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细雨蒙蒙,一夜未停。朱局长夫人朱魏宝娟失眠了,她一糊涂就做恶梦,梦见她手戴手铐,脚戴脚镣,马上要被枪毙了,吓得她一身冷汗,没办法,穿上衣服看电视吧,电视里正演某官贪污判死刑了,她换了一个台,正演某官下飞机,是从国外抓回来的,她关了电视,等待天亮。天刚亮,她就敲小慧的门。
“小慧,快起来。”朱魏宝娟喊道。
“啥事?正作美梦呢。”小慧披上衣服开门问:“啥事这么急?”
“你跟你哥联系上了吗?”
“他始终关机,不知死那去了。”小慧说:“你别给他打款,他不就回来了。”
“我早就不打款了。”
“那他咋还不回来?”
“完了,一定出事了,你拿上东西,咱俩躲躲吧。”
“为什么?出啥事了?”
“别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朱魏宝娟回屋拎起早就准备好的皮箱往外走,刚到大门,就有人敲门,吓的她往回跑。小慧去开门,一个穿睡衣的青年闯进来。
“妈呀!有坏人。”小慧喊道。
“我,我是你哥。”陈志强站住说:“快给出租车二百元钱。”
“你咋这狼狈,你的车和衣服呢?”小慧问。
“都扔了,快给送钱去吧。”
“小慧送钱去,小强进屋再说吧。”朱魏宝娟把心放进肚子里,她恢复常态了。
陈志强急忙进了屋,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一杯白凉水后说:“干妈,快给我点吃的吧,饿死我了。”
朱魏宝娟给陈志强拿出蛋糕,她问:“怎么弄成这个熊样?”
“一言难尽,听我慢点说吧。”陈志强狼吞虎咽的吃完蛋糕,喝了口水,把嘴巴一抹,他说:“我走遍了东西南北,遇到的都是花枝招展的美艳妇人,她们看到我戴大金项链,大金镯子,大金镏子,都邀我跳舞,我挑上我认为是我要找的人,先跳舞后吃饭,然后再开房。”
“你不上床不行吗?”
“不行,只有上床,她一高兴才说实话,我才知道她叫啥名,那地人,才知道不是我要找的人,才给两个钱甩掉了。”
“你坑了人家。”
“在那种地方,没有一个是正经人,男的为玩女的,女的为了钱,什么人格睑面都撇在脑后了。”
“可不咋地,我有个小姐妹,回家后谁也不要她,自今还孤苦一人呢。还有个小姐妹,遭了一身病,回家等死呢,她们都后悔死了。”朱魏宝女娟说:“男的不咋地,女的也是那玩艺。”
“有好的,我就遇到了。”陈志强说:“在城中大酒店里,就有一位漂亮的冷美人,她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忠,我先迂回,后欲擒故纵,都不好使,后来我求我哥们当劫色匪徒,我大打出手,来个英雄救美人,那女子对我有好感了,才跟我跳舞,又主动邀我到她家去,一到她家我就知道我找对了人,因为她家像宫殿,都是高档摆设,价值连城的古懂,无价之宝的精美工艺品,我就认为这是用那十箱现金买到的,所以我就使出最大的诱计,决心把她俘虏过来,可她七闪八躲不配合我,我想法逗引她,她就是不让我上手,没办法,我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才发现她是个姑娘,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遇到富豪的千金了,可以当乘龙快婿了。”
“我才不干呢,我心中只有小慧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忘恩负义,辜负干妈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要完成干妈您给我的任务。”陈志强说:“第二天,她就收去我的银行卡和车钥匙,我就被她软禁了,屋里屋外全是监控器,有一点不对头就响警报声,我没辙了。”
“怎么逃出来的?”
“我吃肥肉喝凉水,肚子拉浠了,哗哗的,她送我住了医院,她成天伺候我,我成心折腾她,直到今天天亮时,她实在挺不住了,才趴那睡着了,我趁机穿着睡衣才跑回来了。”
“我没白疼你,你是我亲儿子。”
“干妈,小慧呢?”
“怎么,好的赖的你没少划拉,还惦记小慧干啥?”
“我让小慧给我买衣服和鞋,我还要出去找那个女人去,这里找遍了,要到外地去找,必须找到她,让您放心。”
“好,这是银行卡,这是身份证,记住了,找准人再使巧妙方法,必须把她消灭掉,我是钱人都不要了,你胜利回来时,我就让你和小慧结婚。”朱魏宝娟喊小慧,小慧过来了。“你开车带上你哥,给他买衣服和鞋,然后再送他到火车站。”
小慧和陈志强走了。朱魏宝娟马上打电话让王建民和朱丽过来。
朱丽是局长先房撇下的女儿,她念大学时与王建民搞对像了,她妈暴病去世后,就与王建民简单的结婚了,婚后两人开个商店,专卖居民消毫大的日用品,如於薄利多消,商店很红火,先后又开了几个连锁店,两口子忙的不可开交。朱魏宝娟来电话让他俩去一趟,他俩赶紧赶过来了。
“大姨,让我俩来有啥事呀?”朱丽问。
“咱家出大事了,这事可了不得了。”朱魏宝娟说:“你爹正在等待升职的节骨眼,有人送礼来了。”
“我爹不是那样的人,把礼退回就解了。”朱丽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家送来了,你不收也得收,我怕影响你爹的名声,在你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让把礼送到你爹的小姘那里保管了。”
“什么?我爹有小姘了?”朱丽问。
“你爹出去放松放松,我不介意。”朱魏宝娟说:“我暗中知道你爹的小姘姓名和住址,我让把礼送到她那里,她会妥善保管的。那知道那小姘见财起义了,带钱逃跑了。”
“跑就跑了吧,反正我爹没收到钱,我爹是清白的。”朱丽说。
“不行呀,那小姘在外胡花乱造,肯定一查她,她会把你爹供出来的。”朱魏宝娟说:“你爹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那时咱们全家都遭泱了。”
“没我爹的事,您到公安局说清础了就没事了。”朱丽说。
“不行的,我接了礼钱是代表你爹的,没人给我礼的,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把礼钱放在那小姘手里,否则退回去就没事了。”朱魏宝娟说:“小姘跑了,小强找一个月都没找到,这才麻烦你俩,也出去找找吧。”
“我们那有空呀,再者说这大海捞针,一时半载也找不到,我们不能出去找的。”朱丽说。
“为了你爹,你俩必须放下手中活计,全力以赴去寻找,找到了处理好,就平安无事了。”朱魏宝娟说:“你们不能见死不救的,那可是你亲爹呀。”
“我们上那去找?”王建民问。
“那小姘是贱货,打扮花枝招展去跳舞,听你爹说,她右眉尾有个痦子,笑的时候一边有酒窝,另一边没有。”朱魏宝娟说:“她有钱了,肯定会到大地方寻欢作乐找享受去的。”
“我们的买卖怎么办?”朱丽问。
“让小斌代管,他大学毕业了,暂时代管吧。”朱魏宝娟说:“等你们回来,我就给你们办个大公司,让你们作省力又赚钱的买卖。”
“找到那小姘怎么办?”王建民问。
“十箱现金不要了,让她不能说话就行。”
“只有死人才不能说话。”
“办完事,你爹无事了,我把朱家大权交给你俩。”
“好,我们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就出去办大事去。”王建民说完拽着朱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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