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自己脸上掌掴的手一顿,害怕之中有些讶异。[燃&文^][]
外面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女高音:"新人入府,棺前填一斧"
紧接着,轿子哐当一声像是被人踹了一脚,我有些坐不稳的朝后躺过去,砰的一下撞到了后脑勺。
"嘶……"
我疼的伸手去揉后脑勺,下意识的抬起那只已经骨头错位的胳膊,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的直皱眉头。
轿子停了一下就再次动了起来,这次不光是外面的丧乐声响起,就连脚腕上的铃铛也开始响了起来,看着它晃动的节奏,我觉得铃铛本身此刻很兴奋。
禁不住好奇,我抬手撩开帘子一个缝隙朝外面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我再也坐不住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屋子,屋子的前方黑漆漆的似乎没有尽头,走道的两边不是墙壁,而是一扇接着一扇的古代房门,门的两边各有台柱点燃着白蜡烛。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个白蜡烛旁边都吊着一个身穿满身血迹的白衣,披散着头发的人,那人被一根白绫吊着,身上伤口多的数不清,妖异的红色侵染白衣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们像是虔诚的信徒一样,轿子路过,他们的头都会自然而然的低下去,恭敬而又谦卑。
在着阴森森的环境里,配色丧乐,我感觉毛骨悚然的连头发都紧跟着竖了起来。
前面抬轿的几个轿夫双脚没有沾地,几乎是惦着脚尖飘着走的,旁边紧跟着的两个女鬼跟婢女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身白衣,他们动作一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前飘着。
我捏着帘子的手紧了紧,忍不住想,怎么感觉这是要奔丧去的?
心里一僵,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他们是去奔丧,那把我抬过去难道是要给奔丧的人陪葬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瞬间炸开,看着黑漆漆的未知尽头,我惊恐的捏着帘子像一直狼狈的丧家犬一样瑟瑟发抖的缩在那。
脑子里一团乱麻,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妈给我讲的一段诡异的往事。
听我妈讲,当年她生我的时候谭家河方圆十里的黄皮子都跑到我家,那一晚本是鬼节,小鬼窜行人间,家家户户几乎都点着灯笼挂在门口闭门不见客,但因为那天我妈要生产,我们家乱作一团,没有点灯笼也没有关门,那一晚上更是来了不少人。
后来我妈羊水破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奶奶怕小鬼趁我妈生产进来捣乱,就指挥着我爸去点灯笼关门,谁知我爸刚提着灯笼出堂屋门,就看到我们家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黄皮子,密密麻麻瞪着黑漆漆的小眼睛看着我妈的生产的房间,不光院子里,从大门到村口黄皮子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源源不断的涌过来。
我爸吓得灯笼都丢了直接关上堂屋门不敢出门。
直到我妈把我生出来,那些黄皮子才慢慢的从院子里离开,这件事在谭家河传的很快,没两天我一个经常跟人看风水的姑姥姥来到我家给我爷爷奶奶说,那天黄皮子聚集到我家是为了替我妈挡小鬼,但是黄皮子邪乎的很,它们救了我跟我妈一命,我们家就要有人过去给它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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