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鸟语花香,此时节正是一年的大好时光。迎着这初春的阳光,万物已是开始复苏,而榕城此刻也是一片繁华忙乱的景色。
榕城近邻长江,借着这水利之便往来的行商是络绎不绝。此间那榕城的码头已是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商船,而码头之上一群****着上身的汉子正马不停蹄的将那商船上的货物搬运下来,虽已是初春但这春风之中仍是夹在着丝丝寒气,而那些裸着上身的汉子此刻却是汗流浃背,好似那吹在身上的寒风犹如热浪一般。
这码头之上看似忙碌,可其实是仅仅有条,这码头之上散布着身穿黑色劲装的壮汉,这些人手持皮鞭不时看管着这些搬工,有些人嘴上还不干净,净是一些难堪入耳的话,有些人光是骂不过瘾看谁不顺眼挥起鞭子就是一抽,且下手极是狠辣,那鞭子落在人身上必是拉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啪!”只听一声鞭响,一名汉子应声而到,这汉子身形虽高约有八尺,可其身上近似无肉一般,就像一个干巴巴的尸体,胸口的肋骨也是清晰可见。
“混蛋,你他娘的少给老子装死!”一名手持皮鞭的壮汉叫喝道,边说着这人挥起手中皮鞭对着此人又是一抽,看此人的样子再挨一鞭子性命不保。
正待那皮鞭将要落在这人身上之时,忽然间窜出一只手来,竟是将那皮鞭给稳稳攥住了。顺着那皮鞭打眼一看,只见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这名青年身高八尺体貌精壮,胸口的两块胸肌犹如小山一般高高隆起,给人一种威猛之感,再观此人面相一双大大地眼睛此刻正瞪视着那打人者,眼神之中竟是透着丝丝霸气,仿佛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威慑之感,在其左脸颊之上有一条蓝色的纹身,瞧其形状竟似一条猛龙潜于其中。
“小子,少管闲事!”这人嘴上说得虽狠,不过此刻他心中已生怯意,否则要是按他平日的德行早就打过去了。
这青年听了这话不仅没松手,反是哼了一声,手上猛地一用力,将那皮鞭往怀中一带,顿时一股巨力从那皮鞭之上传出,那人未料到这名青年力气如此之大,一拉之下竟是稳不住身形,被这皮鞭一带之下扑到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这黑衣汉子一倒地四周的那些搬工纷纷大笑出声,还有人在那拍掌叫好,平常压抑在心中的愤懑此刻都发泄了出来。
“娘的,老子要宰了你。”那黑衣汉子大骂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此人忽的一脚飞出直奔这青年的脑门,这飞起一脚速度极快,这名青年本能的挥起手臂去挡,可是想象中的撞击没有发生,正当其略微疑惑之时,忽然飞出一脚从另一侧踢在他的头部,顿时一股巨力透入脑中。
感受到这一脚踢到实处,那黑衣汉子此刻嘴角不仅露出一丝冷笑,暗道:“小子,敢在这撒野,爷爷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刚刚这黑衣汉子的一脚可不是胡乱踢出来的,这是他多年苦练的武功,此脚法名为飞马踢,施展起来飘忽不定令人难以察觉,往往是看着要从右面攻来却忽的从左面飞来一脚。
一招得手那黑衣汉子向外一跳立在了这青年一丈开外,而此刻那青年身形却是有些晃动,好似有些站不稳,看来这黑衣汉子的一脚倒是挺重的。
眼见此人如此模样,这黑衣汉子却是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只见其身形一晃,已是进到这青年身前抬脚就踢,这一次正中这青年的胸口,被这一脚踢中青年立时吐出一口鲜血。而那黑衣汉子却是不饶,一脚接一脚的踢在这青年身上,不多会那名青年已是浑身是伤。
可这青年虽已受伤却是颇为硬气,这一身的伤痛却是未令其叫上一声,此刻这名青年是咬紧双齿双目瞪圆,冲着那黑衣汉子不住的挥起拳头还击,只是可惜他的拳头总是被这黑衣汉子给避了开去,到得此刻竟是一拳也未打上,看那样子分明是不会武功啊。
眼见那青年胡打一通,这黑衣不仅得意地笑了起来,出口讥讽道:“臭小子,刚刚的威风哪去了,哈哈哈,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给人出头,我呸!爷爷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开开眼。”
说着这黑衣汉子忽的飞起一脚,只听“啪”的一声正踢在这青年的头上,一下将其给踢飞了出去,你说巧不巧这青年飞起的身子正好一头撞在了一尊石狮子上,登时间这青年的脑袋便是开了一个洞,鲜血一下子便流了满地。
看着这青年趴到在这血泊之中那黑衣汉子却仍是不依不饶,口里叫喝着:“起来!你个臭瘪三,别给爷装死,老子今天还没过瘾呢。”边说着那黑衣汉子又冲那青年踢了两脚。
众人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青年纷纷露出不忍之色,可此时此刻却是无人上前相助,在他们心里可能已认定了一个事实,这青年是死定了。
正当众人如此之想时,那青年忽然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他脸上满是鲜血,可其双眼却是瞪圆了怒视着那名黑衣汉子,那眼神之中满是怒火可这其中却潜藏着这青年的骨气。
许是被这青年看得有些发憷,这黑衣汉子提着嗓门大叫道:“妈的!老子挖了你这双狗眼。”说着这人便双手一伸掏向这青年的眼睛。
正待众人不忍直视那将要发生的残忍一幕之时,忽然这青年怒吼一声,那声音犹如龙啸九州一般,震得人耳膜发痛。众人心下有些诧异,纷纷循声看去,只见那青年两臂一张一下将那石狮子给抱住,而那重达六百斤的石狮子此刻居然悬停于地上,这一幕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那青年抱起石狮子冲着那黑衣汉子用力一甩,只见这六百斤重的石狮犹如活了一般,飞奔向那黑衣汉子。只听“轰隆”一声,立时扬起阵阵尘土。待那尘土散去,众人只见那石狮子已是倒在了地上,而此刻在其旁边却站有一人,正是那黑衣汉子。也是拳头都打不到人家,扔一个六百斤重的石头想砸到人家那更难了。
此刻这黑衣汉子盯着这石狮子却是有些出神,暗道:“这混小子好大的力气,还好着家伙不会武功,要不然今天…不行,不能给这小子翻身的机会,今天就得杀了这小子,以绝后患。”想到这黑衣汉子往怀里一伸,掏出了一把匕首,此刻他再看向这青年已是杀意外漏。
许是刚刚那一下已是耗尽了这名青年的力气,此刻的他是气喘吁吁双腿打颤,看来就是这么站着也已是颇为吃力了。
见此那黑衣汉子扬起手中的匕首冲向那青年,对着他的心窝狠狠地刺了过去。可就在青年自付必死之时,忽然听得一声“铿”的一声,而想象中利器入体的感觉却并没有发生。青年凝神一望,只见那黑衣汉子正手捂这手腕,有些恼怒地喊道:“谁!是谁!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霸刀盟的地头闹事!”
这黑衣汉子口中的霸刀盟便是这榕城第一黑道势力,这片码头便是这霸刀盟的地盘。说起这霸刀盟可是江湖上的两大势力之一,长江以南都是霸刀盟的势力范围,而这榕城便有其中的一个分会。
“哼,黄安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这时就听人群之后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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