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高速路到了头,下了高速,把车停在大广场里了。马建民和朱丽拿好东西,锁好车门,进了这里最大的胜利大酒店。他俩刚一进门,就见大厅里在斗殴,四个小伙子围打一个青年,旁边一女子也打四个小伙子,周围没人拉架的。
“你们太可恶了,合伙欺负北方人。”那女子喊道:“打人犯法的。”
马建民一听北方人受欺负,过去一看,四打一,中间的青年人,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他上前喊道:“都别动,警察马上就到了,破坏社会治安要拘留十五天的。”
打人的小伙子蔫溜了,被打的青年愣在那里。
“怎么样?伤着没有?”马建民拍那青年肩膀问:“他们为啥打你?”
“他们邀请她跳舞,她不干,他们就生拉硬拽,我一制止,他们就动手打我了。”那青年说。
“那帮人不是好东西,他们没安好心。”那女子说:“他们专门欺负我来了。”
“这里不好,走,到别处去吃饭吧。”马建民拽着那小伙子说:“我一看咱北方人受欺负,心里就不平衡,若不是在人群里,我早就上前了。”
四个人进了天津包子馆,坐在窗边一张桌子旁。
“来,你俩口子点菜吧,喝白酒还是啤酒?”马建民说:“在这遇到了,就是缘份,我请客了。”
“大哥,我俩不是两口子,她是我干妈,我是孤儿,在我走头无路时,她收留了我,我认她为干妈了。”那青年说:“我干妈叫范丽微,我叫范青。”
“别怪大哥胡诌了,你们来这里干啥来了?”马建民问。
“在这里上水果,拉到咱家去卖。”范青说:“这边水果公司给装好车,到家有李老板负责往外批发,其实很简单的。”
“长途贩运,利润如何?”
“能赚一倍吧,这里八角上香蕉,到家两元发出去,去了油钱及费用,还能剩八角钱。”
“一趟拉多少斤?”
“五吨保温车,拉八千斤。”
“八八六千四。”
“回来上东北大米,这里可认了,还能赚两角多。”
“一个月跑几趟?”
“四个来回。”
“小丽,这个买卖真不错,咱俩也干吧。”马建民问朱丽,他说:“咱把轿车卖掉,换成保温车,也搞长途贩运吧。”
“大哥,你们不是来旅游的?”
“我俩的公司黄了。”马建民说:“让骗子骗去不少钱,我俩一来躲欠债,二来找骗子。我叫马建民,她叫朱丽,我俩也加入你们搞贩运行吗?”
“行行,互相照应,太好了。”范青一口答应了。
“我们明天就卖轿车买保温车,今天住在哪?”
“我俩不住店,就睡在驾驶楼里。”范青说:“怕小偷偷油当误事。”
“小丽,咱俩也不住店了,吃饱喝足,在车里将就吧。”
第二天,马建民和朱丽来到气车交易市场,卖掉轿车,买了和范青他们一样的双排座保温车,办好手续,开着保温车来到水果批发市场,正赶上范青的车装完了,给他们的货也办齐了,马上装车,一切都办好了,开始向外走时,天上乌云翻滚,倾盆暴雨,哗哗下来,马建民带头把车开到饭店门前停下,他们进去吃晚饭,吃完饭,雨住了,这才又上路。一路顺利,两人换着开车,第三天中午到达了天津,李老板见到两车香蕉,乐的合不上嘴,当即让人卸车,付了款。马建民和朱丽拿到了赚的钱,也高兴万分。
“大哥大姐,到滨江饭店去,我请客,喝两盅吧。”范青说。
“不必了,你们先去吧,我要买点东西,随后就到。”朱丽说。
“就在这条路的那头,我们先去了。”范青说完,开车走了。
“跟上他们,吃完饭再逛商场。”马建民开车跟上了。
到了滨江酒店,四人进了大厅,正赶上一伙人随着舞曲翩翩起舞,马建民邀请范丽微加入人群里跳起来了。朱丽很生气,索性出来逛商店,她买了牙膏和香皂,突然脑子里有个不好的兆头,这样会日久生情的,还是赶紧离开他们吧,她赶紧往回赶,还是晚了一步,打扫大厅的服务员告诉她,四个狂徒,进来就把正在跳舞的一男一女打倒在地后逃跑了,那两人伤的不轻,已送到人民医院去了。朱丽打的来到医院,进了马建民住的病房,见马建民坐在床上,她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怎么回事?你咋样?”朱丽问:“小范怎么样了?”
“四个凶手拿着棍棒进来就打,小范头部挨了一棍,当时倒下了,我一护她,肩上也挨了一棒子,范青连踢带打,四狂徒逃跑了。”马建民说:“他们有准备而来,全是冲范丽微来的,我看不好一拽她,若不然脑袋就开花了,就这样还划上半边,缝了八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咱们离开他们吧,这是拿棍棒,若是拿刀枪,你们就完蛋了。”朱丽说:“那小范到那里都惹祸的,我们不跟她合伙干了。”
“好不容易搭上伙的,不能离开。”马建民说。
“这才两天,你就难舍难离了,时间一长,你就变了。”朱丽说:“你能走吗,马上离开她。”
“你听我说,以前我认为那帮人找她跳舞,是一跳二吃三开房,她不干,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想把她骗出去来整她,她不上套,这才来硬的,背后有人想致她於死地,才顾人来行凶的。”
“为啥?”
“小范一个人,后来收留了范青,她们名为搞贩运,实为躲避坏人追杀。”
“为啥?”
“我说你爹的小姘逃活命去了。”
“她是小姘?十箱现金,拿一箱就一辈子花不了,她干嘛不躲起来,非要干贩运这辛苦买卖呢?”
“她是不是你爹的小姘,还不确定,可遭追杀,说明她有问题。”马建民说:“很可能是朱魏宝娟指使她干儿子陈志强找到了范丽微,看到我们在场,陈志强就暗中收买当地打手,先来软的,想套住范丽微,不成后来硬的,要致她於死地。”
“咱们抓紧报警吧。”
“不,范丽微为了保护你爹,她誓死不说出十箱现金的事,结果会让魏宝娟逃出去了。”马建民说:“如果范丽微死了,知道十箱现金的咱俩也得被杀人灭口,甚至陈志强也不能留下,维有范丽微还活着,我们才安全点。”
“咱俩保护不了她,我写信求援吧,把这里的事如实向我叔汇报一下,让他派人来保护我们。”
“好,我想法劝范青,让他对他干妈讲清当前的形势,有人要陷害她,是杀人灭口,让她主动交出十箱现金,揭发姓魏的,才能保证平安无事了。”
“行,咱双管齐下,我去车上写信,你负责对范青讲明利害关系,让他动员范丽微主动交出十箱现金,这样魏宝娟一落网,咱们都安全了。”朱丽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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