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回头一看,只见此刻郑日兆正挺立在场,而他那两位师兄却已倒地不起,只是此刻郑日兆的胸口却插着两把利剑,鲜血正顺着那伤口娟娟而流,只是那郑日兆似是不知自己身上插有两把利剑一般似得,耸立在场,从其身上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势,真如鬼神一般。
原来郑日兆听到卢俊那禽兽之言时,心头狂怒不已,他怒喝一声,不顾对方的攻击,硬是顶着杨帆的一记穿胸之剑,一把抓住了杨帆的脖子使劲一扭,登时将其生生掐死,那闫雄见自己师弟被杀,心头狂怒,一剑刺向郑日兆的后心,谁知那郑日兆竟是不躲,只在那利剑入体之时稍稍避开了心脏要害,却是反身一把抓到了那闫雄,二话不说双手一用力,也让此人步了杨帆的后尘。这真是一夫拼命万夫不当。
看着眼前那宛如鬼神的郑日兆,卢俊此刻心中是害怕之极,他那两条小腿都是有些打颤。这时郑日兆忽然向其迈出了一步,他这忽然一动却是让卢俊吓得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许是因为是后退了这一步倒令卢俊心中的怯意去了一些,他直视这郑日兆的身躯,只见此刻那雄壮的身躯浑身是血,到处是伤,他不由的问道自己:“此人,分明已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我干嘛要怕他,不用怕,不用怕,没什么好怕的,我再给他补上一剑,彻底送他归西。”
想到这那卢俊是恢复了几分胆气,此刻郑日兆仍是一步一步艰难走向卢俊,见此那卢俊是咬了咬牙,猛地冲了上去,对着郑日兆的胸口就是一剑,他本以为郑日兆会躲,连后招都准备好了,只是郑日兆居然没躲,仍由那剑穿胸而过。
卢俊正心生诧异之时,忽然间郑日兆双手一合,一下握住了卢俊拿剑的右手,只见郑日兆双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卢俊的右臂已是被郑日兆生生拧断,巨大的疼痛是令卢俊惨嚎不已,那嚎叫之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令人是毛骨悚然。
而当卢俊痛声呼喊之时,郑日兆的双手一下抓到了卢俊的脖子之上,感受到自己脖子上传来的手劲,那卢俊是急忙呼喊道:“饶我一命,饶我…一命,饶…”话未说完却听“咔嚓”一声,这卢俊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只是此时却忽然传来一股恶臭,竟是那卢俊在临死前居然吓尿了,看来直到此人死前,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怂货。
杀死那卢俊之后,郑日兆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这时他却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以一副插着三把利剑的身躯一把将沈玉玲给抱了起来,看到郑日兆如此模样沈玉玲已是哭做泪人,哽咽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郑日兆抱起沈玉玲,却是走向了那被他打断的那颗樟树,他将沈玉玲放于那樟树之上,自己却是拽着这颗樟树往那河里拉,即便已是垂死之际,他仍然是想让沈玉玲逃出他大伯沈放的魔掌,使出这最后一丝力气,郑日兆是将那樟树拖到了河水之中,随即这颗樟树便在河中浮起,顺着水流而下,而郑日兆却是倒在了那树干之上。
这颗樟树顺着这河流是一路南下,在漂泊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沈玉玲被封住的穴道才渐渐被打通。感到自己又恢复了行动力,沈玉玲是连忙从“树上”爬到郑日兆身边,之前她已是无数次的叫喊郑日兆的名字,可是却没有得到一个回应,这令其心中充满了不安。
此时她来到郑日兆身旁,可她的手刚一触碰到郑日兆的身体,却是感到一片冰凉,这可吓坏了沈玉玲,她连忙将手放到郑日兆的脖颈之处,想要试试郑日兆的脉搏。
只是沈玉玲把手放到郑日兆的脖颈之后,她整个人却忽然愣住了。此刻的沈玉玲眼神呆滞的看着郑日兆,她的大脑已是空白一片,这时的她已完全被伤痛所侵袭,再也无法承受这一连串的打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沈玉玲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她没有把到郑日兆的脉搏,这个事实是令其无法承受。而郑日兆此时也的确没了脉搏,照常理可以宣布他死亡了,只是此人却是不能按常理推测。
就在沈玉玲晕厥之时,却也是到了黎明时分,这一日之中寒气最重的时刻,而此情此景却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数月之前在长江之上便上演了相似的一幕。而这时以郑日兆为核心,四周的寒气是狂涌而至,这次所集聚的寒气居然是远超上次,居然令整个河面都被这寒气所覆盖,形成一层浓密的寒雾。
而在这寒雾的中心,那寒气是疯狂的涌进郑日兆的体内,霎时间郑日兆的身体已是附满了一层寒霜,此时的郑日兆真是形如冰雕一般。可就在郑日兆变为冰雕的一瞬间,那附在其体表的冰层却忽然崩裂了起来,只见在那崩裂的冰层之下居然发出了青蓝色的光芒,而这时在郑日兆的肌肤之上竟然生满了密密的龙鳞,这层细密的龙鳞将郑日兆的全身完全覆盖,随着这层龙鳞的覆盖,那三把利剑此刻居然被挤出了郑日兆体内。
而那异变尚未结束,这时在郑日兆的额头忽然生出两个凸起,很快这两个凸起已是冲破郑日兆的身体,眨眼间居然长成了两只龙角,而在郑日兆的身后却又突兀的生出一条长满鳞甲的尾巴。此刻这郑日兆的形象便是一个半人半龙,只在面部仍然保持着人的面相。
如此奇异的景象,却不是常理所能解释的。按理郑日兆脉相已无是死定了,可能正是如此却激发出了他体内所有的潜能,在配上这寒气的辅助,是以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只是这份潜能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这郑日兆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很快这四周聚集而来的寒气,已被郑日兆吸掠一空,随着这些寒气的消失,出现在郑日兆身上的种种异相也渐渐消失,郑日兆也变为了一个“正常”的人类。
随着朝阳的缓缓升起,这温柔的光热驱散了夜间的寒意,带给人浓浓的暖意,许是在这丝温暖的关怀之下,沈玉玲渐渐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的沈玉玲慢慢坐了起来,她第一眼便是落在郑日兆那冰凉的身体上,这时她眼睛之中没有丝毫生气,她就这般呆呆的有些暮然看着郑日兆,脑海之中已是空白一片。可那挥之不去的噩耗终究还是浮了出来,她的眼中慢慢被泪水所占满,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娟娟而流,苦涩渐渐侵占了她的心胸,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伤痛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伴随着那悲凉的哭声,夹杂着她那无力的低吟,“为什会这样,为什么,哥哥死了,父亲也死了,连马叔叔也…现在就连他也离开了我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人会来陪我了,没有人了,没有人”
正当沈玉玲哭泣着说出这句话时,忽然在她耳边传来一声,“还有我。”听到这个声音沈玉玲一下就愣住了,她缓缓降头扭了过来,此时在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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