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日兆话音一落姚月轩却是站出来说道:“郑公子不必置气,此间之事尚未论清,光凭黄香主一面之词确实不足取信,郑公子心中若有委屈但可说来,姚某虽人微言轻却也定能秉公而论。”
姚月轩此话一出郑日兆顿时觉得心中暖暖得,虽然他已对此事毫不在乎,不过姚月轩能挺身而出为其说话还是令郑日兆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姚月轩,你这话是何意,难道黄香主是在污蔑那郑日兆不成。”章仁博横了一眼姚月轩说道。
那章仁博刚一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青年却是跳了出来,只见这青年冲沈放行了一礼,说道:“沈伯父,既然郑日兆已然认罪,不知沈伯父此前所言是否算数。”这青年是章仁博的儿子,名叫章致远。
章致远说出这番话来郑日兆的眉头是微微一皱,暗道:“这话是何意,难道说那沈放还留了一手。”想到这郑日兆不免心中多了一分警惕。
而此刻那沈放却是略一沉吟,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似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断一般,语气沉重的说道:“自然算数,诸位都已见识了这郑日兆的真面目,只可怜我侄女玉玲却被此子所骗,今日老夫厚颜请在场诸位青年才俊替我除掉此人,我沈放有言在先,哪位俊杰若能杀掉郑日兆,老夫便将玉玲许配于此人。”
沈放此言一出这大厅里外是响起一片叫好之声,若细看之下这些叫喊之人都是一些年轻人,面对眼前那财色兼收的诱惑又有哪个年轻人抵的住呢。
听着耳旁那一片叫好诛杀之声,郑日兆心中的怒火已然是燃到顶点,此刻他那一双眼睛是射出一道熊熊烈焰扑向那沈放,而那沈放也是射来一道森冷的目光,当二人眼神交碰于一起时,郑日兆明显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寒意,那寒意之中充斥着森森杀意。
郑日兆紧紧握了握拳,他双目一扫厅中那跃跃欲试的“青年才俊”们,忽然脸上绽出一丝冰冷的杀意,此刻郑日兆心中的怒气已经全部转为了杀气。污蔑他咒骂他,对郑日兆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当这些人将主意打到沈玉玲身上时,那可就触到了他的逆鳞。
郑日兆的怒意已随着那丝杀意的外泄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森然的杀意,他冷冷地一扫众人,轻蔑地说道:“你们那个敢上。”
此言一出从郑日兆身上那一股滔天的杀意是喷薄而出,在场诸人无不被这股杀意震的一惊,这大厅里的人武功都不弱虽震惊于这股威势,不过却也能守住心神不被郑日兆所憾,可那在大厅之外却是不行了,这些人武功参差不齐,那些功夫弱的一被这杀意侵袭立感浑身一阵冰凉,而一些心志不坚之辈竟是被这杀意吓得小便失禁,更有甚者居然心口一紧一口气未喘上来,竟是被吓死当场。
当下这这大厅之外便是倒下数人,连那周良与谭若飞也是心头一紧浑身一酥,不过凭着功力的深厚硬是抗了过去,即便如此周良也是感到小腿不断的在打颤,此刻的他居然不敢正视那昂首挺立于大厅之中的身影。
而郑日兆这股杀意有一半却是冲着那沈放而去,约占一半的杀意气场是扑向了这名慈眉善目的老者,迎着这铺天而来的杀意沈放也是悚然一惊,心道:“这小子好重的杀气,这般气场与上次所见已不可同日而语,万万没想到此子成长之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今日若不将其杀死,日后必成大患。”想到此沈放对郑日兆的杀意更是加深了一层。
此刻这大厅中的几名年轻子弟已是有些抵受不住这疯狂的杀意,那立在于腾化身后一名青年狂吼一声跳将出来,此刻他已是难以忍耐郑日兆那滔天般的杀意,若是在待上片刻恐怕会被这股杀气侵心,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那就有性命之忧啊。
这青年借着那一声狂吼将心中恐惧一扫而空,紧接着一抽背后大刀双脚疾走直奔郑日兆,只见这青年大刀立举一式开门揖盗劈向郑日兆,郑日兆身形一侧施开自己的身法,贴着大刀避了过去随即扬手一式迎风振翼打向这青年的面门,这青年身手也是稳健,将那大刀一收横立面门正当在了郑日兆手前,只听“咣”的一声,只见那大刀刀背之上一下被郑日兆掏出三个窟窿来。
那青年见此是大吸一口冷气,当下身形向后猛地一撤,他这一撤郑日兆却是抢步一进,左手向前一探奔向这青年的胸膛,那青年是连忙大刀收于胸前去格,郑日兆却是招式不变一双肉掌直挺挺的撞到人家刀刃之上,那青年见此心中冷笑连连,暗付:“本以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来,没想到却是个白痴,居然敢硬接我这劈浪刀,好,今日小爷我就废了你这双手。”
这劈浪刀是翻涛门的独门武器,据说是用一种叫寒铁的矿石所制,劈浪刀刀刃极其锋锐有削铁如泥之能,甚至有传说这刀可以劈波斩浪,是以得名。
迎着那锋锐的刀口郑日兆的龙爪是一把按了上去,可想象中那血肉四溅的景象并未发生,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郑日兆的手稳稳的抓在了那劈浪刀上。此刻只听郑日兆冷哼一声,道:“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杀我。”话音一落只见郑日兆的龙爪狠狠一用力,只听“乓”的一声那劈浪刀居然在郑日兆手中断为两截,随即郑日兆飞起一脚踹在那青年的巨厥穴上,只这一脚那青年便是横飞两丈之远。
那青年落地之时一口喷出了一道鲜血,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初时他还想自己站起来只是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就此晕了过去。于腾化连忙奔到这青年面前伸指一探此人鼻息,感到手指传来一阵轻微的吹拂于腾化心中一安,旋即又查看其身上的伤势。在看得明白后那于腾化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冲郑日兆一抱拳,说道:“于某多谢阁下留情之意。”
要知道这巨厥穴可是人体要穴,郑日兆一脚踹在此处力道稍重一点便可要了此人性命,而郑日兆这力道拿捏却是刚刚好,只伤而不至死。郑日兆也是不想妄下杀手是以只将此人重伤,于腾化也是看得明白才有那一声轻叹,即是感念郑日兆手下留情,同时也暗感此人武功之高竟不在其之下。
郑日兆看了看那于腾化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并非搭理他,这时他那一双虎目四下里一扫,那些刚刚还兴奋异常的青年才俊们此刻一个个都如同斗败了公鸡一般,一个个都不敢正视郑日兆的目光,此刻这整个连家堡都是鸦雀无声,仿佛如那暴风雨来临前般的景象一般。
看着四周那静寂的景象,郑日兆忽然哈哈一笑,那笑声之中满满的都是蔑视之意,只听其说道:“就你们这等货色也配称作青年才俊,呸!”
郑日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这连家堡上上下下所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都似被郑日兆一巴掌给摔在了脸上,只是众人虽感到自己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可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反驳郑日兆。看的沈放他们那一众长辈是咬牙切齿的,心头恨不得将郑日兆给碎尸万段,可更恨自家弟子们居然如此不争气,一群人居然被郑日兆给“压”的死死得。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一喝:“这郑日兆行径恶劣,是这江湖一害,跟这样的浑蛋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禽兽,至于沈玉玲可以等到日后我们比武在行决定。”
此人话音一落这聚德厅内外的青年子弟们,一个个都露出了一道满是杀意的目光。这一句话便将那暴风雨带到了人世。看着周围人一个个眼神不善的望着那郑日兆,周良是冷冷一笑,暗道:“哼哼,郑日兆,我看你今天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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