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日兆一见沈放下意识地将沈玉玲护在了身后,随即说道:“沈放,你叫我到此究竟是打了什么算盘。”
沈放呵呵一笑,道:“呵呵,郑公子,你这火气还是这般大,放心这回我可没打什么算盘。”要说沈放此次这笑容之中确实透着一股和蔼之意,令人生出一股亲切之感,仿佛此人真个变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只是越如此郑日兆心中忌惮越甚,暗付:“这老家伙一定没按好心,不过今日重要的是把玉玲带出沈家,若是跟此人硬碰只恐会伤着玉玲和萍姐,罢了,今日就暂且放过这老家伙。”想到此郑日兆冷笑一声道,“沈放,别说这些虚妄之言,今日我来沈家就是为了带走玉玲,你若是不肯放人我便重演一回那连家堡之事。”
郑日兆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令沈放一听也是微微一震。此间回想起那连家堡的种种,也是令其心中悚然一惊,沈放永远不会忘记那在连家堡中傲然挺立的身姿。此时他眼中也不由浮出一丝淡淡的杀意,只是这沈放却又将这道杀意给强压了下去,又是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来,笑嘻嘻地说道:
“郑公子,不要这么冲动么,此次沈某可是一片好意啊,你看我把玉玲安排住在此处便可知我并未亏待我这侄女啊。”
听到这话郑日兆回头看了看玉玲,只见沈玉玲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这几日沈,沈大伯对我确实不错,只是,只是,你,你为何当初要杀了我爹,你现在即便补救又能找回我爹爹的性命么。”沈玉玲说着已是痛哭出声。
那沈放确实喟然一叹,道:“玉玲啊,不是我心肠歹毒,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别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又能如何。”
听沈放所言郑日兆是眉头一皱,暗道:“难不成这里面还有隐秘不可。”
沈放接着说道:“玉玲你可能不知道,你父亲沈毅可并非是被我所杀。”说道这沈放叹了一口气,复又道:“沈毅怎么说都是我的亲弟弟,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我沈放又怎会干出此等事。”
“那我父亲究竟是被何人所杀?”沈玉玲说道。
沈放又是一叹,方说下了此下一段话:
三个月前沈放正在房中处理公事,却忽有一人闯了进来。沈放抬头一看却是一惊,只见此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面带一块黑纱,从那玲珑的身材来看倒可猜出此人是一名女子。不过沈放倒也是一名老江湖,此刻是处惊不乱,淡淡地说道:“这位朋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啊?”
那蒙面女子款款而行却并未答话,径直走到沈放身边一双深邃的眼眸是冷冷的看向沈放,这两道寒芒竟是令沈放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心中一惊,此刻沈放已是有些难以抵抗这蒙面女子所散发的气势。沈放双手猛地一挥一式长虹贯日打向此人面门,谁知那蒙面女子却是身形一晃一下便从沈放眼前消失,正当沈放吃惊之际忽然背后横出一掌,一下便按到了沈放的后心之处,沈放登时便感一道冰寒之气袭遍全身,眨眼间已是丧失了行动之力。
这时方听那神秘女子细声说道:“沈放,我这寒冰真气不好消受吧。”
沈放已是近乎被冻成一个冰人,全身已是僵直连话都说不出口此刻只得拼命的点头。这蒙面女子看了却是淡淡一笑,道:“若想活命便依我所说去做,可听明白么。”
沈放听了是一阵猛点头,见如此那蒙面女子方将寒冰真气收回。渐渐感到身体又恢复了活力这令沈放心中一松,刚刚那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沈放想想真是一阵后怕。
而这时那蒙面女子却是递来一本册子,沈放接了过来虽然心中满是疑问却也不敢多说,只将那册子翻开来看了一看,只是他这一看却是大惊失色,竟有些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这不是我可以办到的,我,我并非沈家的家主,这些事,我,我做不来。”
那蒙面女子似是知道沈放会有此反应,只是轻轻一笑,道:“你现在已经是沈家的家主了,而且你也必须要按上面写的去办,否则你也将步沈毅的后尘。”
“你,你杀了他!”沈放惊道。他此话刚一出口,那蒙面女子忽然一挥玉手,一枚黑色药丸便是窜到了沈放嘴里。沈放一时不及反应竟是将其生咽了下去,那药丸一入口中沈放立感不好,大惊失色地喝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只是一枚补药罢了,不过若你不听话它倒也可以令你们兄弟相见。”蒙面女子冷冷的说道。
“就是如此,是那歹毒女子杀了我的弟弟,也是她杀了玉信,而那连家堡上演的一幕也是她一手导演的,我只是被其操控的一个傀儡罢了。”说道这沈放竟是潸然泪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沈放这一番说辞令在场三人都是有些半信半疑,三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会那沈放却又接着说道:“玉玲,大伯我并非是贪生怕死,只是想要保住我沈家的百年基业,可是那人却是变本加厉,长此下去我沈家便要成为他人之物了。大伯我已经想好了,此事决不可如此下去,沈放的百年基业决不能毁在我手里。”
说到这沈放忽然从其右手之上拿下一枚扳指,他将这枚扳指放到沈玉玲的手中,说道:“玉玲,我现在就将沈家家住之位传给你。”
此话一出沈玉玲却是一惊,她眼神复杂的看向沈放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只是沈玉玲却未曾注意到沈放嘴角处浮出的一丝暗笑。沈放心中冷冷一笑,暗道:“这一枚扳指又能代表什么,偌大的沈家岂是靠这一枚扳指能指挥的动,老夫早有准备了,此时只要你乖乖上了老夫的船,霸刀盟那边就好对付了。”
原来沈放自从知道葛道通救走郑日兆之后,心中便是猜测到霸刀盟正在调查他,此刻沈放所为不过是为了寻一个脱身之计。
沈玉玲摸着手中的这枚扳指久久不语,在她记忆力她的父亲沈毅就经常佩戴这这枚扳指,此刻它又回到沈玉玲手中,真是令其悲喜交加,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慨来。看来玉玲如此模样郑日兆也是戒心一松,暗道:“看来这沈放倒真是被人所逼,如此说来倒也不能全怪他了。”
郑日兆正做此想之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豪迈的大笑之声。此人放声大笑可郑日兆左顾右盼却是未见其踪,正感疑惑之时忽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只见一名留着雪白胡须的老者突兀地出现在当场。
“哈哈哈,沈放啊,沈放,你这故事可编的真是秒啊,小老儿我听了都觉得有些感动啊。”葛道通哈哈一笑道。
沈放细细看了此人一眼,心中突生一股怒气来,暗道:“你这混蛋老头,若不是你插手搅和此事,那姓郑的已是个死人了,我又何必演这么一出。”虽然心中是这般想,不过从这沈放的脸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沈放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略显悲痛地说道:“这位便是无影老人葛道通吧,只是不知阁下为何有如此一说。”
“为何,哼,沈放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那埋伏在外的高手现在是否该现身了。”葛道通冷哼一声说道。
原来这葛道通让郑日兆打前阵,他自己却是暗中对沈府打探了一圈,以防这沈放有何花招,要说还是老江湖有门道,这一明一暗正能出其不意。
随着葛道通的声音一落下便听那阁楼之外忽然响起一道银铃般笑声,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面带黑纱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见此人郑日兆惊呼一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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