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日兆这话沈玉玲的心事咯噔了一下,她没料到郑日兆要离开了,或者说她早已料到此时的到来,所以这一路走得是拖拖拉拉,只是没想到这分别的时刻会来的如此突然。
人啊,总是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什么,沈玉玲的样子是一丝不差全落在了沈玉信的眼中,此刻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说了一句,“也罢,妹妹啊哥哥我就再帮你一回,只是日后…”
想到这沈玉信却不再往下去想,他忽然一起身,冲郑日兆说道:“郑公子此时要回去未免太早了,你一路送小妹到此,我沈家还未有所表示,还请跟我一同回沈家,也表我感激之意。”
郑日兆没想到沈玉信会邀请他去沈家,这有些出乎其意料,这时他偷偷向一旁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却正与沈玉玲的目光撞上,而从她的目光里却传来浓浓的不舍之意。
就当这二人眉目传情之时,站于一旁的单泰却是哈哈一笑,说道:“郑兄弟啊,我家少爷都如此相邀了,你倒表个态啊。”
听到单泰这一言,郑日兆咬了咬牙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再次抱拳,恭声说道:“那就多谢沈公子好意了。”
他话一说完沈玉玲原本略显阴愁的脸色,瞬间是变作了晴空万里。沈玉信见到自己的妹妹笑逐颜开,心中也很是开心,心道:“真不知这小子使了什么魔法,居然把我这妹妹给迷住了,唉,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心中虽有此想不过在面上他可没有表现出来,沈玉信一拉郑日兆的手,说道:“来,我还未与你做过正式介绍,我乃沈家长子,沈玉信。”说到这他指了指一旁的单泰,说道:“这位是单泰,岭南单家第七代当家的,他那单家拳郑公子你已是领教过了,感觉如何。”
郑日兆冲单泰一抱拳,说道:“单家拳当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我还是头一回遇到会横练功夫的招式,很想请教一二。”
单泰爽朗一笑,说道:“哈哈,郑兄弟我这门横练功夫没什么稀奇的,这门功夫在江湖之上流传很广,你们霸道盟中就有好几位高手,我这点本事还入不得眼啊。”
“单兄弟言过了,今日我打你那两拳就如同打在铁板上一般,不是兄弟我自夸,以我的力道一拳打下去足可轰毙一牛,可今日打在你身上却是毫发无伤,这真是令小弟大吃一惊啊。”郑日兆说道。
“唉,你那拳头可是让我吃足苦头,差点就将我这一身功力给震散了,我单泰行走江湖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你这般力气大的,若是你那拳头上再附上内功,我可吃不消啊。”单泰说道。
“在拳头上附上内功?这怎么做?”郑日兆眉头一锁疑惑地问道。
郑日兆刚一问出此话,忽听外面有人叫道,“玉兰片烧鸳鸯马牙肉子鲜虾丸子上好花雕一坛。”话音一落只见一人推门而入,原是这店小二传菜而来。
那店小二将菜摆好,又给每人酒盅之中填满酒,方说道:“客官您先慢用。”说着便退了出去。
沈玉信端起酒来,说道:“我看二位是一见如故,不过这武学之事可做后说,眼下咱们先饮此杯如何。”
郑日兆和单泰连忙端起酒杯与沈玉信对饮了一杯,一杯酒下肚三人的话也渐渐打开,一边闲聊着一边喝酒吃饭,当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也商议妥当了,众人决定骑马尽快赶回通州。
离开这如意酒楼沈玉信便是买来两匹马,与沈玉玲和郑日兆骑。不过等到这郑日兆骑到马上却是闹出一个笑话来,他根本不会骑马,往那马上一座,却被那马给“撂”了下来,摔了狗啃泥。
坐在马背上的沈玉玲看了是笑得前仰后合,这令郑日兆觉得大为没面子,一气之下猛地一下跳到了马背上,不过这回他长记性了,双腿用力狠狠地夹住了马腹两手也是拽紧了缰绳,那马吃痛甩开四蹄是飞奔而起。这一行四人却是在郑日兆的带领下行出了小华城,向南而去。
骑马确实比人走路要快,四人骑行三日已是走了三百多里路,这一日正来到一处古城,义方。四人进城之时天色已晚,他们选了一间客栈,草草吃了一顿饭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郑日兆回到自己屋中,便是盘膝而坐,在他脑中浮现了白日里单泰跟教他的话,他按其所教将内气挤入肌肉之中,这当然不是自残了,而是单泰教给郑日兆的横练功法。
这三日来,郑日兆是经常向单泰请教一些武学上的事,单泰为人也是豪气,对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传给了郑日兆。郑日兆也是投桃报李,将自己独创的轻功也教给了单泰,不过可惜单泰学不会这招,他可没郑日兆那天生神力。
他称郑日兆这一招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还给其起了个名字,叫“飞龙步”,这名字却是很合郑日兆的心意。
郑日兆在房中修炼了一会,却是总感到哪里卡住了一般,一点进步也没有。此刻他只好暂时收功,去找单泰询问一下。郑日兆走出了房间,在其隔壁便是单泰的房间,他抬手敲了敲门,却是没人回应,这令郑日兆感到有些奇怪,暗道:
“咦,这单大哥去哪了,平日里这时他都会一个人静修武功,怎么此刻不在呢?。”
虽有疑惑不过郑日兆倒也没放在心上,他正准备离开,而这时单泰房中忽然传出一个清脆地响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般。这令郑日兆眉头一皱,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单大哥既然不在房中,那为何会有声响。”
正想到这,此刻那房间又传出一道清脆地响声。再次听到如此声响却是令郑日兆心头生出一丝不妙,他又使劲敲了敲门,口中大声叫道:“单大哥,你在么!”
不过屋中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令郑日兆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他忽然一脚踹到了门上,将其踢了开来。一脚将门踹开郑日兆闪身而入,他全身戒备的扫视了一眼这间屋子,却是没见到一人,只在地上看到了两个破碎的瓷盘。
看到那连个碎瓷盘郑日兆心头更是警钟大做,暗道:“看那瓷盘分明是刚刚打碎发出了声响,可是这屋中为何没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这丝疑惑郑日兆缓缓步入房中,在其细细查看之下却是发现房中的衣柜有些问题,只见这衣柜之门并未合实,且从这衣柜之中露出一块衣角,郑日兆看上去觉得很是眼熟,那很像是单泰的衣服,这时郑日兆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很是荒诞的想法,
“难道这单大哥是藏在这衣柜之中,他故意打破两个盘子是在逗我玩?”
这个想法一产生,郑日兆心中的警觉便是大为放下,他来到那衣柜之旁,笑道:“单大哥你这是何意?”说着他便一把将那衣柜之门给掀开了。
只是这一掀却是令郑日兆大惊失色,那单泰此刻确实是在这衣柜之中,不过却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原本两条乌黑的眉毛此刻居然是附上一层白霜,他蜷缩着身体躺在这衣柜之中,却是一动不动似是已经气绝。
郑日兆心中虽然极为震惊,不过他倒也马上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查看单泰的脉搏,他的手刚一碰到单泰的脖颈之处却是感到一片冰凉,这却令郑日兆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就在此刻郑日兆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他心中惊道:“不好,贼人居然没走。”一想到此郑日兆便是要反身与那行凶者一搏,只是他终究慢了一拍。
郑日兆身形还未来得及动,却是被人一掌打中的了后心,这股巨力将郑日兆往前一撞,一头磕在了衣柜的边角上,脑中一晕倒了下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