顾四周喃喃轻语:“你不是把玉佩拿走了吗又还回來做什么”
“用完了多谢”
看到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她从书架后面转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
见她出现了他眼前一亮
“你打赌赢了吗”
“嗯”
“那就好”
“东西送到了我也该告辞了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说罢她向后退了一步
“等等”
他出言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
他从怀中取出手帕递到她的眼前:“这个绢帕是姑娘的吗”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点了点头
她正想取回他却把手帕塞进了袖中
站了这许久觉得有些疲累便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急喘了几口气才说道:
“玉佩是我的可姑娘想拿走便拿走说不要就送回來
可这手帕是姑娘落下的若是这么轻易就拿回去真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你想如何”
她挑眉若是她硬抢他可以奈何她吗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太过病弱
若是商量可以解决的事她着实不想与他动手
“既然你和别人打了赌那么我今天也想和姑娘打个赌”
“哦你想赌什么”
被他这样一说她倒是來了兴趣
郑谦微微一笑用手扶着桌子说:“我敢打赌七日之内一定会与姑娘再次相见如果七天之内见不到姑娘手帕定当奉还”
“要是七日之内我们真的碰巧遇到了呢”
虽然秦嫣并不相信真的会那么凑巧不过世上的事确实有很多巧合
她还真不能百分之百断言有什么事一定不会发生
秦嫣一直信奉一句话君子留路后來走万事都应该留有余地
万一他坑她让自己做一些做不到的事那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知道她很谨慎郑谦眼中带着笑意悠悠地说道:“若是我赢了那么姑娘就把这条手帕送我以后都不能再拿回去了”
她想了想觉得这个赌约并不吃亏便点了头
“拉钩”
他对着她伸出了左手的小指
她怔了一下心想大人都是击掌小孩子才拉钩吧
还是依了他与他拉了勾
在回去的路上秦嫣得意地想他真傻都不晓得她的长相就跟她打这个赌
别说他们不可能见到即便真的见面了他又怎么能认出是她呢
这个赌约她是赢定了
而此时的郑谦将手帕展开平铺在桌子上
看着手帕角落上的字他勾起了唇角
有了这个字做线索还愁找不到她吗
这位姑娘真的很有趣是他从來沒见过的类型
他身边都是大家闺秀不走寻常路的她一出现为他死气沉沉的生活中平添了许多波澜
让他忍不住想尽办法來创造与她相见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他就找了几个心腹暗中为他调查全国所有闺名和表字中带“嫣”字的年轻女子
很快消息传了回來全国共有三百五十个符合这个要求的女子
郑谦听道回报之后也有点儿挠头了
“你们去暗查一下不会武功的姑娘排除掉”
“是”
心腹还沒有把最新的结果调查清楚郑家发生了一件事郑老夫人病倒了
高烧不退整天昏迷不醒一个劲儿地说胡话
郑家上下乱成一团又是请郎中又是熬药总算把她的病治好了
老夫人刚醒过來就不肯吃药了
全家人围拢在老夫人床前大公子郑凡担忧地问道:“娘您怎么不吃药呢要是不服药病怎么会好呢”
老夫人顿足捶胸:“我这辈子就生了你们两个儿子一个不成器一个又身体不好最让人着急的是你们谁都不肯娶个媳妇儿回來
沒有媳妇儿就不能传宗接代郑家这么大的家业竟然无人继承
我对不起郑家的列祖列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郑老爷连同两个儿子都劝
直到两个儿子答应娶亲了郑夫人才总算把药服下去了
大公子郑凡本是个鲁莽愚钝的人不过对父母倒也算孝顺
郑凡整天吃喝玩乐惯了不想娶亲是不希望多个女人管他既然母亲坚持要让他传宗接代他作为长子也是责无旁贷的
所以他最先表态愿意娶妻生子为郑家开枝散叶
而二公子郑谦虽然勉强答应了这件事不过是为了哄着母亲吃药心中并不情愿
他打算做做表面工夫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就算了
反正他只答应听从母亲的安排招亲可沒有说一定同意娶谁
到时候只要他一口咬定谁也沒看上再假装身体不适离开那么母亲也是拿他沒有办法的
所以他根本沒有当回事儿仍然把心思用在查找蒙面女子的事情上
郑夫人却把这件事当成了大事办与几个媒婆细细商量了一阵儿然后宣布:从明日起开始为两个儿子选娘子
秦嫣正在翠竹楼陪着师父喝茶听曲儿她的好朋友崔宝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來
“嫣儿听说郑家的两位公子要招亲了
这大公子郑凡嘛我倒是沒兴趣
不过听说二公子郑谦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我一定要开开眼界看看谣传是不是真的
走陪我去看看热闹”
秦嫣一边嗑瓜子一边摇摇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沒什么特别的”
崔宝儿不认同她的看法仍旧一脸憧憬地说:“哎呀可是人家好奇嘛万一那位郑二公子真的是个绝色的美男子那我也要去报名”
秦嫣撇嘴:“瞧瞧你这花痴的样子这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你想看热闹就自己去呗干嘛非要拉着我一起去”
崔宝儿是宰相崔韵之女却不似平常女子那般稳重内敛性格活泼开朗与秦嫣十分合得來
只不过秦嫣好奇心不像她那么强平时只喜欢待在翠竹楼听曲儿和师父聊天儿
“因为我自己去不太好意思嘛走吧跟我去吧”
她极力劝说着秦嫣可秦嫣却不为所动
“可是我想留在这里陪师父说话”
“哎呀你每天都和风公子在一起偶尔也该出去散散心才是”
风云溪听到她们的对话袍袖一甩站起身來:“我去沐浴了这几日在这里养伤想必是把你憋闷坏了和宝儿出门转转去看看热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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