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德面色一滞,似有些不明白齐越为何如此语气。.x.±頂點說,..
不过随即他还是急忙道“弟子尿急起来解手,等刚一从茅厕出来,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反抗但全身分毫动弹不得,紧接着弟子就想再次冒险快速催发体内气流,但就就此时,眼前却突然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到底是谁将弟子打晕,却没有看到!”
宗轲与甄长老依旧面无表情。
齐越也同样还是冷意不减的问道“难道你事先没有任何警觉吗?谷中弟子感知力惊人,你虽入门得晚,但从你这两年练功进度来看,也绝不会差哪去!”
完双目如针的看向张邦德。
张邦德心头微微一惊,知道这些人还是对他起了疑心,毕竟距离上次被掳走才几天,如今又发生此类事件在他身上,能不心生疑窦才是见了鬼。
但他既然敢回来,自然也不是脑袋发热使然。
表面上,他神色一暗,略有些尴尬的自责道“当时弟子睡得迷迷糊糊,再加上谷内又是弟子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如同家一样的地方,就算遇到危险,也有强大无比的大师兄和神仙一般的师尊,所以很少升起警惕之心,却不曾想会遭此变故!”
随着话音渐落,张邦德的头也慢慢低下,一副无比惭愧的样子。
不过这番话也不是他乱编,确实是有真实依据,而且不仅是他,其他弟子也大多如此。
谁叫宗轲与田琦在大家心中形象太过高大,以至于弟子们潜意识里认为只要有他们在就算天蹋下来也不怕,尤其是上次四位后天境强者联手闯谷的结果更是夯实他们这种思维。
如此一来平时在谷里,弟子们几乎是无忧无虑,一心成为狂热的练功机器就行。
就在他头刚一低下,齐越又问道“那你出来时,有没有看到大师兄田琦?或者发现其它异常?”
于此同时,宗轲与甄长老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微微一闪。
张邦德眉头深皱,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道“出来时我急于去茅厕,倒是没注意到这些!”
但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面色陡然大变,两眼满是惊疑的冲对面三人问道“大师兄不会有事吧?”
宗轲与甄长老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齐越目光瞥了一眼二人,见他们这副样子后,神色微微一暗冲张邦德道“大师兄已遭不测,你好生休息,日后为大师兄报仇!”
张邦德闻言顿时双目一瞪,万般不敢相信,大师兄在他们心中是天的存在,怎么可能被杀!
但见三人模样不似假后,张邦德神色一涨,杀气腾腾的冲齐越道“齐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而齐越也没有隐瞒,将今天之事前前后后了一遍,包括最后是如何将张邦德从黑衣人手里夺回来的经过,也都一一详。
宗轲和甄长老二人也一直盯着他纹丝不动,仿佛是要将他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张邦德却没有注意这多,随着齐越讲述,听到田琦惨死,他先是愤怒,最后到自己再次掳走时,他又变得无比愧疚,自责起来。
以至于最后连头都抬不起来。
随着齐越讲完,三人似乎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很快洞口便传来一声开门响,空荡荡的山洞石室内,只剩下张邦德一人颓废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就连宗轲几人走了许久依旧这样。
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
“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没?”
在屋外十几丈远的地方,宗轲三人并肩而立,目光也看向同一地方。
一处不起眼的石壁下屋,其中那甄长老忽然面色一动的问道。
随着他这么一问,齐越也目光一转,落向站在中间的宗轲。
宗轲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慢慢道“从我们离开到现在,此子依旧是那副呆滞模样,没有丝毫改变,看样子似乎真与他无关,但今天之事疑重重,我与那黑衣人交过手,虽然此人功夫了得,在后天境强者当中也属罕见,并且还在极短时间内连斩门中两位同阶高手,可似乎也没有强到能一剑斩杀田琦,让他一声都不能发出,而且田琦身死的地方地势开阔,周围没有任何可隐蔽之处,连我都没把握做到这般,莫那黑衣人!”
“那既然拿捏不定,不如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将此子就此抹去,省得日后再出什么乱子!”甄长老目光一闪,连忙道。
今天这事险些将他快要到嘴的功劳全盘报销,自然对嫌疑很重的张邦德没什么好感。
一旁的齐越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
宗轲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那处木屋道“这倒不必,现在我宗与茗江城结盟之事板上钉钉,最多二十来天便能得到盟约,三宗就算知道也于事无补。正好之前茗江城不是一直想要几个谷中成品弟子,拿回去作为模本研究一番,到时候就将此子送给他们,我们培养弟子不易,每一个都是花费巨大养出来的,自然也不能浪费!”
甄长老眼神一亮,连忙头表示此法甚妙。
就连一直都没怎么表态的齐越,也是目光闪动,微微头表示赞同。
然而让这三人没看到的是。
身在石室内的张邦德目光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心里同时暗松一口气。
自从答应冕老再次入谷后,冕老便按照现实情况处境安排对策,先是在设法伏击古刀会前来搜寻的高手,为冕老造势。
然后最后寻找机会装作力战不敌将张邦德丢下,他一人独自逃走。
只是略有意外的是,宗轲实在太强,冕老一人完全招架不住,装作不敌也变成真正不敌。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邦德也没办法跳出来喊停,只好借着冕老临时传授的秘法将陷入假昏状态,这样表面上处于昏迷,实际上意识却是清醒。
否则要他完全昏迷,将一切交由别人处置,他宁可犯着日后被茗江城追杀的危险也不会干。
还好这一切没白费,经过刚才观察屋外那三人举动,他明白,眼前这一关算是安然度过。
至于那什么送到茗江城当模本。
张邦德不由得心头冷笑一声。
“那就得看谁命长,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
下午,柳阳城内依旧该热闹的热闹,该冷清的冷清。上午声势浩大的全城搜捕,除了街头巷尾好事之人还在津津乐道,证明此事存在过以外。
柳阳城又恢复平常模样。
特别是南城内,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而就在这凡俗之气熏天的地方,却屹立着一处规模不大的道观。并且从其门口络绎不绝进出的人看来,这道观应当还有些灵验。
也就在此时。
原本在站在门口引导香客入门一位青年道士,忽然拦下一位面色红润富家翁模样的老者,与他不了两句什么。
道士便带着这位富家翁步入道观中。
随后他们也没去人流如织的大殿,而是一路沿着走廊,曲径幽深的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厢房门口。
紧接着道士却没有带他入内,转身就离开,独留下富家翁老者一人在门口。
不过这老者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来此地,等道士走远后,便面无异色的推门而入。
厢房内看样子是某位道士的清修之所,家具摆设并不多,一入门就看到正对面有一张香案,上面除了一面牌位和一个香炉外再无它物。
而在这香案前的地面上,三个蒲团两前一后的放置。
并且在那摆放稍微靠近香案的蒲团上,此刻正有二人闭目盘坐。
一位年青书声模样,看样子不足三十来岁。
另一位老道士装扮,正是之前与冕老多次在一起的黎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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