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师秋荷再次见到春谷的时候,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并未有太多变化。春谷却惊讶地抓着她的手问:“姐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今后我就每天都照顾你了。你说好不好?”师秋荷对着春谷笑,随后环顾四周的环境。指着那一方池塘道:“侯爷对你可真好,这个院子是费些心思的。春天一到,院子里种上莲花,正应了这个院子名。”
春谷默默垂下眼眸。
“我的秋禾,是禾苗的禾。我听曲如意说,霜天阁中曾住着一个姑娘,名叫师秋荷,虽不是侯爷的女人,侯爷待她却与他人不同。我想,侯爷是把我当成她,才对我如此吧。”
师秋荷猛地一怔。
她是真的从未如此想过。
春谷心思细腻,怕是想偏了。她和谢远舟从来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若说谢远舟对她还有什么愧疚的心思,是绝不可能的。
师秋荷随意一笑,陪春谷进屋子说话了。
谁曾料到当夜谢远舟却突然来了。
“去叫人准备热水。两个人用的。”谢远舟带进一阵寒风,将外袍扔给师秋荷,冷声吩咐。
师秋荷心里升起一股怪异感觉。
谢远舟将春谷从妓院里带回来,当然不是因为他善良。自己离府的这段时间内,不知道春谷有没有遭了谢远舟的毒手?
如今也从西院搬出来了。菡萏院离谢远舟住的地方又近,这证明他待春谷确实是不同。
可她才十四岁啊!谢远舟这个禽兽!
师秋荷去准备热水,灌满了能双人共浴的大浴桶,心里却一直很别扭。
谢远舟横抱着春谷往沐浴的房间走,吩咐门口的师秋荷在外面候着便可。师秋荷见到春谷那紧张的面色和向自己求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春谷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
门外的师秋荷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却不是很清楚。
她听到谢远舟的低沉说话声。春谷则小心翼翼地说着些什么。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入水声,谢远舟爽朗的大笑声……
师秋荷攥紧了拳头,发觉自己胸闷得喘不过气。里面开始传出嬉闹声,她也渐渐站不稳。
手指越来越用力,扣进手心里掐得生疼。在这站着,每一刻钟都是煎熬,师秋荷有些怀念以往的自己,虽然双腿没办法动,但也因此避免了见谢远舟和其他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向来全心全意为谢远舟,以往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心中只余淡淡苦涩罢了。而如今要她亲耳听到ジ亲眼看见,险些使她丧失了仅存的理智冲进门去暴打谢远舟一顿。
她为他费尽心机铺路不是为了让他当上侯爷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的!
正当师秋荷已经忍不住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时,便见门突然被打开。谢远舟身披一袭长袍,与进去时一般,抱着春谷走了出来,路过师秋荷时淡淡看她一眼,走了。春谷被白绸包裹着,头发湿漉漉地散开,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也没再看师秋荷。
师秋荷进门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洗浴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在床上坐了一整晚。叉场系技。
第二天浑浑噩噩地睡着了,再也起不来床。
谢远舟踹开门,立在门口冷声道:“你这丫鬟当得也轻松,秋禾都醒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去伺候着?”
只见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紧锁眉头,小脸苍白在被子外露着,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谢远舟这怒气又增了半分。
走到床前去扯被子,却被她攥得更紧。谢远舟压低了声音道,“江沉雪。”
对方也没有反应。
谢远舟突然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不禁紧锁。
怎么……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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