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树林间猛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名手持钢刀的大汉从这树林中钻了出来。这三人一从这林间冲出来便是挥手往地上一撒,只见数十枚地钉落在了路上,见此郑日兆与那名公子不得已将马给勒住了。
这时那三人之中站出一人来,此人一提手中大刀冲郑日兆叫喝道:“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
这人话未说完郑日兆却是哈哈一笑,只是他这一笑显然是出乎那人预料,那后面一句便是梗在嘴里。不过这位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个买卖,很快便回过味来,大声叫道:“你小子笑什么,难道不认得爷爷手中的家伙么。”
“呵呵,你这家伙我自是认得,只是我却未想到会真个碰上劫道的。”郑日兆笑着说道。
“哼,小子算你倒霉,有道是财不可外漏,你既被我兄弟三人给撞到了,乖乖的把银子掏出来吧。”那人说道。
原来郑日兆在饭馆之时给那小二银锭子的一幕被这三位给撞见了,这一见之下便是起了歹心,是以再此埋伏着。
眼前的一幕却是令那名公子心生疑惑,暗付:“怎么无端端的跑来一伙强人,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此刻只是在演戏。”
郑日兆却是不知道他身旁的那名公子是如此心思,此刻他看着眼前那三个贼人心中竟是觉得挺有趣的,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郑日兆的武功已然大进,而且他的眼界也是比之以前提高不少。这三人刚刚那一番出场,郑日兆便是看出这三人的武功很是稀松平常,被三个武功平平的人劫道这自是令郑日兆觉得有趣。
这时郑日兆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他淡淡一笑说道:“你要银子,接住了。”
郑日兆一说完手腕一抖,那银锭便飞射而出。起先那说话之人见到这飞来的银子伸手便抓,只是那银子一入手这人立感一道巨力,只听“嘎巴”一声此人手腕一下便折了。而此时郑日兆一蹬马镫身形在空中一翻,稳稳地落在了这三名贼人的当中。
郑日兆这番动作是干净利落,他身形都落了地那三人竟是还未及反应,这时郑日兆双臂一轮,龙爪手一展,一式游龙在天,一招之间便是利索的将这三人给打趴在地。
这会郑日兆一脚踏住那手腕折断的贼人,说道:“银子你还要么?”
一听郑日兆所说那人竟是吓得一哆嗦,连忙叫道:“不要了,不要了,大侠你自个留着就行了,您留着吧。”
见此人如此窝囊的样子,也令郑日兆觉得很无趣,当下郑日兆一踹此人屁股将其踢得在这地上滚了几圈,随即大声说道:“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我叫郑日兆,是霸刀盟的香主,若是日后再让我见到你们三人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定斩不饶,听清楚了么!”
这三个贼人一定霸刀盟三个字顿时便是吓得脸色发紫,忙慌不急待的冲郑日兆磕头,口中不停嚷着:“小的不敢了,不敢了,大侠您高抬贵手绕我们一命吧。”
郑日兆冷眉一竖,颇有不耐的喝道:“滚!”
三人一听是如蒙大赦,是爬起来便跑。只是这三人虽是走了,那名公子心中却又是多了几个问号,心中暗道:“这人居然在我面前承认自己是霸刀盟的人,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嗯,这倒极有可能。好,既如此,那你这个小香主我便用上一用。”
想到这此人面上忽然绽出一丝微笑来,他来到郑日兆身旁,双手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弟真是好功夫啊,三拳两脚便是收拾了这几个贼人,真是厉害啊。”
此人这番夸谬之词却是令郑日兆有些受宠若惊,先前这人一直是冷言冷语可这会却忽然是换了个样子,却是令郑日兆有些吃不消啊。
郑日兆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公子谬赞了,些许贼人罢了,算不得什么。”
“阁下谦虚了,刚刚我听你说是霸刀盟香主,不知郑公子此番是要去哪里啊。”这名公子笑吟吟地说道,只是那笑容却是透着几分虚假。
“我正要前往百汇城,不知这位兄弟你要去哪里?”郑日兆回道。
“哦,百汇城么,正巧我也要去哪里,如此你我一同可好。”
郑日兆张口便回道:“好啊,我也正想有个伴呢。”这郑日兆啊还是阅历太浅,随随便便就轻信于人,只是他不知道这会与他同伴而行之人却把扯进了一件大事之中。
郑日兆与这名公子结伴而行,一路之上谈谈说说,倒也不使人无聊,比之他一人上路却是有趣了许多。言谈之中郑日兆已是知道此人姓沈名子昌,是湖南人士,这回是去百汇城访友的。
二人行到傍晚时分之时来到一间驿馆之旁,这驿馆虽是官府所用,不过也做一些私活。郑日兆与沈子昌一进到这驿馆之中,便有人迎了上来说道:“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郑日兆掏出一锭银子往那人怀里一丢,说道:“自是住店了,我二人的马匹你可要照顾好了,另外再给我们准备些酒食。”
这人一接过郑日兆的银锭子便是嘻嘻一笑,道:“好嘞,您二位请里面做,酒食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这小二是殷勤的将郑日兆二人招呼了进去,二人一落座便听那沈子昌说道:“郑兄弟,你这出手还真是阔绰啊,要知道你给那小二的一锭银子赶得上这驿站一日的收入了。”
郑日兆听了却是呵呵一笑,道:“我多于他钱他必卖力,也省的我操心这岂不甚好。”
听郑日兆如此一说,沈子昌心中暗付:“原来此人只是一个富家子弟罢了,虽有些许武艺却只是个草包罢了。如此甚好,借着他这个草包正好能助我安然脱险。”
郑日兆还不知道自己这番摆阔却被人给看成了草包。
不多时那小二便给郑日兆他们端来了酒食,这速度却是比他人要快,想来郑日兆这钱花得倒也不怨。只是郑日兆刚一动筷,却听一人叫道:“小二,我们的菜怎么还没有端上来啊!”
郑日兆扭头看去只见在其隔壁的一桌坐有两人,这二人一个是花白胡须的老者,一个是满脸络腮胡的壮汉,那说话之人便是那名壮汉。
那小二一见那壮汉立时有些打怵,不过还是强打了勇气跑了过去,笑嘻嘻跟那壮汉说道:“客官,您的菜已经上锅了,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壮汉偏不如此,他一把扯住那小二的胸襟,顺手一带将其带到自己面前,虎口一张喝道:“稍等?爷爷我都等了多久了,你还让我等。我来问你,为什么那一桌人比我们先上菜!”
小二一听立时泛起一阵苦笑,原来这小二得了郑日兆许多银子,确实是卖了力的,他把这络腮胡这一桌的菜放到了后面,先让后厨给郑日兆炒菜,是以郑日兆他们的菜上的那么快。
不过这小二反应倒也快,知道眼前之人不好惹,当即说道:“那是人家早有预约,是提前准备好的,这才显得很快。”
小二这话一说完,这壮汉手臂一较力竟是一下将这小二给提了起来,此时这壮汉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小二好是油滑,分明是收了那人钱,却在这里诓我,似你这等小人爷爷得给你点好看。”
说着这络腮大汉手臂一掷,竟是将那小二掷向了郑日兆他们的桌子上,见此郑日兆眉头微微一皱,只见郑日兆身形猛地一立,右手向前一伸正好接住了这小二的后背,此刻郑日兆手上猛地一较力便是卸掉了那壮汉的投掷之力,随即郑日兆抓着这小二往回一拉将其稳稳的放到了地上。
郑日兆这番表现却是令那二人都是眉头一皱,似是未曾料到郑日兆有此身手。此刻那老头与那壮汉眼神一对,似是商量出了什么,只见他二人是同时将目光落到了沈子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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