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间,大多士兵已经在帐篷前演练起来,其间掺杂着一些英姿勃发的女子,毕竟不是誰都有门路在城中能有一处安身之所。
能在城内有一居所的那都需要付出代价,没有相应的实力,谁也不敢伸手,而有些姿色又怕在战场上丢掉香囊的女子,那风月场所无疑是最佳去处。
又或是不愿的,那只能同一般士兵上阵厮杀,换取生存的时间。
在这里一切都是平等的,想要得到只能有相应的实力,这里没有男女区分,一切都是为了杀戮,生存。
每一次挥洒,都有些许汗水伴随着明亮的刀锋一起起舞,娇喝声引起一阵阵雄性激昂喝彩,一同挥舞着大刀却一身臭汗的士兵更加卖力的展示着未着上衣的臂膀轮廓。
可大多只是如一只斗气昂扬的公鸡,尽情的卖力阔步,有些只能暗自咽了咽口水,有着最为血腥的规则存在,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呼”
随手抹去额头的细小汗珠,斜眼瞟了瞟不远处那些不着上衣,像极了一只发情了的公鸡抖起浑身羽毛,四处炫耀着的邋遢士兵。
飘红一阵恶寒,虽然已经习惯了,还是有些懊恼。
突然间,人群纷纷激动起来,一阵沉闷的声响震动着大地,惊醒了正挥舞着大刀的飘红。
人群经过最初的震撼纷纷议论起来,飘红身旁的女子也都停下了动作。
宽大的脚掌踏下时,如一柄柄重锤敲击着大地,敲击在所有人心头。
锋利的螺旋双角反射着光芒,十几骑大角马踏着血色而来,每次踏起的步伐扬起片片血花,凄厉的求饶声,哀求声一同响起。
十几骑煞气浓烈,对于四周羡慕的眼光视而不见,冷冷的盯着前方。
最怪异却是开头一骑,骑在比身后士兵大了一半的大角马上,铠甲却光亮如新,不见丝毫的血迹和灰尘,可那娇小身躯却与身下的异常高大的大角马格格不入,如同孩童骑在一匹壮硕的大马上。
身后骑在大角马上的士兵偶尔看向这娇小的身影时,却是相反,看着那道身影显得异常高大,甚至眼神都不敢在那道身影上多停留一下,只是随着马身匆匆一晃而过。
高大的马上没有像身后那般血淋淋,宽大的马身上同样没有一点血迹灰尘,踏起的烟尘将要附着在马身上时,都被一阵怪异的风吹散,没有粘上马身。
踏起的步伐轻飘飘的,可是不仅仅是身后士兵敬畏的眼神,所有周围看着的士兵都带着恐惧,人未至,人群早已退开老远。
飘红同样眼神炽热的看着那连她都有些羡慕的娇小容颜,仔细看她眼中却没有其他士兵那般隐藏在炽热眼神下的恐惧,不止羡慕,更有一丝渴望。
这时,一道羡慕的声音轻声响起:“飘红姐,你看那角上挂着的香囊,还睁着眼哎,这难道就是三芒星的香囊吗?有一颗的话我就几个月不用上战场了!”
飘红还未出声,即刻有一颇具威信的女子出声打击道:“哼,就你想得美,这已经是三芒星满角的香囊了,别说几个月,都够你一整年了,不信你问问队长。”
不止第一个发声的女士兵,周围的女子都看向站在中间,一身红色铠甲的女子。
那令人羡慕的粉嫩肌肤,挂着两个酒窝,完全没有战场上磨砺的风霜之色。
抬起头的飘红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了眼那娇小女子身前挂着的两颗还在转动眼珠的头颅有些凝重的轻声道。
“光是左边那颗就不止能让我们一整队一年不用上战场了,更不用说另外一颗了,被割掉了头颅却能一点气息都没有露出来,连我也看不出来。”
“哇!那岂不是发财了!”
突然,那发问的女子惊叫声卡在喉咙,几十丈外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几人纷纷低下头,只觉得一下子进入了寒冬,一动不敢动,几人心头暗骂那惊叫的女子,豆大的汗珠从几人额头流下。
隔着老远,她们谈话的声音就已经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那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圈,突然,目光停在人群中一身红色铠甲的飘红,眼神变了变,刚要示意身下马匹向前走去,乎地,一声娇喝,身下快速奔跑的马匹直立而起。
马后的士兵瞬间惊怒,策马而起,纷纷向前围拢起来,烟尘四起,率先赶到的一精悍士兵看见眼前一幕,可谓愤怒异常,直接挥刀砍去。
作为护卫,却让一个小小的士兵惊起了马匹,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马匹上那让所有人敬畏的女子,只想先解决了这个不长眼的士兵。
怒吼着,雪亮的刀芒喷射而出,四周人群具是惊恐起来,庞大的气势掠起一片尘土,四周看热闹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时皆向后倒去。
马蹄下,惊起马匹的年轻男子才刚回过神,徒然间背上汗毛竖立,一股庞大的危机笼罩而来。在这恐怖的威压下,男子心头一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下一息,这年轻男子就要在这无数星光下成为粉末,危机关头,一道光芒同时掠起。
看见同时掠起的刀光,精悍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一个才二角实力的小士兵能在他威压下没有倒下就已经让他吃惊了,竟然还能有力去抽刀抵挡,虽然那抽刀的速度看起来与他手中星光同时亮起,可在他眼中还是太慢,太慢。
他有些诧异,的是惊奇。
手中星光略微顿了顿,可在他含怒一击之下,被灌注了庞大元力的刀,去势如洪,已经不容许停下,心头的怒火更不容许他停下,狞笑看着惊慌的男子。
点点星光大亮,奔袭而下,周围的空间好似承受不住,泛起一片涟漪,向周围荡去。
周围刚刚倒下的一片士兵,纷纷惨叫起来,哭喊着向外爬去,当第一波空间涟漪触碰到圈外最近士兵时,惊恐声还未传出,顿时就变成血人,倒在血泊中。
隔着更远一些的人群已经顾不得看那处于马蹄下的年轻男子,是如何成为一堆血肉,因为那泛起的涟漪正快速袭来。
不远处的几个女士兵惊慌起来,飘红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叫醒了身边的几个女子,身子快速向后退去,边向后退去,她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脸色苍白的男子掠起的刀光。在如此强大的军官面前还能快速举刀反抗,可再如何的不凡,在实力达到尉级巅峰的面前,举起的刀锋如此可笑,她可以想像到这年轻男子在无数星辉下一同消失。
刀锋下,沈冥的脸色更显苍白,溢出的星辉盘旋而起,看着煞是绚丽,可他知道这无数绚丽的星辉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他想象不到为何这精悍士兵一上来就直接全力出手,甚至不惜动用了神魂之力,对于一个才二角实力的小士兵动用了神魂之力,这无疑有些可笑。一同驱马围着的士兵不觉得丝毫的可笑,如果还能展现更强大的实力,他们不介意使用更强大的实力让这图谋不轨的小士兵灰飞烟灭。
那精悍士兵拔刀而出释放神魂之力再挥刀而下,都是瞬息完成,可见更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可在他眼中却诡异的慢了下来,可以看清周围的状况。
沈冥快速的瞥了眼四周,内心中闪过一丝绝望,周围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上前的士兵的士兵皆虎视眈眈的围拢起来。
唯一留下的空隙便是身后被他惊起的马匹,那是唯一退路,也是最不可能的出路。
他内心闪过一丝苦涩,没想到一时走神却造成了如此局面,有心解释,可周围的士兵又怎会给他解释的时间?
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危急的时刻,除了三年前的那一次,内心一横,既然不能逃跑,我也不是那么好杀,沈冥眼中闪过厉色,黑色的瞳孔快速缩小,一抹妖异的红芒闪现。
无数星辉随之落下,还未触及,横起的刀锋便先被那强大的气息瞬间化作粉碎,沈冥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抹猩红,衣裳猎猎作响,发丝飞舞。
“啊。。”
沈冥怒吼,挺直的臂膀传出咔,咔,咔的声响,直立的身躯渐渐弯了下来,强有力的双腿已经半蹲着抵抗着。
他内心骇然,无奈,他那不甘已经化为泡沫,光是气息已经使他在转化的情况下差点跪下,他没有想到尉级巅峰的实力会如此强大,同时有些疑惑,所有的疑惑已经不能拯救他了,那落下的星辉更使他绝望。
逃跑的想法瞬间化为泡影。
这一切说来缓慢,却是在瞬息之间,而场间,谁也没有惋惜,周围的士兵皆是狰狞的看着,而更远处那些士兵则拼命的向外逃命,远离那扩散的空间涟漪。
只有更远处的飘红,看见狼狈抵抗的沈冥,轻轻摇了摇头。在如此情况下,那莽撞的小士兵只能在星辉下化为灰烬,可惜了还能在尉级实力的军官面前拔刀抵抗。
“哼”
一声冷哼,所有拼命叫喊逃命的士兵纷纷安静下来,还在拼命顽强抵抗的沈冥,等待着那星辉的落下,随着这一声冷哼,“嘭”的一声,跌倒在地。
“呃”
一大口猩红的血液喷出,头像是被锤了一记,和着泥土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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