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以笑但也只是那短短一会儿,现在这种危急的形式下公孙瓒是不可能傻到将正事放在一边的。
“争取在素利骑兵赶到之前多砍倒几棵树,这是为了已经撤退出树林和你们的逃跑赢得更为宝贵的时间!”
虽然有树木尽在它所能大大减缓了在草原上神似飞跃一般的鲜卑骑兵,但是敌人终有到达眼前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公孙瓒不得不停下手头上设置的减缓素利骑兵在树林中行进障碍。
“公孙瓒你以为你的那些小树能阻挡住我鲜卑骑兵的铁蹄前进吗?”素利的吼声越来越近。
“太守大人,我就是有个问题弄不明白!”陈兴骑上战马以后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苦恼于如何有效率地带领庞大的骑兵集团在树林间穿梭,带向敌方位置的素利,“太守大人您不觉得刚才你大可不必亲自带人断后吗?现在素利还在愤慨着这树林带给他的障碍,你为何不直接带领军队回北平城?”
“那臭小子那边呢?你不是没听见,臭小子那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如果我们溜之大吉,尽自己所能逃回北平,你难道会认为素利不会轻易放过已经孤立无援的臭小子?”公孙瓒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公孙续大概所处的地方继续说道。
“而我之所以亲自留下来断后,原因并不只有因为你的指挥才能薄弱一点,我和臭小子是现在北平城的主心骨,断了任何一根都是对北平城毁灭性个打击!然而如果有身边士兵人数不足五十人的我存在,素利绝对会忘我地集中他一切兵力来置我于死地,这样臭小子就安全了……”
“呜呜,好感人的父子情……没想到太守您愿意与公子一命换一命…替公子去死好感人…啊!”正想感慨人世间父子亲情的陈兴被公孙瓒一个戟尾狠狠地打在后脑勺上。陈兴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解公孙瓒所为何意。
“太守您为什么打我?”
一开始听陈兴的话还有些飘飘然的为自己行为的自豪感,没想到陈兴越说越不像话,公孙瓒实在忍不住朝着陈兴咆哮道:“打你?哼!谁叫你咒我死?哈?我还没活够呢,敢这么胆大地留这么少的人来断后是因为我已经想好了对策!笨蛋!”
公孙瓒说的确实没错,素利在看见公孙瓒的军队开始陆陆续续的消失在树林中时,心中确实有不想去追击公孙瓒而去帮助他的副官的战斗的念头萌生,不过公孙瓒亲自带领军队进行逃亡而是被素利以为那是“愚蠢”的砍伐树木以此来拖住素利的行军速度。
公孙瓒指着素利军队没有覆盖住的素利军队左侧的树林,“喝,驾!跟我走!”
如果公孙瓒是想逃跑的话应该是走刚刚白马义从撤退的路,但是先在公孙瓒钻素利军队没有能达到全面性的覆盖树林的空子直接折返绕过素利的骑兵部队。
陈兴在越过素利军队的左侧时,发现了正在苦恼着如何越过树林的鲜卑军队脸上逗比表情,“嘿嘿!看着鲜卑骑兵先是互相大眼瞪小眼然后是对我们干瞪眼!哈哈哈!快活!…妈的!…”
“骚年,别忘了在草原上什么是鲜卑人的脚什么是鲜卑人的拳头!”素利继续往自己背后的箭囊中取箭搭在还在轻微振动的弓弦上,准备好射出第二支箭。
“好险!”陈兴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深深地刺入木桩的至少削掉自己二十根的头发的箭。
虽然陈兴没搞懂素利在哪叽里呱啦的嘴一张一合的啪啦啪半天都讲了些什么,但是素利用上弓箭射自己后,鲜卑骑兵脸上的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公孙瓒的大吼通知了任何一人素利军队下一刻中他们要干什么。
这里唯一晓得鲜卑语的公孙瓒脑子飞快运转,他的脑细胞将这个字面撕裂重组翻译这句话的重点,最后得出了素利这句话的含义。
“不好,快跑!素利想用弓箭射死我们!躲进有草丛的地方!尽量要多快有多快的狂奔!”
这边的素利又喊道:“你能躲的过去不代表你们的任何人都能躲的过去!准备!”齐刷刷地,原本站在那纠结着面前的树木阻挡的鲜卑骑兵纷纷从腰间解下骑兵在战马上使用的短弓,开始拉弓搭箭准备好了第一轮箭雨的袭击。
“跑!”公孙瓒的命令如同利剑般刺中陈兴等人的神经使他们做出本能的反应。
素利朝着开始展开忘我地狂奔的公孙瓒部队又射空一箭,便对他的军队命令道:“后军作前军,化整为零!以百夫长为单位分成个小股,开始在树林间追击敌军!”素利现在不管公孙瓒留下来断后和又从他们的侧翼绕过初衷是什么,反正他现在脑中想的只有尽最大可能击杀公孙瓒。
“公孙瓒,别跑了!你的生命终将在这片树林中结束!”素利因为被自己兵强马壮人数众多的优势而蒙蔽了心神思虑的空间,仅依靠用眼睛去看来判断,现在的他满脑子幻想的就是公孙瓒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和公孙续发现自己父亲人头像是一枚羊皮做的球一样被人玩耍着在地上被踢来提去时他脸上的愤怒,和他那歇斯底里的极具穿透力的哀嚎,这对于素利来说简直就是听到一次就能在耳畔回音数十年的美妙交响曲。
公孙瓒并不是想绕道来戏耍素利向西前进然后从西门回城,不是的!如果那么做公孙瓒努力全部都是白费了,其实那些砍倒的树木并不是真的只是单一的为了阻挡素利军队而砍的,那是为了吸引素利继续和公孙瓒墨迹一会,并将素素利兵力带向地形更为复杂的地方限制住他们。
依靠刚才听到的声音和脑海中影像的合成,来确认公孙续在那一侧那一个较为准确的地点与素利副官所带领的军队交战。
在草原上狡如狸动如风,最次也是追风而行!希望在树林间穿插行进如果骑兵还能做到这样!但是以现在的鲜卑骑兵行进的速度也是只能对人数较少在树林里奔跑较为灵活的白马义从望其项背。
在树林间逃窜虽然速度大幅度减少但是与素利那种人挤人的情况相比,公孙瓒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在树林中他那一点兵力可以很轻松地自由穿梭,虽然人数少有人数少的优势,但公孙瓒还是很难摆脱身后几百来股骑兵的追击,有时候有几个士兵跑的太给力太忘我,一个愣神就直接地搥在树上导致一时难以爬起最后被后来追上的鲜卑军队围起来乱刀砍死,在树林中他们生命的结局落了个凄凄惨惨收场……
拖!尽量的拖!这是公孙瓒现在所能做到的唯一件事情,他必须按照承诺将这剩余的人全都安全的送回北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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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准备!”
公孙续竖着高高举起他手中的长戟开始命令军队准备给名副其实的不知死活地鲜卑军队当头一棒,“也准备好后退的道路!别给我到时候堵成一锅浆糊!”
公孙续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将鲜卑的军队带向正严阵以待中的弓箭手,让弓箭手用两轮的箭雨浇灭这群鲜卑骑兵嚣张不怕死的气焰,然后公孙续自己在带着百来个骑兵翻身再战为弓箭手们骑上战马赢得时间,接下来的事情就得等故事情节自己发展。
公孙续回头看了一眼紧随自己身后气焰依旧嚣张的鲜卑骑兵,经过目测弓箭手的弓箭射程和自己想要翻身再战的必要的一段缓冲地带,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的他语气也十分嚣张的喊叫到:“让我看见你们的眼白!”
这场战斗像是有预先排练过似的,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公孙续的计划,“停下!吁!”勒住战马缰绳使战马停下不再狂奔的公孙续又大喊一声。
“放!”
树林间因为公孙续的一道命令充满了数百弓弦轻微振动时高频率的嗡嗡声,勉强算得上是大喊的一声命令未等到鲜卑军队惨叫开始奏响紧接着传达到弓箭手的耳朵中。
“再来!”依旧没有人发现作为指挥官的铁子此时的苍白脸色和那有些暗淡失去活力的眼瞳,这一声应该算得上是用尽了铁子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气。
“准备开始反扑!”公孙续见第一轮箭雨准确无误的落在鲜卑骑兵的头上对与自己计划一开始就喜出望外的他,单手持戟另一手抽出佩在腰间的那把蹋顿所用的大刀,“给我撕裂他们!”公孙续的军队等着的就是作为冲锋号角的第二轮箭雨“吹响!”
第一轮的箭雨给鲜卑骑兵的伤害是十支箭中有七支造成杀伤,但是对于正在冲锋时的鲜卑骑兵的额外伤害的加成可是不小,那一波箭雨后被射倒的马被从马上射落的人给后续赶来的造成极大的伤害!
眼看着那倒在地上乱滚着的自己人即将被自己身下的战马踩踏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坐等才下,而且踩到摔倒的战马或者骑兵都很有可能导致自己也倒下去落得同样下场(担心被人踩死)。
如果还能及时勒住缰绳的话,最多倒在地上的那位兄弟给你一个“今生我和你要成为同志”的眼神,紧接着你们的梦想实现,你被你身后赶来的人撞倒在地你们倒在了一起……接着会发生类似这样的一系列连锁事件发生。
并且这种情况在兵力最为集中的地方表现的最为明显。
铁子射出第二箭后,他知道现在的时间任何一秒都很宝贵是刻不容缓不允许拖延的!“上马……咳咳……”铁子直接从地上蹦起来,想向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用低沉的男中音嗓音大吼一声,结果事与愿违不但没吼成而且伤口还加剧了。
铁子刻意的跑在争先恐后的想要骑上战马的弓箭手后头,“咳咳,上马!快快!”他嘴上是这样叫自己却在仔细的张望周围没有人注意他时放开捂住嘴巴的手,虽然心中很不安也很不愿意去看,但是从手中的缝隙处溢出的温热液体还是无情的揭示了事情的真相。铁子若无其事的将手往就近树干上抹了抹。
“咳咳咳!”闷声轻咳几下他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跟上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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