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提的生日,并不仅仅是生日而已。【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
江韶光的求婚,也并不仅仅是求婚而已。
因为有白玉谦的助攻,江水集团掌舵人的求婚仪式,登上了娱乐版块和财经版块的双头条。
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然后江家和柏家炸锅了。
因为没有谁提前知道江韶光的决定。
林小年气的要和江韶光绝交,因为他觉得求婚的助攻应该是他,不该是白玉谦。
他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白玉谦的名气,转而便又想,就是请了白玉谦也应该带上他呀!
江名山直接爆了粗口,因为他儿子要结婚了,他这个当爹的居然是看了报纸,才知情。
要不是江太太淡定地说了一句:“咱妈肯定知道。”
江名山肯定得掂着个少林达摩棍回老宅教育孩子去。
江家的人婚姻自主,可谁都没有江韶光自主的这么彻底。怎么着也得打个招呼不是!
而柏家炸锅的原因,不一。
薛柔和柏毓的心情大概是酸溜溜的。
柏追得知的时候,面无表情。
柏新立则在想着苏卉的遗嘱。
那上面说等到苏红提25岁的生日,才能继承“苏锦绣”和苏宅。
还提到,苏红提继承遗产的时候,最好能拥有婚姻。
不知道是不是苏卉害怕自己的遭遇会影响女儿对婚姻的看法,反正,柏新立本还想着利用那个“最好能拥有婚姻”来拖延一下时间。
苏红提是他的女儿,他肯定不会吞了本属于她的遗产,他只是想借用一下,作为抵押,向银|行贷款。如此一来,谁也不用巴结陈家了不是。
他一直想拖延时间去说服苏红提,让她自愿将苏宅抵押出去。
先是苏红提揭露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再又是薛柔的病。
他才将腾出手,可是,这时候他已经不能再拖延将苏宅的地契和房契,交到苏红提手里的时间了。
生活,总是会在人不经意的时候,给人当头一击。
紧接着,江韶光的手机快被人打爆了。
其中以江名山的控诉,最让人无力反驳。
江韶光很没有底气地和江名山解释:“不想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成功。”
江名山一噎:“没有把握,你还敢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苏红提是一头没有方向的“孤狼”,这是江韶光全面了解了她的家庭情况以后的认知。人是群居动物,以家庭为单位。苏红提却是被家庭排斥在外的。
被排斥的久了,她不肯向人表露自己的内心,却又无比地在意愿意陪在她身边的柏追。
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孤独惯了的人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是发出信号的人并不自知。
一个观察力敏锐的“赌|徒”,该下手的时候下了手,不告诉任何人,只是因为他没有自信。
感情这个东西和你拥有了多少东西付出了多少代价,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再自大的人在感情世界里也无法做到完全自信,这是对感情的虔诚。
也许就是他的虔诚,打动了她的心。
江名山才挂线没有多久,江韶光接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电话。
是柏新立打来的。
柏新立自己也说:“这个电话,我本来不应该打。”
但是……
柏新立还是打来了。
说话的内容很简单,说的是既然他已经求婚成功,双方的家长就应该见一下面,商讨一下婚礼的事宜。
江韶光不能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尽管柏新立“驱逐”了苏红提,但他还是她的父亲。关键时刻,比如现在,他依然可以站在长辈的角度,提出很多要求,且谁都不能剥夺了他的权利。
柏新立提出的是合理的要求,江韶光沉吟了片刻,礼貌地说:“好的,是要坐下来好好地说一说。具体什么时间,看你那边的时间安排。”
柏新立说了一个时间,江韶光没有异议。
双方约定了周六的晚上,在皇城国际见面。
约定好了,江韶光先通知了苏红提。
过了很久,她才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江韶光大概猜的到苏红提有些郁闷的心情。
其实他也挺郁闷的,柏新立添的那点儿堵可以忽略不计,他郁闷的原因是他自己是不是憋出了毛病。
不是与身体相关的毛病,而是脑袋出了问题。
求婚成功带来的实际好处,就是昨天在众目睽睽下的热吻,仅此而已。
昨天晚上,他送苏红提回家,居然连苏宅的门都没有进。
这还不是脑子有病?
可要是真让他昨晚上就化身为狼,他又觉得自己太没有格调了。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
周六的一早,江韶光就让小助理在皇城国际订下了最大的那间vip。
江名山还想摆摆爹谱,等着江韶光来求他。
可江太太一大早就做好了美容盘好了头发,就等着晚上和苏红提的见面了。
下午五点,江名山只有认命地穿好了江太太亲手烫好的西装。
江太太做人你有什么底线,说出的话语就可以体现她的性情。
她嘱咐江名山:“柏家要是提什么要求就让他们提好了,犯不着为了那一点小事,叫孩子的心里难受。”
江名山的心里清楚,能拿到台面上说的顶多是彩礼的问题。
是以,一见了柏新立,江名山便先发制人:“柏总,孩子们的事情你放心,一定要大办。前一段时间,越氏的长子娶妻,坊间都说彩礼是八十八万。我们江家也不比他越家差,婚礼的标准按照上秋城的最高标准来办,这彩礼嘛,一百万零一块。一百万挑一,证明我们家的小子有福气。”
真正的有钱人,从不会斤斤计较。
一旁的薛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对面的苏红提,似笑非笑地说:“有这么和善的公公,是我们红提的福气。”
男女双方的父母见面,女儿不坐在自己父母的旁边,反倒坐到了对面。
薛柔觉得这是苏红提在打她的脸。
话风一转,她又道:“只是结婚了之后,红提一定要改一改脾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太太越过了江韶光,拉了苏红提的手,“没关系,我会像待亲女儿一样待红提。”
江太太的善良,让她从不会干出故意打人脸的事情。
当然,无意打了谁的脸,就不能怪她了。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奇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之所以有意,正是因为心虚。
对于江家人组团来打脸这件事情,薛柔是愣了一下,才觉察到的。
她忽地想起,江名山刚刚说的越家长子结婚的事情。彩礼是八十八万不错,但女方当场退回了八十万,只象征性地留下了八万块,成为一桩美谈。
江名山刚才说要给一百万零一块,难不成她要退回一百万,只留下一块?
退了,她就成了傻。
不退,就是她这个继母贪财。
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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