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靠近
城市阴暗面发生的事，对城市阳光面影响甚小。
黑社会内部的火拼经过他们自己的善后，是上不了公众媒体的。
所以不论昨天去世人是黑社会多么重要的人，在今天对还事学生的谭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霍有为和世玫在为扛把子收尸时，谭笑正在开始他崭新的一天。
最近，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半年前他的晚餐还是那不容挑剔的——白水煮面条。而半年后的今天，他用利用自己网店里赚来的钱已经可以满足日常温饱的能力后，甚至给了他星期五晚上和同学纠结是去吃火锅还是去吃披萨的权利。
纠结吃什么对以前的谭笑来说是一种权力。以前他只能仰望的权利，如今他不自觉之间已经拥有了。
银川市似乎有一个大客户，每个星期都在他的店订一笔千元以上的大单。因为在本市，又是几十斤的本子和笔，所以节省了一大笔邮费，有效的提高了利润空间。谭笑很有兴趣，注意到了收获地址。是在银川郊区的宁夏大学门房。看样子不像是班级里的土豪在帮助他。
因为那些土豪都住在市中心。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谭笑还是都旁敲侧击的挨个跟他们问了问。
这天是星期三。在杜天佑的帮助下，谭笑已经从不会打篮球到可以扣篮的程度。笑，是真的很有天赋。和天佑差不多高的身材，比天佑轻了20斤，却能背打天佑——天佑撞不过他。修长纤细的四肢是隐藏着怎样的爆发力啊！天佑可以抓住篮筐，自然的，谭笑已经可以扣篮了。
现在，快要入夏了，在早晨温暖的阳光下，鸿志班的所有同学都集中在篮球场，这时慕容老师安排的课外活动时间。谭笑背打天佑，将天佑逼在篮下。假动作——背对篮框向右后方看一眼，这招天佑教过谭笑但谭笑曾经无视传统，直接从右边上篮，所以天佑迟疑了一瞬间。笑把握住天佑迟疑的这一瞬间，左脚不动，向左转身一百八十度，贴脸暴扣！
天佑不玩了，说，你这是开挂，怎么可能有你这种身子比我细却力量比我大的变态。谭笑淡淡一笑回答，没办法，从小饿的，但我有颗渴望力量的心。逗得全班同学和老师都一阵哄笑。
唐沁仪趁着伊丹红着脸跑去买水，不顾范荣杰的感受，给谭笑献殷勤，替他擦汗并且问谭笑是不是还喜欢伊丹。而笑还沉浸在虐天佑的快感当中，只是下意识点点头。谭笑犯了致命的错误，他暗恋伊丹一直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如今却被这么多人知道，望着荣杰天佑沁仪三人炙热的眼神和张大的嘴巴，慕容老师一脸的羡慕嫉妒。笑都有有点儿不知道自己老脸该搁哪儿。这下暴漏了，虽然只泄露给3个人知道，但是这样无异于间接对伊丹表白——班级里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了。等等！什么情况，老师也知道了？完蛋了啊，学校对于情侣的态度是直接让他们消失，自己表白没成功的话让教导主任听到也要写一万字检查的！
沁仪一脸诡笑，冲谭笑道，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说的。
鬼信她。
不过，老师怎么办啊。喂……只见慕容老师双手环抱胸前，一脸鄙视道，巴不得你们学不好，对你们最大的侮辱就是谈恋爱耽误学习了吧。接着慕容老师揪着谭笑的耳朵拉近红唇，吐气如兰道，为了鸿志班的荣誉，你也要成功而且不耽误学习，狠狠得打他们的脸。
其实谭笑不是毫无原因的想隐藏自己的心思。笑的生活虽然接近伊丹，但距离却还是遥远的。当伊丹和笑谈论这一代华语乐坛的新人找不到拥有当时周杰伦才能和潜力的歌手了。陈奕迅张学友，等成名明星也不是大陆出身。不知道为什么，大陆拥有比香港和台湾多太多倍的人口却很难有比周杰伦支持率高的明星出现。
伊丹讲这些的时候，谭笑只能默默听着继而默默点头保留意见。他无法和伊丹沟通和交流伊丹想谈论的话题，因为提到的这些人名谭笑都不知道，心很累啊。谭笑本来就没有进过西餐厅，吃过法国菜，品尝过日本料理。陪伊丹吃饭时找不到味道也体会不到文化，就差了一截。现在无法和伊丹交流伊丹明白的事，又差一大截。自己和伊丹的思想境界差这么多，谭笑怕自己表白了反而令自己和伊丹连朋友都做不成。他准备等时机成熟些再表白，不想以关系为赌注输掉未来。
不过谭笑即使是刚虐完天佑，心情亢奋之时（笑投球不准，学会扣篮前都是天佑虐谭笑）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他好不容易一雪前耻，英姿飒爽准备和伊丹庆功时，伊丹确实是红着脸找借口跑开了。考虑到近期表白确实是有可能成功的，谭笑决定晚上找机会试一试。相比以后有可能会幸福和现在的提心吊胆，他更偏向试一下。
商店从上学开始到清校都是营业的。很快，伊丹就提着饮料走了回来。谭笑跑上去迎接，在跑步过程中思考措辞。忽觉得身后也有脚步声，不禁一声骂娘，全班同学都跟过来，老师也慢慢向这边走，这一群孙子也跑这么快干什么？
不理身后的一群人，谭笑接过伊丹手里的袋子，挨个给班里的人发脉动，边发边对伊丹道：“晚上有没有空？”
“噫。”伊丹有些没反应过来，面色羞红
“我想约你去吃个饭，原先你请我那么多次，现在有条件了，总得我回请一次吧。”身后有人起哄，啊喂！怎么这么突兀，今天突然请吃饭啊，有点太明显了吧，就不能矜持一点吗，骚年？谭笑强迫不去思考这些问题，并且尽力维持自己面色平静，他要显得自己很自然很从容。虽然有点难，但他在努力。
伊丹脸羞得更红了，头低得更深了，轻轻点了点头，幅度不大，谭笑却看得清楚。
全班人一片哗然，但杜天佑崩溃了。
冲慕容老师道：“老师，我心痛！”顿了顿道：“我申请现在去一中找我的前任相好给我治病。今天早上就不学习了。”
慕容老师没有使出她的必杀技，断头台——胳膊勒脖子，只是一边微笑，一边揪了揪天佑棱角分明的脸蛋，不行。冲所有人大吼道：“全部给我安安静静回教室学习！”
鸿志班的同学们真的很会分配时间，今天早上出这么件振奋人心的大事，谭笑要逆袭成功啦！真的很难让心情平静下来，但他们会主动早些坐在教室里，继续早晨的学习。事实上他们并不需要慕容老师督促他们。慕容老师的存在给他们添加了的快乐
这个学校的传奇班级就是鸿志班，这个班级的学生能如此成功和他们本身的努力是有一定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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