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他听到了什么楚璃要结婚了
脸上青一块黑一块地交织着巨大的震惊与疑惑,宁非离俨然没有相信楚璃单方面的措辞,没有形象地喷完热茶后,他毫无羞愧之心和丢脸之感,反而像看外星人似的怒视着楚璃,宛如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深闺怨妇。l.
他阴冷地呲牙裂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连二十岁都不到吧结婚天方夜谭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浆糊了啊”
宁非离的这番胡搅蛮缠从楚璃的左耳进右耳出,全被无视了,主人翁可云淡风轻地很,也懒得和对面的男人计较。谁年少无知没喜欢过几个渣男呢,虽然说宁非离不算渣男,她也没怎么喜欢人家。
宁非离被气得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若按照他原先巧舌如簧的毒舌本领,怎么也不至于词穷到这种地步一个劲儿重复念叨着天方夜谭,别的话一概说不出。
严子重早就觉得今天的宁非离丢死个人了偏偏这少爷还没羞耻心,人家小两口关他什么事啊。向来以长辈自称的严导神情复杂地扫了一眼这对俊男靓女,轻咳两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咳咳。”
俊男靓女齐刷刷地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严子重满意一笑,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转头对楚丫头语重心长道:“小楚,你刚刚说你要和你对象结婚了”
点头。
“是他跟你求的婚”
摇头。
“还是你们已经订婚了”
继续摇头。
严子重带着奇怪的目光地看向楚璃:“不说我多管闲事,而是你现在才刚成年,根本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
“哦。”楚璃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她们那里女子成年便配予夫婿是很正常的事,以前她任性贪玩,才不懂男女之事,现在既然连春宫册上的花样都快玩遍了,那自然,离婚事就不远了。
她单纯就是这么觉得的,却没想到现代有现代的法规。
宁非离本来没想到年龄这个法定条件,经严子重那么一提点,他才想起来,对嘛楚璃才多大,要是她真要和何晏结婚,他就上法院告他们去哈哈哈哈哈
脑补是个罪,他会拉低一个人的智商。宁非离多霸气的老腊肉啊,如今变成这种智商欠费情商忧伤的模样
宁非离:“哈哈哈哈哈哈。”
楚璃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严子重叹了一声气。
宁非离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留神竟然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连忙闭上嘴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掩耳盗铃极了。
严子重骂他:“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吧,就你这性格,这脑子,除了楚璃和我谁还受得了你。”
楚璃立刻撇清自己:“严导,去掉我。”言下之意是她也受不了宁非离。
严子重没想到楚璃不给他面子,明显愣了一下神,好久才反应过来,摇着头真情流露道:“看来这是宿怨已久啊。”
宁非离也是一脸憋屈样,敢情假设他撒个娇楚璃就能回到他身边的话,他二话不说肯定抱着她大腿撒个不停。
今天这场戏楚璃是全看明白了。严子重把她拉到这地方来,美名曰为贪心,实际上是故意拉拢他们两人,想要她和宁非离和好如初。那句除了楚璃和我谁还受得了你明显是个台阶,就等着楚璃应个声,没想到楚璃竟完全不顾及严子重的面子,更加撇清了他和宁非离的关系。
严子重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宁非离,而是为了他自己。
演员私下感情好不好,很能感染演戏时的状态,状态好了,这戏就拍得愈加精益求精。严子重这么做不可谓良苦用心。不过在楚璃眼里,倒也有点老奸巨猾。故意贬低宁非离,抬高她,明里暗里让她大人不记小人过。问题是她和宁非离确实没矛盾啊,她故意疏远宁非离,就仅仅像普通女生疏远前单恋对象一样正常。
所以说严子重看出了楚璃和宁非离私下的隔膜,却没猜出这是楚璃刻意保持的安全距离,单单以为是毒舌的宁非离得罪了傲娇的楚丫头。这就是策略最大的错误。
楚璃想要撤了,她坦荡荡地望向严子重:“严导,03场戏的台词我还没背熟,我去背台词了。”
严子重哪能不放人,当然几声好,就把人给放回去了。
楚璃挺礼貌地对着他们点头,英姿飒爽地站起来,即刻转身,离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点也不耽误事儿。
宁非离望着楚璃远去的背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变得太多了。”宁非离破天荒地感慨道,脸上像蒙了一层雾,看不出表情。
“变哪里了”严子重挑眉问他。
宁非离想了一会儿,虚虚地抬高右手,与地面形成一个可观的高度,他瓮声道:“长高了,五官也更明朗了,像是长开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
不就过了大半年,还长高了,长开了。严子重这么想,就轻轻笑了一声,听不出表意,他继续问道:“还有呢”饶有兴致的模样。
其实严子重想得没错,女生发育较早,一般过了初中就不再长身体,也许骨架还会变化,面容也会变化,但身高是不怎么可能以肉眼发展的速度变大的。这一切也不能全都归结于宁非离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楚璃的确有了不小的变化。
以前的她真的太懵懂了,什么也不知道,偏还自以为是,五官虽美,青涩如同高高挂在枝头无人采摘的橄榄果,如今这个,已经经人事,被何晏从早到晚滋润的楚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橄榄果了。仔细瞧瞧,眉眼里甚至流露出别样的风情,惹得宁非离更加不甘心曾是我家花骨朵,现在却在某个不知名角落盛开,还在不知名角落扎根,他怎么能不气愤
宁非离越想越感伤。他回想了一下,由衷地说:“性格吧,也不太一样了。”
严子重是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变得礼貌安静智慧。”宁非离的声音忽远忽近。
严子重笑道:“你变得莽撞暴躁和愚昧。”
“哼。”宁非离不痛快地对他龇牙,一口白牙阴森森的,却也坦然地接受了严子重对他开的玩笑。这个圈子里,把他当自己人的没几个了,严子重快变成那沙漠中的一颗仙人掌。他也懂这是善意的玩笑,所以压根没发火,“你也知道我本质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在娱乐圈身不由己,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暴脾气。”
“呵呵。”沙漠中的仙人掌笑。
宁非离的脸色快挂不住了,满头黑线道:“你多少也安慰我一下啊。”
仙人掌终于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严子重叹了口气,“你让我劝劝楚璃,我还以为你们是吵架了。”
宁非离挠头:“怪我,没和你说清楚,其实我是”
“其实你是喜欢人家,但是人家有男朋友,让我来给你们牵红线吧。”这古里古怪的氛围啊,实在太明显了。一开始他没有看出玄机还正常,可宁非离这个花花公子却在他眼前无比向往地谈着楚璃,要是他还看不出来,那才是捉急,严子重不赞同地摇头,“小宁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可不帮你做这个亏心事,你栗子姐可还没给我生娃呢。”
“”老狐狸,就想着自己了。好吧,其实也没多老,就比自己老了几岁。
宁非离怒气冲冲地想,怒气冲冲地喝下放在石桌上的茶杯,茶水是之前又添上的,可再怎么添,也是晾在风口底下消耗热气将近半个小时的水他一口闷之后,那沁人心脾的的茶水就咕隆咕隆一股脑儿被他灌进了胃里。
“艹”宁非离骂娘,“又冰又苦,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鬼东西。”话音未落,他就把这严子重花大价钱买来的蓝瓷白釉景德镇茶杯往石桌上随处一扔,在严子重耳边大喊了一声,“我走了”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地走了。大摇大摆妥妥一副少爷样不,是大爷样。
茶凉人空,萧条啊。
独自坐在石桌前思考人生的严子重不禁摇头,宁非离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家里太有钱,环境导致他的大手大脚,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他知道宁非离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在乎他的不礼貌和莽撞,楚璃不在乎宁非离这个人,所以也能忽略他的不依不饶。
可除了他和楚璃,单单宁非离在娱乐圈里得罪的人,就能绕a市一圈。这样下去,宁非离迟早要帅一个大跟头。是,他家境是好,但也好不到徒手遮天。严子重很欣赏宁非离的才华,却也十分怕宁非离的性格给他的戏带来祸端。
不得不说,严子重作为一个非常有远见的导演,在占卜预测上,也是一大好手。即是俗称的乌鸦嘴。
那天全剧组休息一天,楚璃难得有空和何晏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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