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日兆如此一说,韩英面露怔色,心中有些不信,心道:“难道我看错此人了,本以为是一个有些骨气的年轻人,没想到却也只会满嘴大话,着实令人失望。”想到这韩英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郑日兆倒是没察觉这位韩香主的想法,此刻在其脑中却是在不断的回忆那美妇人刚刚的动作,在脑中思索几番之后,郑日兆忽然身形一立,紧接着拳打脚出,竟是将脑中所记的动作一拳一脚的练了出来,不过动作不是很连贯,显然他是在边想边打,且出拳出脚之时毫无力度,这一套罗汉拳让他打得是软绵绵的。
不过就这软绵绵的拳法却令韩英愣了一下,她未曾料到,这青年居然还真把这套拳法记下了,要知道这罗汉拳虽不是高深功夫,可这一套拳法却也足有六十式,每一式都包含数个动作,合在一起足有数百个动作,郑日兆居然只看了一遍就全记在了心里,这确实出乎了韩英的预料。
“记性倒还可以,不过罗汉拳让你练的跟个绣花拳似得,软趴趴地没点阳刚之气。”郑日兆刚一打完便听那美妇人斥责道。
听到这番话郑日兆却是没有生气,反而面露尴尬之色,其实他刚刚在打拳之时自己也有感觉,这拳让他打得毫无生气,和自己脑中所记相比差得太远了。
只是郑日兆不知自己此刻所露的这尴尬之色,却又令韩英对其高看了一分,韩英心道:“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此确实值得培养一番,以此人的天赋想必将来应有所成。”
韩英不知此时她做出的这个决定,居然在江湖上掀起了莫大的风浪,当然这是后话。
时光飞逝,转眼间郑日兆在这霸刀盟里已是过了半个月,这半月来每日间都是在练功中度过,不仅练罗汉拳,扎马步基本的拳法步法等等也是一样未落下,虽然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可此刻这郑日兆已然像个武者了。
这一日郑日兆跟往常一样顶着炎炎烈日练习罗汉拳,此间再看他打拳,已是能感受到一股阳刚之力,一拳一脚踢打而出,均是暗含刚猛之力,看来已能将自己的天赋神力给发挥出来了。
正当郑日兆拳法越练越顺之时,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此人直冲郑日兆而来,只见这人飞起一脚正对着郑日兆的太阳穴,这一脚速度极快犹如电光一般,眼见郑日兆便要被人一脚踢中要穴,郑日兆忽然身形一晃,竟将原本的一招斜步插花改为马式挑打,右拳向上一打正将这一脚给拦了下来。
这偷袭之人分明不想放过郑日兆,借着郑日兆这一拳脚上用力向上一蹬,而其腰部忽然发力在空中忽然来了一个翻转,右手成抓向下一探,直袭郑日兆的百汇穴,见此郑日兆急忙变招施出一式左穿云手,左手化掌向上一接,稳稳将这一抓给挡了下来。
正在此时却听那偷袭之人忽然娇笑一声,说道:“呦,长本事了,居然将姐姐这凌厉的偷袭的给接住了。”话音一落此人用力在郑日兆手掌上一按,借此之力身形忽的向后一飘稳稳落于地上。
此刻郑日兆才来得及大量这偷袭之人,只见此人身穿一身红色的劲装,腰间陪着一块粉红宝玉,此刻正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郑日兆显得俏皮可爱。
见到此人郑日兆忽然叹了口气,无力道:“萍姐,别这么玩我好不好,刚刚我要是没接住,小命可就不保了。”
郑日兆口中的萍姐叫杜萍,是韩英的贴身侍婢,说是侍婢可武功却很高,可谓韩英的亲传弟子,而这半月来也是这杜萍在悉心教导郑日兆。
听到郑日兆的话,杜萍点了点头,嗯了几声,“嗯,嗯,不错,小子进步很快么,下次我就再加一层功力好了。”
听到此话郑日兆顿感一阵头大,要知道这些天他可没少受着萍姐的“照顾”,这一段真是刻骨铭心啊。
“好了,不跟你打趣了,还有正事呢?”杜萍话锋一转郑重说道:“今日申时有一船货要运到易州城,香主特别吩咐你去负责押运,可别办砸了哦。”
“我?”杜萍口中信息显然超出了郑日兆的理解,加入霸刀盟才半个月怎么会让他担负如此重责。
看郑日兆那满脸的不惑之色,杜萍忽然掩嘴偷乐了起来,打趣道:“别怕,别怕,只是押运么,没什么打紧的,再说,这船上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放心,有霸刀盟的旗号在,妥妥的。”
如此一说郑日兆倒是松了口气,说起来郑日兆啊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市面,从下在乡下长大,除了下地种田却是什么也不会,来到榕城也只是去过码头,而这些日子更只有闷头练功,想来韩英也是想要历练历练这名青年,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么。
“赶紧去吧,到了码头找高管事就行了,可别耽误了时辰啊。”杜萍催促道。
郑日兆嗯了一声,转身就往外去,可他步子刚迈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风声,郑日兆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直朝自己的面门射来,值此时刻郑日兆身形一旋,一式燕子抄水行云流水般的施了出来,右手顺势一抓,顿时一块铜牌落在了手里。
这时却听那杜萍说道:“呦,差点忘了给你令牌了,慢走,不送啊。”
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郑日兆心中只有一句话,“她是故意的。”
接了这令牌郑日兆急忙赶往码头,这码头之上有一高个之人,此人便是高管事,个高人也姓高,倒是挺配的。郑日兆将令牌给其一看,这高管是便将其带到一艘船旁,此刻这艘船已是装满了货物,准备也都已停当。
郑日兆三两步登上这艘船,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可这一看之下却认出一人来。只见一名黑衣汉子正懒洋洋的躺在甲板上,旁边还站着一个水手给其扇风,那模样好不惬意。只是那惬意的模样,却是令郑日兆气得牙痒。你道这人是谁,不巧正是那黄安。
一见此人,半月前的那一幕便是映入郑日兆脑中,心中一口火气顿时悠然而出,此刻他二话不说走到这黑衣汉子身旁抬脚就踹,这一下他可是全力而为毫不留情,只听“哐”的一声,这黄安便和这船舷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紧随而至便是一声惨嚎,听这腔调比那杀猪还惨。
听到这声惨叫船舱中立时窜出四名黑衣汉子,显然这几位是跟黄安一伙的。此刻这四人却是看到黄安满脸是血的倒在甲板之上,那惨嚎正是黄安所叫。这四人在甲班上打量了一圈,却是发现当中站立的那名青年最是扎眼,四人眉目相接了一下,隐隐将这青年给围了起来。
看着这四名黑衣汉子竟将自己给围住了,郑日兆心中不觉生出一股恼怒,可此刻他却也记得萍姐对他的嘱咐,“可别耽误了时辰”。想到这郑日兆拿出哪枚令牌在手中一亮,这橙黄色的铜牌顿时映入四人眼中,一时间四人脸色居然同时间变了,原先的凶狠之色瞬间变得笑嘻嘻地。只见这四人恭恭敬敬的对郑日兆行了一礼,异口同声的叫道:“大人好!”
四人变脸如此之快倒令郑日兆有些不适,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么,这心里的火气也就散了。可这会那黄安却忽然站了出来,只见这小子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郑日兆,叫骂道:“妈的,臭杂碎,老子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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