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出声之人是令葛道通眉头微微一皱,暗付是何人是如此放肆。他转身一看却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是淡淡一笑,将那封书信递给了那人。葛道通一边递还一边说道:“时隔二十年,难道说当年的事还不能忘了。”
那人接过书信开口说道,“有些事可以忘,可有些事即便过了百年也是难以忘却。”
郑日兆双眼一扫这说话之人却是一愣,此人居然是韩英。原来那日韩英虽是离开了沈家,可她并没有离开通州,这几日一直待在这里而且还一直注意着沈家的态势,只想于暗中给郑日兆一些帮助,只是此刻听到葛道通手中有盟主手谕方才现身出来。
只见韩英将这封书信接到手里轻轻撕开,只是当韩英看到这心中所书之时,俏脸之上却浮出一丝淡淡的忧伤。韩英看完这信上所写忽然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将信又递还给了葛道通。
只是韩英这番表现却是令郑日兆有些难以理解,心付:“难道这信上写了什么为难之事?”
正想到这却听那葛道通大声说道:“哈哈,郑小子,这会你可是撞了大运了,盟主亲自将你提拔为清风堂的香主,你这般年纪便可当一名香主,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到葛道通这一说郑日兆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地说道:“什么香主?”
“来,来,你自己看。”说着葛道通便将那书信塞到了郑日兆的手中,郑日兆将其打开来一看,果然不假这信上说:即日起郑日兆被任命为清风堂的香主,还说要郑日兆立即赴任不可耽误,余下之言便是表彰郑日兆与葛道通,还有郑日兆先前所犯之事,那打伤黄天雄打死谭若飞这等近似叛盟之事也是一笔勾销。
霸刀盟的盟主之所以会有此封手谕,却是因为葛道通,是葛道通将此间之事飞鸽传书于盟主,才有了这封手谕。
从那言辞之中郑日兆也是读出这盟主对其是颇为看重,这令郑日兆心中生出一股畅快之感。没有什么是比被人认同更令人舒畅的了,更别说是被霸刀盟的盟主认同了,一时间郑日兆手持书信竟是有些激动。
见郑日兆如此模样杜萍是莞尔一笑,说道:“怎么了香主大人。”她说那香主二字时是特别拉长了声音。
郑日兆一听便知是杜萍有心拿他耍笑,略感有些尴尬,只是在心中郑日兆却是有些偷笑。郑日兆离开老家虽说是因为那里闹了瘟疫,其实他到榕城也是想闯出一番名头的,此番晋级为香主对郑日兆来说可是迈出了第一步。
这时郑日兆回身面相葛道通说道:“葛长老,不知那清风堂所在何处。”
“这清风堂负责打理湖北一带,与这通州倒是相隔甚远。”葛道通回道。
这时杜萍却在一旁插嘴说道:“日兆,这清风堂可是紧邻我们墨竹堂啊,你们堂口百汇城可是离榕城不远哦。”
听到这话郑日兆心中一喜,说道:“哦,那我日后倒是可以经常去看望你和韩香主了。”
郑日兆说到这韩英却是说道:“日兆,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韩香主了,你现在也是一名香主了,你我二人已是平级,以后无须如此客套。”
听韩英说话郑日兆却是一愣,这话令郑日兆听出些许淡薄之意,竟是令其心中生出淡淡的惆怅之感。对郑日兆来说韩英对其可是有知遇之恩,也是他的启蒙老师。虽然韩英传他的那一套罗汉拳法郑日兆已用不上了,可每日清晨郑日兆总会打上一遍,每练一次郑日兆在心中都会对韩英多一分敬意,因为就是靠着这一套拳法郑日兆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想到韩英对自己留下这些恩情,此刻郑日兆忽然双膝一跪,对着韩英深深一拜口中说道:“韩香主,弟子郑日兆多蒙您的照顾,若不是当日您传我武功,断不会有今日之郑日兆,是以今天我斗胆叫您一声,师傅!”
郑日兆这“师傅”二字出口,是令韩英猛地一怔,她本以为郑日兆已是开始飞黄腾达了,也是要离开她的时候了,却未想到郑日兆如此重情重义居然此刻拜她为师。这不免令韩英心中浮现一个词“感动”,这个词已是多年来她未曾体会过的了。
此刻韩英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未想到我韩英也会有收徒的一天。”
韩英此话一出便是认可了郑日兆这个徒弟,这令郑日兆心下大快。只是郑日兆这欢喜的表情,有一人看在眼中却是生出些许伤感之色,这人便是沈玉玲。她心道:“郑大哥若是去了清风堂当香主,可就要远离通州了,那我俩,我俩…”想到这沈玉玲已是愁云满面,她对郑日兆的依恋已深确实难以接受郑日兆的离去。
沈玉玲如此将心事写在脸上,四周之人自是能看得出来。这时杜萍用手肘一戳郑日兆,还冲郑日兆使了个几个眼色,郑日兆起初有些不解不过待看到杜萍一直给他使的眼色,方注意到这是要他去看看沈玉玲。
一想到此处郑日兆马上回过头去看向沈玉玲,只见此刻沈玉玲已是满面愁肠,一见此即便是郑日兆这个出入情场的雏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郑日兆走到沈玉玲跟前,一伸手拿住了沈玉玲的玉手轻轻捏了捏,此时郑日兆将头凑到沈玉玲脸庞之前,一双眼睛细细地凝视着沈玉玲,迎着郑日兆那火辣辣的双目沈玉玲心中是乱作一团,似是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
二人相视了一会,郑日兆却忽然一动,只见郑日兆的嘴唇突然间便印到了沈玉玲的嘴上,这一下便将沈玉玲惊呆当场,愣愣任由郑日兆索取她的初吻。
二人这甜蜜一吻杜萍却是在心中隐隐一痛,不过这痛感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因为杜萍已是决定将这份爱掩藏到心中的深处。
郑日兆与沈玉玲的这一吻,在这两个当事人的眼中仿佛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这久久的一吻令二人都是有些沉醉,仿佛是感到对方的心与自己融在了一起。
当郑日兆的嘴唇离开之时沈玉玲已是满面羞红,这时郑日兆看着沈玉玲说道:“玉玲,我喜欢你,等我郑日兆闯出一番名头一定来通州迎娶你。”
郑日兆之所以这般说却是因为他是一个好强之人,此刻沈玉玲已是这沈家的家主而郑日兆却只是刚刚提拨为一名香主,这令郑日兆觉得自己与沈玉玲差距太远了,不得不多说郑日兆还是很有大男子主义的。
听到郑日兆的话沈玉玲已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当众求婚虽是领沈玉玲心中甚为欣喜,可是又羞涩难当毕竟这不是有许多外人在场么。
这时那葛道通又是哈哈一乐,说道:“好,好,好,葛某可是等着喝二位的喜酒了,哈哈哈。”葛道通这一笑沈玉玲再也难掩心中的羞涩,一下便钻到郑日兆的怀里深深的将头给埋了下去,这番小女儿心态令众人都是莞尔一笑。
到得第二天,在这沈府的大门之前,郑日兆,韩英,葛道通他们这几人都站在了此处。而此刻郑日兆正穿着一袭黑色长衫,腰挂玲珑宝玉,正立在一匹浑身乌黑的高健骏马之旁,这一番打扮更是平添了郑日兆几分魅力。
这一身行头便是沈玉玲亲自为郑日兆挑选的,这是因为郑日兆已决定今日便是踏上去往清风堂的路程,是以此刻韩英他们才会聚在这沈府大门之外。郑日兆与他们一一作别,来到韩英面前郑日兆向其恭敬一拜,说道:“师傅,劳您操心了。”
韩英听了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已然认了你这个徒弟,那就只好为你看好这媳妇了。”
韩英这么一说令郑日兆与沈玉玲都是脸上一红,原来郑日兆离开通州却是有些担心沈玉玲,怕沈放卷土重来,正有这番顾虑时韩英却主动应承下来留在通州,帮沈玉玲打理沈家。
只是打完郑日兆的趣,韩英却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日兆,为师昨夜传你的心法,一路上可不要偷懒,一定要日加勤练知道么。”
郑日兆听完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放心,徒儿绝不会偷懒的。”
最后郑日兆来到了沈玉玲的身边,二人相视一看却是一语未出,不过那情意已是透过眼神传递到对方的心中。这时郑日兆上前一步将沈玉玲紧紧的抱在怀中,口中说道:“玉玲,下次我们再见面我可就要娶你了哦。”
听到这话沈玉玲是展颜一笑,心中满是甜蜜之感。郑日兆看着沈玉玲那甜蜜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在沈玉玲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令沈玉玲小脸一红略有嗔怒的白了郑日兆一眼,似是怪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偷亲她。
不过郑日兆却是觉得有些得意,带着得意的笑容郑日兆翻身做到了那骏马之上,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日兆,路上小心。”
郑日兆回头一看,这说话之人却是杜萍。郑日兆冲杜萍笑了笑,说道:“萍姐,放心!”随即郑日兆一勒缰绳,那骏马一声嘶鸣迈开四蹄便奔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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