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连二人一入战圈郑日兆便感一股强压扑来,本来对付沈放与于腾化郑日兆已是用出了十成之力,此刻又加二人郑日兆防起来立时有些捉襟见肘,对战几招之后郑日兆便被那沈放瞅准了时机一掌按到了胸口之上。
一股澎湃的内力在郑日兆体内横冲直撞,让本已受了内伤的郑日兆更是疼苦,一口鲜血“唰”的一下便吐了出来。只是受了这一掌之后郑日兆却并未心生颓丧,反而是冷眼扫视了那围攻的四人,只是此刻郑日兆的目光之光那股杀气已然凝于实质,即便是沈放这等枭雄在对上郑日兆的目光时都感到一阵心悸。
一见那择人而噬的目光沈放心神一荡,急忙喝道:“诸位,此子心神已成魔,今日若是被其逃走必成大患,各位无须再有留手。”沈放这一声大喝顿时令在场诸人对郑日兆更改了看法,任谁看到郑日兆此刻的目光都会觉得自己看到是一个魔头。
而郑日兆却是冷冷一笑,蔑视道:“魔头,哼,就算我是魔头也是你们亲手造就的,今日我这魔头就带你们一块下地狱。”说完郑日兆双脚一动竟是冲着那五位掌门杀了上去。
这时郑日兆将体内寒冰真气集聚与双手之上,两只手散发着阵阵冰蓝色寒气,犹若来自于幽冥的寒焰一般。郑日兆挥舞着这两朵寒焰冲杀而来,只那气魄便是令这几位掌门一惊。不过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双方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这几位都是从刀山血海里打拼出来的,至此时刻自是不会退缩。五人都是一声大喝将郑日兆那滔天一般的气场冲走,随即五人各出绝招杀向郑日兆。
迎着对方五人的杀招郑日兆却是放弃了防守,郑日兆飞龙步一闪已是从五人面前倏的一下便消失了,带到这几位掌门反应过来之时,郑日兆居然已经来到章仁博得身前。章仁博的暗器实在是太过危险,是以郑日兆第一个便要除掉此人。
郑日兆一进到身前那一双冰蓝龙爪便袭向章仁博的心窝要害,这章仁博不愧是老浆湖至此危机之刻是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避开要害而双手却是一撮,只见两枚细小的银针飞射而出,攒向郑日兆的神庭穴和人迎穴两大要穴,这老家伙此刻居然打着以伤换伤的注意。其实章仁博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他很清楚郑日兆这一双龙爪手的威力,若是正面去挡,以自己拳脚功夫绝非对手恐怕连一招半式都挡不住,此刻若想活命唯有这般。他很希望郑日兆能去挡他的银针,这样郑日兆便会迟上几分,而其身后的几位掌门便能杀了上来。
只是章仁博算错了,郑日兆居然毫不理会章仁博那两枚银针,身形毫不迟疑的向前一进,“噗”的一声章仁博的胸口便贱出大片的鲜血。章仁博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只是迎着他的却是郑日兆那一双冰寒的双眼,直到此刻章仁博忽然发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一招击败章仁博,郑日兆正要将其结果可惜身后那几人却是杀了上来,郑日兆只得暗叹一声飞龙步一闪纵了开去。章仁博虽然侥幸活了一命,可也深受重伤已是没了战斗之力。不过看到章仁博此刻那番惨象四人心中都是生出一股不祥之感,谁能料到章仁博这飞器门的门主,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住呢。
郑日兆一纵出战圈,双脚一落却是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郑日兆双手一晃忽然从身体之中抽出两枚细小的银针,待将这银针抽出之后郑日兆的脸色好转了一些。刚刚郑日兆虽然击败了章仁博,只是章仁博的银针也是刺中了郑日兆的神庭穴与人迎穴。其实刚刚这一番交手郑日兆并非蛮干,章仁博出手之时郑日兆自是有所察觉,并在那银针所要攻击之出附上了鳞甲,只是郑日兆没想到自己的鳞甲居然未能挡住章仁博的银针,不过却也抵消了大部分的伤害,可即便如此郑日兆仍能感到一股强烈的痛楚袭遍全身,这一次郑日兆真是险胜。
郑日兆刚压住体内的痛楚沈放四人却是杀了上来,沈放一出手便是其最拿手的沈家十二霸拳,这十二霸拳每招每式都是化繁为简,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拳,实则蕴含澎湃的力量,可谓一拳便至敌于死地。
沈放临空一跃跳到郑日兆的顶头,从空中直落一拳砸向郑日兆的百会穴,与此同时于腾化,田清泉,连清乾三人分从三个方向将郑日兆死死围住,三人也是各出绝招,至此局面真是必杀之局。感到这四人身上那凛冽的杀气,郑日兆也是皱了皱眉,不过此时他心中却是毫无惧意,只见他身形一晃避开了沈放的雷霆一击,只身冲向了于腾化。
那于腾化一见郑日兆选了自己突破,却是暗道一声,“来得好。”只见于腾化双掌之上忽然升起阵阵水汽,一见这道水雾一众翻涛门的子弟们一个个都莫名的兴奋起来了,这正是翻涛门三绝之一的碧波掌,传说这套掌法练到极致之时可以掌生波涛,这于腾化虽未练到这个境界,不过双掌一出却伴着阵阵水汽也是不同寻常了。其实这并非真的水汽,而是内气外放所造成的一种气流搅动,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欺骗而以,可即便如此这于腾化内气外放的功力也是骇人了。
而郑日兆却对那水汽视若无物,身形笔直的冲向于腾化,一双龙爪之中不断闪烁着刺骨的冰蓝,顷刻间这冰蓝便于那水汽相撞于一起,立时响起一道惊人的轰鸣声,比之先前郑日兆与梁松硬碰的那一记还要响亮,在场的年轻弟子们无不掩耳以避。
待那声响散去众人一看,只见场中二人各自后退了数步竟是谁也没有占得便宜,这时二人忽然同时咳出一口鲜血,看来二人是战了一个平手,可要知道郑日兆此刻已然重伤之身,而于腾化却是身形完好,而郑日兆仍能与其战平,可以说是郑日兆胜了。
看着眼前那傲然挺立的年轻人,于腾化心里真是翻江倒海,此时不知为何于腾化竟似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也是那般孤傲,也是那般悍勇,即便面临那滔天的波浪,仍能从容而行,只是那份气概不知何时已渐渐从他身上消失了。
看着看着这于腾化忽然扬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未想到,未想到,我于某也有服老的一天啊。”话音一落于腾化忽然身形一转迈步而出,竟是直奔连家堡的大门而去,这令一众人等看得是目瞪口呆。
“于掌门这是何意?”沈放急忙出言问道。
于腾化却头也不回,应道:“此间之事已与于某无半分关系,翻涛门众弟子听令!走!”这于腾化一声令下这庭院之中立时站出数十名青年子弟,这些人都跟在于腾化身后一同离开了这连家堡。
这于腾化带着翻涛门一众子弟刚一离开,郑日兆却猛地大吐一口鲜血,身形一个踉跄几欲倒下,不过最后还是勉强立稳了。原来郑日兆与于腾化强对一招,看似打了平手不过体内的伤势已是更为严峻了,现在已是连站着都是一件极为奢侈之事了,可他的对手却还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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